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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娘子的畫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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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陳浩搞清了院落的情況。

這是一座三進的院落,自己和許平君的房間在正廳一角。後院兩邊廂房一間是洗浴間,一間是廁所,還有幾間是書房和雜物間。後院裡有座亭子,還有一座假山,四周栽種著些花草。

廳前院子就是今天陳浩舞劍的地方。兩邊是兩排高高的樹木,中間有一座假山。廂房和院子之間是磚石砌成的迴廊的過道。過道上方有頂蓋可以避雨。

前院兩邊的廂房其中一間是雞屋,一間是馬廄。其餘的是僕人的房間和一些雜物間。

許平君跟陳浩說快到了午膳時間,回去用午膳一併跟父親報告劉病已痊癒了。說著她自自然然地拉著陳浩的手,走出前院。

陳浩也不知道她父親住在哪裡,被動的跟著她走。

出院門沿甬道走出不過數十步,就來到一座庭院門前。院門上邊的牌匾上用隸書寫著“暴室嗇夫許府”幾個不大不小的字。

這不就是隔壁麼?陳浩醒悟過來。劉病已是個孤兒,在監獄裡長到五六歲,被送到外祖母史家,和年齡一般大的幾個表叔一塊長大。十八歲的時候,當時的掖庭禮張賀出聘禮,為他迎娶了十六歲的許平君為妻。此後,他就成了許家的贅婿,吃住都在許家。

古代的女孩真早熟啊,陳浩感嘆地瞟了一眼身旁的許平君。臉上稚氣未脫,才不過十七歲的她,已為人妻。

院門虛掩。許平君推開門,拉著陳浩的手走了進去。

這座院落和陳浩居住的樣式相差不大,唯更大一些而已。僕人模樣的婦人多有幾個,見到許平君二人均欠身低頭致禮。

來到後院。正廳之中。一個壯實面闊卻無須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方桌邊喝茶。

許平君鬆了陳浩的手,趨步上前叫了聲“父親”。陳浩知這便是許廣漢了,趕忙抬步上前,撩起長袍的下襬,就要下跪。

“賢婿使不得!”許廣漢迅速起身,邁步上前,雙手扶住他的胳膊,用力將他拉起來。

許廣漢瞪著一雙虎眼,瞅了陳浩半響,繼而哈哈大笑著說道:“俺看你的氣色,比患病之前還好。呂太醫他說你只是急火攻心,一時昏厥,對於身體,並無大礙。他果然好醫術!”

又拉陳浩到方桌上坐了。喚許平君去倒茶,並請她母親出來。

“感謝岳父大人為我尋醫求藥。我病後身子倒沒什麼不適,就是腦子裡有點空,好多事似乎想不起來了,有不得體之處,還請岳父大人見諒!”陳浩恭敬的說。

一個體態微胖的中年婦人從後屋轉過來,模樣和許平君相似,就是目光看人有點從上往下,顯得有幾分勢利。許平君端著放有兩隻茶碗的托盤跟在她身後。

陳浩知道這就是許夫人、自己的岳母了。他連忙起身,抱拳鞠躬施禮:“小婿拜見岳母大人。”

“免禮。”許夫人面色冷淡,在方桌邊坐了,慢條斯理地說,“一家人,天天在一起的,就無須多禮了。”

陳浩聽她言下之意,似乎意指他是上門女婿,頗有幾分瞧不起他的意味,雖然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仍不免面上一紅。

許平君將茶碗奉上:“夫君請喝茶。”

“謝謝娘子。”陳浩接過茶。

許夫人又說:“平君去後屋將那幾張畫像完了工,午膳之後讓下人們拿去染了。”

“是。”許平君將茶碗端到母親面前,答應了一聲,往後屋去了。

“我看你這次病就是閒的,是閒出來的病。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天天跟著你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玩也不是個事。雖說你是宗室中人,有朝廷一年給幾百石的俸䘵,但總歸不是長久,也不足以養家。當年有一個相士算過,我女兒本來是大富大貴的命。若不是他耳朵根軟,聽了張大人幾句好話,竟答應許配給了你。恐怕她早就嫁到哪個將軍甚至王侯之家去了!”

許夫人口裡不饒人地數落了陳浩一通,又順帶指責了許廣漢。揭開茶碗,抿了一口茶。

陳浩沒話可說,只得欠身道:“岳母大人教訓的是。”心想,這古代和今天是一樣的,沒錢沒勢,丈母孃都看不起。

她哪裡想得到,這個孤兒女婿,27天之後就要登基為皇帝呢。

許廣漢大抵是因為受了宮刑,已變為廢人,內心愧疚吧。許夫人說話的時候,他一聲不吭。

等她沒說話的時候,許廣漢才樂呵呵地開口:“夫人莫要擔憂啦,如今昌邑王登基做了皇帝,正是用人之際。俺是昌邑王——皇上的老臣,定會擢升俺的……”

許夫人剛抿了一口茶,覺得茶水甚燙,咣啷一聲蓋上蓋,打斷道:“你想得美!你又不是現今的昌邑王——新皇上的舊臣,你只是上一任昌邑王的舊臣,當時現今的昌邑王才不過幾歲,我看他未必都認得你!再說了,人家從封地帶了兩百多個屬官過來,擢升哪輪得到你呢?”

許廣漢即便是個已經被閹了的人,但在自家上門女婿面前被老婆一頓搶白,面色也不好看。他乾咳了一聲,辯駁道:“夫人你有所不知,當年在昌邑王府跟俺交好的侍從安樂,如今可是昌邑王府的相國。這次新皇帝肯定會給他一個很高的職位。俺可以去找他,讓他在新皇帝面前為俺美言幾句……”

等等!陳浩在旁邊一邊聽著,一邊腦海裡急速運轉回憶史書的記載。昌邑王劉賀當皇帝后,欲任命他的王府相國安樂當長樂宮的衛尉,讓霍光感覺到嚴重的威脅。這是廢掉劉賀的導火索之一。安樂最後也被霍光處死。

“岳父不可!”陳浩突然開口,“切不可去找新皇帝,也不可去找安樂!”

“為啥?”許廣漢剛才被老婆搶白,現在又被女婿打斷,面色有點不悅。

“怎麼說呢?”陳浩撓了撓頭,如果將自己的預見和盤托出,天知道這個頭腦簡單的岳父會不會說出去,歷史上他可是一次一次地犯低階錯誤,以致於受宮刑,還一再被降職。

“因為……據可靠訊息,霍大將軍不喜歡有人去找新皇帝或其手下的人。”陳浩找了個藉口。

“你是聽張彭祖說的?”許廣漢眯著眼瞅著陳浩問。

“嗯。”陳浩知道張彭祖是自己——劉病已的好兄弟,也是自己恩公張賀的繼子。更是霍光親信右將軍張安世的兒子。

許廣漢踟躕了:“張彭祖是張安世將軍的公子,他的話還是可信的,得罪了霍大將軍那也不是鬧著玩的。”平生犯過多次低階錯誤,以至於連真正男人都做不成了的他,多少還是汲取了些教訓。

“可是,好容易自己當年的舊主來當了皇帝,這麼好的機會,就這樣白白放過了?”許廣漢又覺得心有不甘。

“你傻呀,急什麼?好好的在這暴室待著,看看新皇帝那邊會不會想到你。假如沒主動派人來找你,你再去找他們也不遲。”許夫人啐道。

“岳母大人高見!”陳浩此刻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不識眼的岳父去貼靠新皇帝。他萬一被劉賀連累,成了罪臣一併問斬,自己作為他的女婿,再入霍光的法眼,被推上皇位的可能性就幾乎為零了。

如果開局就歸零,那就太悲催了。只要能拖上二十七天,二十七天之後,就輪到自己來表演了。

“你也請你那兄弟張彭祖跟他父親說說,舉薦你找個什麼差事做做,乾點正經事!也不能老依靠著我們。”許夫人又開始數落起陳浩——劉病已。

“是,是。”陳浩口裡只管先答應著,心裡則想,現今關鍵時刻,他一定要繼續表現出胸無大志,喜歡玩耍,才能麻痺霍光及其親信,認為自己毫無威脅,人畜無害,確保自己被推上皇位的歷史不被改寫。

許平君從後房走到廳裡來,手裡拿著數卷布帛。“母親,看女兒這次畫得可好?”她將布帛展開來,鋪在廳中一張長條形的桌子上。布帛上用毛筆畫著一些人物和花鳥蟲魚,纖毫畢現,非常逼真。

“好極了,女兒的畫技更佳了!宮中畫師也不過如此!”許夫人趨身上前從桌上雙手拿起布帛,興奮地連聲稱讚畫得好。她貶低丈夫,數落女婿。對女兒卻從不吝讚美之詞。

許廣漢嘿嘿傻笑著,一邊點頭,一邊伸手做出捋須讚歎的樣子。可哪有鬍鬚可捋?

“娘子的畫工的確高明,帶些布帛回去,有空的時候我也向娘子討教一下,也來畫一畫。”陳浩想到一件事,需要藉助一下許平君的畫技。

許夫人眉頭一皺,“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要學這女兒之術了。儘快想法子被舉薦去出任一個官職要緊!”

許廣漢在旁邊附合著夫人的話連連稱是。手仍在光滑的下巴下面摸來摸去。直到許夫人白了他一眼才訕訕的放下手。

“母親,女兒還有一些畫沒完工,確要帶些布帛回去,利用晚間的時間抓緊完了工。”許平君說。

午膳在膳房用。菜餚頗為豐盛。有雞肉,烤魚,羊肉湯也挺鮮美的。還有一些類似現代的莧菜、白菜一類的蔬菜。主食有米飯,麵條,大餅,饃。

五六個人下人忙乎著,將食物烹製好端上桌。許廣漢一家四口人享用。下人們在膳房邊上另外的房間的桌上吃飯。

陳浩心想,自己的岳父許廣漢大概相當於現代的正處級吧。雖然受了宮刑,但級別還在,職務也在。所以相應的待遇也在。

一個下人端來一隻陶瓷瓦罐,給許廣漢面前的大碗裡滿上了一碗酒。登時酒香四溢。那酒濃稠呈暗紅色,像現代的高粱酒。一大碗足有一斤多。

陳浩以前從來不喝酒。這回看到這酒聞到這酒香,忽然食指大動。他知道,劉病已多半也愛喝酒。

果不其然,許廣漢迫不及待地先端起了碗,撲赤、咕嚕就喝掉了半碗。抹嘴咂舌對陳浩笑道:“賢婿,今天如何?往日裡咱們翁婿酒量可是不分上下,咋樣,和俺喝上幾口?”

陳浩知道自己——劉病已,酒量果真很大,從這酒的濃稠度、香氣度看,起碼相當於現代的四十多度的白酒。許廣漢兩口就喝了半斤,還說自己和他不相上下。那自己估計有兩斤白酒的酒量。

但是現在自己畢竟是一個剛病好的角色,不好就開懷暢飲。許平君擔心他的身體,悄悄在桌下拉他的衣襟。暗示他不可喝。這姑娘雖年齡小,考慮事情還挺周全,既不想讓他喝酒,又不能當面拂了她父親的酒興。

“岳父大人見諒,待小婿休養幾天,再陪岳父大人暢飲。”陳浩欠身賠禮道。

“他才剛好,別喝!天天在一起的,有的是你倆喝酒的時候!”許夫人端起飯碗,厲聲道。

許廣漢大概是古代的妻管嚴吧,受到許夫的斥責,也只訕笑著,不敢回半句嘴。

陳浩心想,他受宮刑之前對許夫人的態度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樣。想到這裡,心裡暗自發笑,表面卻裝作平淡的樣子,端碗吃著。

古代的菜大抵沒放什麼輔料,味道有點寡淡。羊肉湯聞起來香,吃在嘴裡有點羶腥味。陳浩吃了些羊肉、魚和蔬菜,兩大碗米飯,又吃了三個大餅,一個肉夾饃。

味道寡淡的食物反而特別經飽,這種情況下陳浩居然吃了這麼多,他知道自己——劉病已,不但酒量大,飯量也不小,難怪人也這麼強健有力。

陳浩搞清了自己的活動規律。自己作為許家的上門女婿,原本和岳父母住在一起。不久前,岳父母讓出這座偏院給了他和許平君另住,又撥了喬衣等五個下人供他們使用。平常用膳還是一起,避免兩邊開火,耗費人力物力。

午膳後,陳浩和許平君返回了隔壁自己這座院落。許平君拿了筆墨和一些布帛。

穿越後第一次面見岳父母這關順利過了,陳浩心中暗喜。

回到自己和許平君的小家大廳中,許平君放下筆墨,又將手裡的布帛往桌上鋪開。陳浩一看,都是些還沒著墨的空白布帛。

“郎君剛才說要帶布帛回家,是想讓奴家作畫嗎?”許平君眨巴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問道。

原來她是找藉口帶布帛回來啊!並不是還有畫沒完工。陳浩心想,原來她不但漂亮,還十分聰明。瞅著許平君一副可愛的模樣,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紅蘋果一般的圓臉蛋,誇讚道:“娘子真聰明!”

許平君受到誇讚笑嫣如花,更可愛了。

“娘子,我得了這病,許多事忘記了。你說說,我跟哪些人來往最多,交情最好?”陳浩問。

“嗯。”許平君略歪著頭數著手指頭,“張彭祖、杜佗、王奉光,我堂弟許嘉,還有你三個表叔史高、史曾、史弦。這幾人和你年紀差不多,交往最多,關係最好。”

“娘子能不能……將他們的相貌畫下來,我先回憶回憶,不然見面我記不起朋友來,豈不太失禮?”陳浩擔心對她有難度,又說,“只需要畫大致的模樣就可以。”

“郎君放心,奴家這就抓緊畫。往日裡他們一天來找你幾回,這次定是因為新皇帝登基,他們有事沒來。說不定明天就又來了。”

許平君勸陳浩回屋休息。她捧著布帛來到書房,研了墨,在書桌上作起畫來。

陳浩美美地睡了一個午覺。醒來後瞥見窗外太陽已西斜。他翻身起床,踱步來到後院書房。

許平君朝書桌俯下身子,窈窕的身姿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她的額頭沁出細細的汗粒。她的手裡輕捏著一管細毫,在布帛上勾勒出黑色的線條。她凝神屏氣,唯恐線條畫的不準確。時而停筆思忖,似乎在回憶。

身旁的另一張矮桌上,平鋪著數張已畫好的人物頭像。頭像用筆細膩,人物生動,逼真、傳神,就像現代的人物素描。下面還寫著人物的名字。

陳浩踱進書房,雙手依次拿起已畫好的畫像。張彭祖,寬臉,濃眉,雙目烔烔有神。杜佗,長臉,無須,顯得彬彬有禮。史家三個表叔,國字臉,眼睛不大,和自己有幾分相似。許嘉,是許平君的堂弟,模樣清秀,略顯稚嫩。王奉光,虯鬚圓眼,一副壯士模樣。

陳浩感覺畫像上的人都是熟悉的人,沒有一點陌生感。看來自己穿越不但附上了劉病已的身體,也附上了他的精神。

“郎君睡醒啦,好些了嗎?”見陳浩進來,許平君莞爾一笑,輕捏細毫畫上最後一筆,又落筆寫上了“許延壽”的名字。這副畫像畫的是她的叔父、許嘉的父親、許廣漢的親弟弟。

陳浩有回在什剎海花兩百塊,請過一個據說是中央美院畢業的畫像的人給自己畫過像,都沒有許平君這些畫畫得這麼逼真傳神。

“娘子畫得太好了,太傳神了。”陳浩不住地讚歎。

晚膳後。陳浩和許平君回到了自己住的院落。

“郎君,你兩天沒有沐浴了,奴家去喚人給你準備熱水。”許平君說。

陳浩也覺得這幾天確實有點疲憊,確實需要洗個熱水澡,放鬆放鬆筋骨,思考思考人生。

不一會兒,許平君又過來說:“郎君,熱水已經準備好了,你隨奴家過去。”

陳浩跟著許平君來到後院一間屋子裡。裡面放置著一張現代浴缸模樣的橢圓形木桶。木桶裡面盛滿了熱水。許平君伸手到水裡試了試溫度。“正好合適。郎君將衣服脫了。”

陳浩因許平君在身邊有點窘,不好意思脫衣服。卻見許平君若無其事地低頭在旁邊準備著他的換洗衣物。

這才醒悟:兩人已經成婚一年多了,早已過了新婚羞澀期。如果自己不脫衣服,那反而顯得不對勁。於是他索性大大方方地把身上衣服脫了個精光,赤條條地跨進了木桶裡。

水溫正好合適,十分溫熱而又不燙。洗滌在身上非常的舒服。木桶長度也正合適,平躺著腳也能伸直,木桶頭部位置圓弧出了一個正好可以枕靠頭部的形狀,頭枕在這裡還頗為舒服。

許平君將房門閂上,脫去束裙,又將褻衣除去,光溜著雪白的身子,神情大大方方,邁開雪白的長腿,輕鬆的一步跨進木桶,蹲到了他後背邊,緊挨著他。

“這?”陳浩有點驚慌。

“郎君,奴家來給你擦拭身子。”許平君手拂著溫熱的水,在他後背輕輕地揉搓著。

陳浩明白過來,古代女卑男尊,妻子是要服侍丈夫的。“嗯。”他尊嚴地點了點頭。

許平君先替他揉搓了後背,又扶起他身子,拿手巾沾了熱水,擦拭著他的腋下和胸膛部位。動作十分的溫柔。

血氣方剛的陳浩哪禁得住這般貼身的擦拭?早就起了反應。許平君擦拭完他的上半身,將他的頭部輕輕放下枕靠在浴桶頭枕上。又往下擦拭著他腹部、腿部,看到了他的反應。她羞澀地一笑,低著頭對他的重點部位進行了重點照顧。她小心翼翼,仔仔細細,動作輕柔。

陳浩閉著眼享受著。有貌美如花又聰明如斯的如此嬌妻,真不枉此趟穿越之旅啊!

想到三年後可愛的妻子許平君就要被霍光那可惡的老婆所害,陳浩心裡一陣揪心的疼。自己是瞭解這段歷史的現代人,難道就不能改變它嗎?

“夫君,你這次病得好奇怪呀。你病了之後,這裡……好像更……那個了呢。”許平君臉色羞臊卻略帶興奮瞅著陳浩說。

陳浩尷尬無比地:“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許平君低頭輕聲道:“郎君如果今晚……確實無法剋制,那就……不剋制了……”

陳浩點了點頭:“哦,好的好的。”

前世的自己還沒有嘗過戀愛的滋味,此趟穿越過來的第二晚,就要體味男女之歡了。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迴避的事。

古人晚上沒有什麼娛樂。黑夜降臨後,當晚沒有月亮,四周一片漆黑寂靜。房中一盞油燈發出昏黃搖曳的光。

兩人洗浴完,回到房中。許平君喚喬衣給他端來一碗茶。喬衣端來了茶後退出了房間。

許平君伺候陳浩寬衣解帶,自己也脫了個精光,兩人鑽進了被窩。陳浩看見喬衣又推門進來吹滅了油燈,吱呀一聲,她退出去將門關上了。

陳浩擔心喬衣沒走遠,會聽得到房間裡的待會的聲響,不免尷尬,正想發聲提示許平君,不料還沒開口,就被她堵住了嘴。

原來漢代女子尚沒有那麼多的禮教的約束,各方面都比較大方主動呵!

……

許平君喚了一聲:“喬衣。”

喬衣立刻推開房門,重新點亮油燈。隨即她又轉身出去,再進來時,雙手端著一隻銅盆,裡面是水,盆上撣著一條幹淨的手巾。

原來她就一直等在外面啊!那剛才的聲音,她豈不全部聽得真真切切?陳浩對此還真有點不習慣。

更讓陳浩瞠目的是,喬衣居然徑直來到床邊,不顧他未著一縷,掀起被子,大大方方的替他擦拭起來。

這也太……什麼了吧?

喬衣擦拭完陳浩,出門去換了乾淨的水和乾淨的毛巾,又端給許平君擦洗。

然後她吹滅了油燈,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腳步聲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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