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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可以，我沒什麼忌口。”
鄭夢正在滑動選單一副餓狼上身的樣子，絲毫沒注意到莊達薇給她發訊息。
莊達薇和鄭夢坐一邊，於是莊達薇在桌子下推了推鄭夢的手臂。
鄭夢這才注意到莊達薇發了訊息：「知道你喜歡芒果，還特意點芒果汁」
鄭夢斜了莊達薇一眼，回道：「……」
鄭夢想起她加許淵微信的時候，當時用的暱稱是：芒果真是太好吃了。這個暱稱後來遭到了許淵的調笑：這麼喜歡吃芒果啊。後來許淵還說要給她寄三大箱芒果，被鄭夢以為是開玩笑打哈哈拒絕了。
當時隔著網線，字都冰冷不帶感情，聽不出虛虛實實來。
“我點好了。”莊達薇放下手機，鄭夢這才從回憶裡回到熱氣騰騰的烤肉店。
“我還沒點，等我一下哈。”
“不急，慢慢選。”許淵依舊滿臉笑意。
鄭夢繼續看手機點單，聽著莊達薇這邊已經和許淵聊起來了。
“這段時間多虧了你的照顧，夢夢才能順利康復，對了，我再正式地自我介紹一下，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我叫莊達薇，是公司的一名程式猿。”
“照顧她是我應該做的。我倆本來也認識，是吧，鄭夢？”許淵看向鄭夢。
鄭夢還在點單，突然被cue：“啊……啊，是……是。”
“說起來，我和鄭夢認識也有5年了。”許淵正準備侃侃而談自己與鄭夢的交情淵源有多久，鄭夢這會點完單，放下手機，面無表情地潑了一盆冷水：“對，做了5年的網友。”
“雖然是網友，我可是經常聽鄭夢提起你呢。”莊達薇開始胡謅了。
“噢？鄭夢是怎麼說我的？我很好奇。”許淵雙手交叉，下巴靠在手指上，認真地看著莊達薇，眼睛放光。莊達薇見許淵起了興趣，就更來勁了。
這時服務員推了一個小推車過來，把盛了醃肉的盤子依次放在桌子上。
“需要我來幫您烤還是你們自己烤？”
“我來幫你們烤吧。”許淵拿起夾子開始烤肉。
“鄭夢說你，說你人很紳士也很照顧人，人很好。”
鄭夢推了推莊達薇的手肘：“夠了哈。”
“真的假的？我還蠻意外的。”許淵夾了幾塊烤熟的肉到鄭夢碗裡，又夾了幾塊到莊達薇碗裡。
“謝謝，我自己來。”鄭夢也拿了個夾子自己烤。
“不用那麼見外。”許淵看著鄭夢，眼神有些特有的侵略性。
莊達薇默默地看著，不響。
“她還說，說你打遊戲總是幫著她，她打遊戲打的特別開心。”
“是嗎。”許淵淡淡地笑著，不置可否。
後來莊達薇又頻頻開啟話題，硬是拉著許淵聊了些不痛不癢的話。許淵答得也很得體有趣，沒什麼特別的。
“上次聽阿姨說，達薇你是鄭夢最好的閨蜜？”難得許淵主動提問。
“對啊，從幼兒園穿開襠褲我倆就認識。一直都在彼此的視線裡，沒離開過。對方的什麼暗戀物件啦糗事啦都知道。你要是對鄭夢的什麼事感興趣，大可以問我。”
“好啊。鄭夢有你這樣的閨蜜真不錯。”許淵貌似對莊達薇這番話很滿意。
“是吧，我也覺得。”莊達薇甜美地笑笑。
桌子下鄭夢踢了莊達薇一腳。莊達薇又不動聲色地踢回來，就是無意間這腳有點重。
“哎喲。”鄭夢吃痛地微微皺眉。莊達薇一臉抱歉。
“怎麼了？”許淵趕緊問道。
“噢，沒事，腳踢到桌子了。沒事。我去下洗手間。”
鄭夢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
她現在腦子有點大。
本來是愉快的進食，沒想到這麼令人煩躁。
她站在洗手檯烘手，鏡子裡出現了許淵的身影。
“你怎麼來了，留達薇一個人在那裡。”
“你怎麼了？”身後傳來許淵關切的聲音。
“沒事。”
“真的假的？”
“假的。滿意了不。”
鄭夢烘完手就從許淵視線裡離開，也沒正眼看他。
許淵看著鄭夢的背影良久。
鄭夢迴到座位上。莊達薇馬上說道：“真的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你腳還好吧。”
“我知道，沒事。我只是去洗把臉。”鄭夢已經精神上疲憊不堪，準備撤退了。
“我去結賬了。”鄭夢正準備去收銀臺。遠遠看見許淵站在收銀臺前結賬完正回來。兩人碰著。
“不是說好這頓我請嗎？”
“哪有女士買單的道理，達薇在等了，回去吧。”許淵與鄭夢擦身而過。
這回換鄭夢看許淵的背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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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吃完飯，拿好隨身物品乘電梯到達商場一樓。
一出門，雪風獵獵。莊達薇剛從充滿暖氣的商場出來，凍得鼻涕頓時流下來。
“達薇你怎麼回去？”
“我小區在這附近，我我我……走路回。”莊達薇凍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達薇你這樣得凍感冒，不行，這樣，你穿我大衣，我打車回去，車上有暖氣沒事。”鄭夢脫下黑色大衣罩在莊達薇身上，莊達薇也就沒有拒絕，一邊披著一邊走著道：“哎呀不行，不說了我先走了……凍死我了……”
莊達薇一走，許淵就脫下自己大衣，披在鄭夢身上——“你打車還要幾分鐘車才來，穿著我的大衣，彆著涼了。”
“那你呢，凍死啊。”
“我體格比你好。”
“我看也不見得。”鄭夢雖然這麼嘲諷，還是接受了許淵的大衣。
“別說，你穿著……還挺合適的。”許淵在一邊偷笑。
“你什麼意思。正經點說話。”鄭夢踢了一腳雪到許淵褲子上。許淵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朝鄭夢丟去：“你襲擊我！”
兩個人互相追打著嬉笑著在雪裡玩了會打雪仗。
直到不遠處的一輛明黃色的計程車不停朝他們按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