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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週後，鄭夢拖著行李奔走在機場。
機場人不很多，鄭夢托執行李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怎麼有點像……許淵啊……”鄭夢拉下墨鏡看著前面的人。
“眼花了吧。許淵這會應該在醫院哼哧哼哧地工作。”鄭夢心裡暗爽了一下。
經過重重流程後，鄭夢正要登機，在登機口她看到一個令她驚掉下巴的人。
許淵！
“你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鄭夢指著許淵，驚訝地結巴說不出話來。
“我我我我我怎麼不能在這裡！”許淵學著鄭夢說話，一邊忍不住捂嘴笑。
“你別學我說話！”
“先登機吧，登機再說，你也不想大家都看我們這裡吧。”許淵走近鄭夢。
“公主請登機。”許淵笑嘻嘻。
鄭夢狐疑地看了許淵一眼，嘟嘟囔囔地登機了，許淵低頭笑，乖乖跟在後邊。
飛機上。
鄭夢找到位置後坐下，是個靠窗的好位置。
許淵看了眼鄭夢，低頭看了眼手上的登機牌，臉都要笑爛了。
鄭夢看許淵笑覺得沒好事，果然就看見許淵腳步輕快吹著哨子朝她的方向走來。
然後坐在了她的旁邊。
許淵一拍大腿：“哎呀，這麼巧。我倆真是有緣。”
“誰跟你有緣，哎，你不好好待在醫院，出國幹嘛？”
“怎麼，只許州官旅遊，不許百姓旅遊啊。”
一看見許淵嬉皮笑臉的樣子，鄭夢就想瞪他。
“好好好，你旅遊，你去哪都行，我管不著，我睡覺了，勿擾。”鄭夢臉朝窗子，拿後腦勺對著許淵。
這會輪到許淵嘟囔了：“飛機還沒起飛呢就睡覺……”
下一秒鐘，許淵聽到輕微的鼾聲。
這是有多累啊。
鄭夢靠著一個u型枕，自然也就不需要他的肩膀。
許淵坐直身子，微微嘆了口氣。
很快飛機的螺旋槳啟動，緩緩升上了天空。
許淵百無聊賴地翻開自己帶來的雜誌翻看。
突然他看到鄭夢的名字出現在一篇文章的前面，她是撰稿人。
他一直不知道她的職業，原來是給雜誌供稿嗎？
他聚精會神地看著，一邊看一邊嘖嘖稱讚。
不錯，不錯，真不錯。
許淵正翻著頁，鄭夢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許淵這會注意到一道熱辣的目光從身旁投來。
“你醒啦？”
“都怪某人一直在旁邊不知道在嘖嘖嘖什麼……”
許淵有點心虛地收起雜誌放到一邊。
“沒什麼。”
鄭夢正拿出藍芽耳機準備看劇。
許淵眼看著要錯失聊天的機會，搶先一步說道：“誒，鄭夢，你是做什麼的？”
鄭夢停下手上動作：“自由職業者。”
“噢。”
“給雜誌供稿，美妝啦時尚啦傢俱什麼的都涉獵一點，也寫小說，有時候也接一些英文翻譯的稿件。”
“聽上去是一份不錯的工作，至少自己的時間是自己把握的。”
“無論是什麼工作都有deadline要趕，也有被甲方push的時候，也有工作做不完要加班的時候，本質也差不多，都難，錢難賺屎難吃。”難得鄭夢這麼平靜地在和他聊天。
其實他挺享受這種氛圍的。
“也是。”許淵不置可否地笑笑。
“話說，你怎麼出國了，你去意達利幹嘛？”鄭夢把耳機放下，主動開口。
傻瓜，這都看不出來。
許淵這樣想著，嘴上卻說著：“當然是去旅遊。總不能一年到頭連軸轉吧。醫生也是人，要休息的。”
“噢，這樣啊。”
鄭夢又把耳機拿起，這會她真的要看劇了。
“你看吧。”
“嗯。”
鄭夢看著看著，腦子就開始不清醒了，哈欠連天，最後u型枕也沒來得及拿就歪著腦袋睡著了。
她靠在他的左肩上，睡得香甜。
許淵一動也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喘——這是鄭夢和他貼的最近的一次。
他堅信是第一次，而不會是最後一次。
許淵看著她的睫毛長長，光潔的額頭和櫻桃顏色的小嘴，身上還縈繞著若有若無的香氣，整個人散發著令他沉醉的迷人。
她不張牙舞爪，不拌嘴掃興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他就那樣深情地看著她的嘴，突然就有想要深吻的衝動。
還是忍住了。
只好嚥了咽口水。
突然間，從女孩嘴裡他隱約聽到夢話，準確地來說，是一個名字。
“李賀文……”
許淵的心一下子涼透了。
鄭夢啊鄭夢啊，你就這麼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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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夢是被一陣顛簸晃醒的。不過只是常見的顛簸，不是什麼危險的大事。
“我剛才……”鄭夢遲疑地看了看許淵的左肩衣服的褶皺。
“你剛才說夢話了。”
“啊，我說什麼了？”
許淵看著前方，把情緒隱藏好——
“你喊了我的名字。”
“……”
難道又做菊花大俠的夢了？不可能啊，她這會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她轉頭看向許淵，許淵的眼睛裡有些她看不懂的東西。
正在鄭夢自己腦海裡浮想聯翩的時候，許淵指了指窗外：“鄭夢，快看。”
地平線上浮起橘色的霞光，上面是濃郁的藍，下面是城市星星點點的的光，像發光的蛛網一樣盤踞在大地上。
“鄭夢，聖誕節快樂。預祝我們旅行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