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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姨左看右看，確認無人偷聽，方才顫聲道：“國子祭酒趙同玄之子，趙乾坤！”
“陳少，趙大人乃從三品大員，豈是小人我能去得罪的？”
“只求您看在平日裡，小人對您還不錯的份上，萬萬不可鬧事啊！一旦惹惱了趙乾坤，以他的脾氣，非得把我這小小的牡丹樓給掀了不可！”
陳不凡喲了一聲，眼神更為戲謔，“我當你是在怕誰，原來是趙乾坤啊！”
聞言，陳姨一愣，“陳少，您認識趙少不成？”
陳不凡斷然搖頭道：“不認識！”
陳姨：“……”
陳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低頭道：“無論如何，趙少放過話，誰也不能打擾他跟娜扎。”
“陳少，您看……”
按照陳不凡的性格，那當然是不可能把趙乾坤放眼裡的。
別說你趙乾坤跟娜娃娜扎獨處一室不行，那就是當今天子李隆基來了，也不行！
哥們敢當著李隆基的面，親楊玉環，你趙乾坤算個什麼玩意兒？
陳不凡原本準備強闖，突然，娜娃娜扎的房間裡，傳來一聲驚呼。
“趙少，萬萬不可！”
“咱們牡丹樓有規矩，賣藝不賣身的！”
緊接著，一道吼聲便響起，“你這個不要臉的臭表子，本少來牡丹樓找你，那是給你臉！”
“想不到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拒絕本少！”
“我看你究竟從不從我！”
不等趙乾坤動手，娜娃娜扎就已經奪門而出。
她披頭散髮，臉上還有一個通紅的巴掌印，顯然是趙乾坤打的。
整個人楚楚可憐，抬頭望向陳姨，哭了出來。
“媽媽，救命！”
可陳姨身為一個小小的青樓老鴇，怎敢上前多言？
她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陳不凡立即站了出來，快步走上二樓，將娜娃娜扎抱在懷裡。
看到來人竟然是陳不凡，娜娃娜扎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淚如泉湧，“不凡哥！”
“我……我什麼也沒做，趙少就打我。”
“嗚嗚嗚……我，我真的覺得好委屈。”
陳不凡還沒來得及安慰娜娃娜扎，趙乾坤就滿臉通紅地從她的閨房之內走了出來。
這位趙家大少，一臉的怒氣橫生。
直接無視了陳不凡，指著娜娃娜扎就破口大罵。
“老子在牡丹樓也好，鴛鴦樓也罷，都沒有人敢拒絕老子！”
“是，老子知道你們青樓女子，跟暗巷裡那些娼妓不一樣，你們賣藝不賣身。”
“但老子是誰？老子可是國子祭酒的兒子，誰給你的膽量不把老子放眼裡！”
娜娃娜扎已經嚇得說不出話，躲在陳不凡的懷裡，像一隻受驚的兔子。
陳不凡的眼睛眯了起來，也沒生氣，反倒是笑嘻嘻地說道。
“趙家大少好威風呀！”
“不愧是國子監祭酒大人的兒子。”
“這要是讓滿朝文武知道，堂堂國子祭酒之子在青樓之中強迫女子賣身，不知滿朝文武該如何看待你趙家父子？”
見有人竟敢跟自己唱對臺戲，趙乾坤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目光鎖定陳不凡。
“你是何人？”
“本少的事情，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給我滾！”
陳姨忙在一旁解釋道：“趙少，這位乃是大唐首富陳震長子，陳不凡。”
“哦？”
趙乾坤的眼中多出一抹興致，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番陳不凡，笑道。
“陳不凡？原來是你，我早就聽說過你的事情。”
“你三年之前性情大變，搞出了許多常人難以理解的小玩意兒。”
“比如巨型煙花，還有飛上天的載人氣球，沒想到今日能見到你，哈哈哈！”
陳不凡微微一笑道：“趙乾坤，你少跟我套近乎。”
“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我必定會花費重金，讓人昭告天下。”
“我要讓整個大唐的人都知道，你趙乾坤是個什麼樣的人。”
趙乾坤的臉色一黑，想不到這位陳家大少是一點面子也不給。
他乾脆也沉著臉說道：“陳不凡，你可千萬別把自己當回事！”
“老子喜歡夏沉雪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可夏沉雪跟你訂婚，始終不看我一眼。”
“一直以來，老子都沒去見你，你反倒是找上門來，你這是想死嗎！”
陳不凡乾脆掏出自己腰間的匕首，扔給趙乾坤。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微笑道：“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不殺我，就太沒面子了。”
“來，朝我脖子上捅。”
“立刻將我一擊斃命，來！”
趙乾坤的臉色一變，陰沉如死水。
他身為國子祭酒之子不錯，但也不能隨意殺人。
更何況，陳不凡的父親乃是大唐首富，說富可敵國也沒毛病。
別說殺了陳不凡，就是傷到他一根毛，都會給趙家帶來不小的麻煩。
趙乾坤不敢殺人，但罵人的膽量還是有的，而且很足。
“陳不凡，你他孃的找茬是吧！”
“老子要強迫一個青樓女子又如何？她不就是個表子而已？”
“我告訴你，你陳家固然富裕，但商人不得從政，這是我大唐百年以來的規矩！你們陳家再有錢，也敵不過我趙家世代為官，你算什麼東西！”
娜娃娜扎也明白，商人始終是下九流，難以跟從三品相提並論。
她雖然害怕，但還是低聲啜泣道：“不凡哥，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你不要再跟他針鋒相對了。”
“如果此事真的無法避免，娜扎也只能認命了，娜扎不想連累不凡哥。”
陳不凡拍了拍娜娃娜扎的後背，冷眼盯著趙乾坤。
那種眼神，彷彿要剝了趙乾坤的皮。
趙乾坤卻是愈發囂張，狂笑道：“怎麼？看你的眼神，你是想打我？”
“來啊！打！”
“朝我臉上打，來！今天你要是不敢動手，你就是我重孫！”
陳不凡額頭青筋微跳，很快就平復了心情。
“你打我啊，你……”
不等趙乾坤把話說完。
陳不凡右拳緊握，像是鐵錠一般，狠狠地砸在了趙乾坤的臉上！
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得趙乾坤鼻青臉腫！
打完之後，陳不凡吃驚地問道：“還有這種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