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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坐好，馬上分發試卷。”
教導主任李虎走了過來，表情嚴肅，這節是他監考。
當看到李虎的時候，錢多肥厚的臉上佈滿了褶子，整個人眼睛都眯了起來。
“對，對對，趕緊讓他滾蛋，這裡根本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李虎環視一週，看著時間，準備拆開試卷，哪知道錢多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個老師，是不是有人走錯教室，坐錯位置了？”
錢多舉手，目光撇向上官陽，他的目的很明顯。
李虎擔任教導主任許久，這點彎彎繞繞還是清楚的。
關於錢多的個人品行問題，他不止一次談過話，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依舊我行我素。
“沒有任何問題，錢多同學，請你坐好，馬上開考。”
李虎冷冷回應，對於這個愛搗蛋的學生，他沒什麼好印象。
錢多不由小聲嘀咕，臉上的笑容減半了不少，沒有看到上官陽出醜，這是一件多麼令他苦痛的事情。
“不應該，上官陽他成績前幾了這麼多，這次的名次就100多名？”
“還是上官陽賄賂了李虎。”
很顯然，他更傾向於後者。
李虎看著時間，掐著點，將試卷分發。
模擬考，就是模擬真實的考場，試卷型別，以及試題難度，都是跟著高考差不多的。
模擬考的成績，也是評判你最後能否考上大學的重要評判標準。
試卷分發下去之後，李虎拿出一個巨大的棗木棒子，這是他特意讓人從外面搞來的。
用來震懾。
李虎啪的一聲，棒子甩出破空聲。
“你們最好給我規矩點，我這人眼裡容不下沙子，要是讓我抓到作弊，我想你們知道後果的。”
底下的考生縮了縮脖子，其中有不少帶著小抄的，都打算放棄作弊了。
考試正式開始。
剛開始還信心滿滿的眾多考生，在看到試卷的那一刻，心裡不由的泛起嘀咕。
“綜合性有點強，不太好做。”
“算了，先做會的。”
“這是啥？好熟悉，但又好陌生？”
“天，這怎麼會考的。”
一時間哀嚎遍野，其中也包括錢多。
錢多此時整個人眉頭擰巴，咬著筆桿，不斷搓著自己稀疏的頭髮。
“有難度，看來這次我的地位會不保。”
考場中四分之三的考生都是眉頭緊皺，少數的臉色能好一些，但也都在撓著頭髮。
唯一一個輕鬆寫意的，就是上官陽了。
上官陽看著試卷，發現題目確實有難度，但是還算中等，根本沒有超出自己的能力。
上官陽提早30分鐘答完試卷，看著答案滿滿的試卷，開始在草稿紙上算分。
這次他要給李斌帶來巨大的視覺衝擊。
“這題的難度，李斌做不出來。”
“這個題，他有一半的機率。”
“這道題，他肯定做不出來。”
最後，上官陽將所有難的題目答案留了下來，將所有簡答的題答案抹去。
嚴格控分，在135分，這是李斌的極限，可不是上官陽的極限。
做好這些之後，實在無聊，花10分鐘檢查後，選擇提前交卷。
李虎臉上刮滿震驚，這次考試的難度，他是知道的。
“你，你，你這是要交卷？”
“是的。”
“不再檢查檢查？”
“會的都寫了，不會就是不會，再檢查意義不大。”
“那也可以檢查一下答案是不是正確，上官陽你要知道，高考一分，那可是拉掉千萬人。”
“135分，老師已經檢查5遍了，放心。”
隨後，上官陽將試卷放到講臺，向著外面走去。
李虎雖然擔任教導主任多年，但他之前也是金牌教師，眼裡也是有的。
［第一題，對。］
［第二題，對。］
［第三題，對。］
［對］
［對］
［對，還是對］
李虎越看上官陽的試卷，越覺得心驚，上官陽只要寫的，全都是對的。
雖然上官陽用筆將答案劃掉，但是也是能看出來做題痕跡的。
［對，還是對的。］
李虎摸著自己的假髮，感到不可思議。
心裡不斷思索。
“難道上官陽，就是那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學習天才，不開竅則已，開竅則是一飛沖天。”
李虎看著上官陽的背影，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一中，要變天了。”
錢多，從上官陽交卷的那一刻，都開始注意了。
“切，說大話，誰不會，135分，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錢多瘋狂啃著圓珠筆頭，撓著自己為數不多的頭髮，然後將散落的頭皮屑吹掉。
重複這個過程，似乎這個動作做多了之後，他就能將答案寫出來了。
上官陽出了教室，向著食堂走去，馬上到飯點了，提早過去，就能品嚐到剛出鍋，帶著鍋氣的飯菜。
那可是最香的。
買了兩份炒麵，兩根烤腸，外加兩個雞腿，還有兩個熱飲。
上官陽就在教學樓下等著夏月了。
“夏月，這邊，這邊。”
第一考場，夏月也是第一個走出來的，老遠看見，上官陽就跟著打招呼。
“你怎麼出來的這麼早？”
“已經答完了，就早出來了。”
“是嗎？這次的題目可不簡單。”
“放心，我心裡有數。去那邊吃飯。”
“行。”
隨後夏月跟著上官陽向著花園裡面走去，這裡學校專門做了些石桌石凳子。
上官陽挑選一個遮陰的地方，算是比較隱蔽。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建議烤腸先吃，涼了沒脆勁了。”
上官陽將考場遞給夏月，夏月剛想一口咬下。
但是卻被上官陽叫停。
“別，稍等一下，有點儀式感，碰一下。”
“這樣就好。”
“是的，然後要先用舌頭舔一下週圍的料汁，然後再一口咬下。”
“這樣？”
“是的。”
得到上官陽肯定回覆，夏月這才將烤腸塞到嘴裡，輕輕舔了起來。
“好吃嗎？”
“似乎更好吃了些。”
“動作標準，孺子可教。”
兩人開啟飯盒，正要開始吃飯，後面傳來了一男一女的聲音。
“小肖，別擔心，我找的地方，絕對隱蔽，不會有人知道的。
現在他們都去吃飯了，更不會有人的。可以放心心。”
“那就好。”
“我保證，這次肯定不會像上次那樣，這次至少也是三分鐘。”
“希望如此吧！每次你都這樣說。”
“最後還不是吐我一身口水，啥也不是。”
聲音循序漸進，不久，兩人來到了上官陽這邊。
隨後，尖銳的女聲傳出。
“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