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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等不到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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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四季更迭。我們剛剛沉醉在春暖花開的景象中,轉瞬間卻已置身於滿天飄雪的冬季,時光之輪的轉動,足以讓人驚歎,往事縱不如煙,但時間會把當年的大事縮小,變成哭笑不得的小插曲。

“暖暖,你為什麼放棄出國啊!之前你不是一直在爭取這個機會嗎?”

“我看了國外的自媒體發展的趨勢,不如國內的好,教授也建議我不如留在國內,況且國內文化源遠流長,歷史底蘊深厚,我還想去好多地方呢?”

“你們呢?你們有找到好的工作嗎?”

對面舍友說,“我在新華社當編輯,明天就正式開始了。”另一個舍友說,“我準備和同學開一家工作室,雖然創業困難吧!但是做自已喜歡的事,我相信我能做好。”

我又轉頭問閆雪,“閆雪,你呢?”

“我面試了一家傳媒公司,明天開始實習,自媒體將成為我的副業了。”

“暖暖,你是打算一邊考研一邊工作嗎?這樣會不會耽誤學業呀!不如你大四再出去工作。”

“應該不會吧!我儘量把時間分開,可是會有點忙,你們大四會不會就不在宿舍住了?”

另外兩個舍友說,“我們都不會了,閆雪應該會吧!”

“我還住在宿舍,但可能住的少。”

“行吧!到時候是我孤身一人了。”

閆雪又湊過來小聲的問我,“暖暖,你和那個男生真的沒一點聯絡了嗎?我聽說你的閨蜜都要結婚了,你不會想成為電燈泡吧!太可憐了。”

我無語的看著她,另外兩個舍友也都好奇的看著我,“真的沒一點聯絡了,我說過我和他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了,你們怎麼還記得呢?”

“我說過的,你們是我磕的有且唯一的CP,當然關心啊!”

“那你呢?你和那個學委怎麼樣?都快畢業了,他沒給你表白?”

閆雪害羞的回到自已的座位上,臉頰泛紅,“什麼意思?在一起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都知道嗎?”

舍友們點點頭,“已經在一起了,全宿舍只有你一人不知道。”

我驚訝的站起來走到閆雪的旁邊,“什麼?閆雪,你們以太不夠意思了,只瞞著我一人,但是我怎麼沒看到啊!他怎麼表白的?”

閆雪不好意思的說,“就,他就在操場用玫瑰花擺成了一個愛心,上面擺著蠟燭,然後找人把我叫到操場,就…在一起了。”

“啊!我竟然錯過了這麼一場好戲。”

對面舍友說,“當時你被教授叫走,所以只有我們三個去了,不過,我們給你錄了影片,發群裡你看看。”

我開啟手機,看到閆雪幸福的站在中間,學委給她唱著周杰倫的情歌,“呦,又幸福了,好浪漫啊!祝久久啊!”

“哎呀!你也會的,你們都會的。”

是啊!我們都會幸福的,已經很長時間沒聯絡了,他也應該早把我忘了,身邊待的女孩又會是誰呢?

一一發給我訂婚宴的影片,整個房間放的都是堅果、牛奶和草莓紅色的檀木桌子上,放著五金、房產證、車鑰匙、兩堆山形狀的金條以及他們倆的照片。兩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一起吃飯,一一的旁邊還留有一個空位置。

一一:可惜你沒來,但是你看我給你留了位置。答應我,等我回北京我們必須要再一起聚一次,而且我婚禮的伴娘只能是你。

我給她發語音說,“好。我答應你一定會去的,我已經在心裡默默地祝福你了。”

顧澤許花了8年的時間追的女孩,最後也只能屬於他。他說過,“我親自寵的女孩,只能由我來娶。”我一直以為一一的世界裡會有顧澤許,但一一的一生裡不會有顧澤許,從校園走到婚姻的愛情很少見。大學裡談戀愛的學生,也基本上都是從高中走過來的,但他們的結果註定是異地戀。

手機電話鈴聲響起,螢幕上顯示著肖經理的名字,“喂,肖經理,怎麼了?”

“暖暖,要畢業了,找到工作了嗎?我是邀請你來的。”

“謝謝啊!我也準備明天去你們那裡報告的。”

“那太好了,我隨時歡迎你,工作室的大門永遠會為你敞開。”

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肖經理的高興,不過我確實喜歡待在她那裡,沒有官場上的明爭暗鬥,工作自由,她本身就是這樣的人,行有所止,言有所界,凡事有度。

上班的第一天,熟悉的環境和熟悉的人,之前看不慣我的宋阿姨看到我,也是很滿心歡喜,隔著玻璃門就趕緊迎過來,“小暖啊!你說你之前走了也不說一聲,害得工作室裡的人都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最後還是小經理說,你回學校了。”

“對不起啊!讓大家擔心了。”

肖經理走過來,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靜,“蘇暖,你到我辦公室裡。”

我跟著肖經理走進去,她把一個資料遞給我,“看看感興趣嗎?”

我仔細看了看資料,“學校採訪和調查?”

“沒錯,最近我在網上看到了很多高中生跳樓的案例,現在很多小學生都出現早熟的問題,甚至是行為上不爭不搶,思想上更是偏向於躺平的心態,所以我想讓你進入高中學校進行調查,觀察他們的生活和感情問題是怎樣的?我已經和幾所高中學校聯絡好了,會配合你的調查。”

“感興趣,這也是我想做的。”

“就知道你想做,之前和你一起拍影片的人還在嗎?要不要我給你找幾個。”

“不在了,但是我覺得進入學校不能太高調,要不讓於軒陪我去吧!等下我給她說一下就好了。”

“好,去吧!”

要想發出的影片有感染力,又能引起大眾的共情,關注的注意,這種影片應該怎麼拍呢?文案又是怎麼樣的。

“軒軒,我們明天先去朝陽一中吧!這個比較近點,然後我們的裝置就拿個照相機和電腦,要不然帶太多東西累。”

“好啊!暖暖。”

朝陽一中是北京一所較好的高中,據說裡面的教學制度也是非常好的,校長帶領我們走進到校園,校園裡的同學穿著校服,上身白色外褂,袖子邊帶著藍色線條,下身黑色褲子。

“感覺高中生的校服是不是都很像啊!我們高中的校服也是這樣的。”

校長笑著說,“這樣的衣服穿在16、17歲的孩子身上剛好合適,穿在我們身上就不行了,每次看到他們都能想起我年輕時候的樣子。”

柳樹枝條與大地相接,晚霞落滿天,就如晨起的少年,不驕不躁,少年意氣,揮斥方遒。

高三班級裡,學生們站起來背書。可能是高三時期,同學們手裡拿的書各不相同,這個階段裡,學生們應該都有自已的學習計劃了吧!我記得我高三時期,要是兩節語文連排,我會利用半節課的時間聽語文,老師講完課就讓我們做題,所以我下半節課做英語,最後一節課做數學,語文早自習背英語單詞,化學公式。上班主任的物理課,三年來我都是在下面做數學卷子,班主任知道我不喜歡物理,物理成績在小科裡是最差的,他認為我物理已經廢了,要是能提高其它科目也值了。但是語文老師因為這件事情經常和我交流,所幸我語文成績高,她也從未怪過我。高三的下半學期,學校安排讓每個老師帶幾個學生,每天佈置一點作業,在下午的最後一節小自習,老師負責檢查和講錯題,我剛好被分給了語文老師,每天老師給我講完錯題後,就會讓我自行安排時間,她還告訴我,“其它科要是有不會的題可以找來問我,然後我也可以每天給你佈置其它的作業你來做。”也是在語文老師的帶領下,我高考的語文成績是我高中三年來最好的,雖然最後沒太多的聯絡,但她一定會為我驕傲吧!

朝陽一中和我高中時的教學制度差不多,兩所高中都有六課,每天課前一支歌、宣誓、日記、練字等,看著他們練字和我高中還真像,都是想趕緊寫完結束。

我記得我高中的有一篇日記,還被班主任拿出來讀了開頭,那時候學校進了小偷,有好多同學的錢都丟了,我和我們班一個同學的錢也丟了,我非常生氣就把這件事寫在了日記上。那天剛好是週日,學校要收日記,我和那個同學的日記剛好放在了前面,班主任就拿出來看了一眼,就讀了起來,還好只讀了一句,從那開始,女生宿舍樓下就裝了攝像頭。

“校長,能採訪你幾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了,你們能來我們學校也是我們學校的榮幸,就當為學校做宣傳了。”

於軒拿著攝像頭走過來,“於軒,麻煩了,儘量把學校的風景都拍下來,只拍校長,我的鏡頭不要太多,我們邊走邊拍。”

“好的,我的技術還是很厲害的。”

“開始吧!”

“校長,你好!”

“你好!”

“剛剛經過你們學校的走廊時看到學校是有設定心理諮詢室的,學校的報告刊裡也貼有‘說出心裡話’的諮詢活動以及寫出‘夢想大學’的活動,並且我看到上面的宣傳紙已經有點泛黃了,看時間應該是最近一個星期內舉行的,那麼學校對於學生的心理安全是否關心呢?”

“沒錯,這些活動是最近舉行的,並且學校對於學生的心理健康是很重視的,學校裡一直有安排專業的心理醫生免費解決學生們的心理問題,尤其是馬上要高考,許多高三學生因為學業繁重,壓力大是難免的。”

“學校過節是否有為學生髮放一些禮物之類的物品。”

“這個是有的,比如端午節,我們會給學生髮各種口味的粽子;元宵節,學校餐廳廚師會在粥裡下湯圓年費發給學生;中秋節,學校也會給學生髮各種樣式的月餅;並且學校也會舉行一些活動,比如在冬至,老師會和同學一起包餃子;國慶節的晚上,我們會和學生一起看閱兵儀式;元旦時,班裡會找一些同學表演節目,班裡也會用班費買一些零食發給學生吃;學校也會大型比賽,比如運動會、辯論賽、歌唱比賽、作文比賽、書法比賽之類的活動。”

“聽校長的描述學校不僅重視學生學習上的發展也很重視德智體美勞的全面發展,那校長對於學校設立的六課是如何看待的。”

“六課也是全面發展學生的一部分,我認為他是很好的,比如每天一篇的日記,有助於學生對這一天的總結,學生也可以將每天傷心的、快樂的、不好的事情,寫在上面,也算是一種發洩;還有唱歌,有時學校會要求學生唱國歌,勵志歌曲,但你也知道學生畢竟是學生,喜歡的歌他們會認真唱歌,不喜歡的歌他們會找其他的歌曲唱自已喜歡的;再比如宣誓,我們安排在早上的第一節課和午休的第一節課,有助於提高學生的精神氣。”

“那你們的宣誓詞是怎樣的一篇文章。”

“我們的宣誓詞是梁啟超的《少年中國說》,我認為這是一篇很好的文章。”

“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四海,來日方長,我們高中的宣誓詞也是這篇慷慨激昂的文章。”

“校長我記得我高中時,學校有專門配的投訴箱,我看學校的牆上也有,學校的領導是否有認真的看,完成學生的需求。”

“當然有,我們可以來投訴箱旁邊的辦公室看,請給我來。”

辦公室裡,看工作人員都是退休的老師,他們座位上放著黃色的箱子,箱子上貼著各年級的投訴,沒有想到真的會有學校認真看學生的投訴。

“每當箱子滿時,工作人員會換其他的箱子,就算箱子不滿工作人員也會每隔一個星期將紙條拿出來看,小的問題由主任來決定,大的問題由學校開會時領導一起商量如何解決。”

“沒有想到真的會有學校認真的看學生的問題,學校想的真的很周到。”

“很感謝校長的配合,我們會將這次採訪影片再配上你們學校公眾號的釋出的照片一起剪輯出來,到時候我們會先將影片發給你們看,如果有需要改動的地方一定要和我們說,我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需求。”

“好的,謝謝辛苦了,辛苦了,我還有其他的工作,接下來的安排就有高三主任來配合。”

“好的。”

忙碌一天,終於結束了,我無力的半躺在椅子上,“閆雪,我明天不想看其他的學校了。”

“你今天去的學校怎麼樣?感覺好嗎?”

“怎麼說呢?和我高中對學校差不多,但是這個學校的裝置確實很齊全,老師的教學方法也很好,什麼事情都會依照學生的需求完成,你知道嗎?這個學校會認真的看學生的投訴信,還專門設定一個辦公室,我都驚呆了。”

“啊!這麼厲害,不愧是朝陽最好的中學,真厲害。”

“對呀!”

隨便洗漱完之後,就回床上睡了。

北京的一個小街道里,徐子恆陪著鄭嶼洋一起散步,街道兩邊的樹上開著紅色的小花;低矮的牆上,可以看到房子裡種的櫻桃樹,紅色的櫻桃像紅燈籠似的掛在屋子裡,“楊柳花漂新白雪,櫻桃子綴小紅珠”這句詩是現在季節的最好描述。

“他應該收到那顆星星了吧!”

“蘇暖回去的時候去了精品店,我看到爺爺將星星給了她。”

鄭嶼洋立刻擔憂的問,“你回去了?她沒看到你吧!”

“放心吧!沒有。”

“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找她?如果她知道你沒出國會怎麼想?”

“還沒想好,不過澤許訂婚了,等他結婚的時候我肯定要回去。”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況且我過幾天要回學校,肯定會碰上蘇暖的,到時候我要如何給他解釋。”

“只要不說出我在北京就行了,其他的你另想辦法。”

“你啊!可真會給我找事,都不知道幫我想想,,要不是我,你如何瞞得過她。”

徐子恆看著鄭嶼洋嘴唇發白,眼神憔悴,睡覺的時間也越來越多,已經好久沒吃過完整的飯了,“算了,看你在生病原諒你了。但嶼洋,你應該知道,你的病越來越厲害了,你沒有給身體輸入足夠的營養,撐不了幾年的,我打算過幾天回學校見一下老師。”

鄭嶼洋眼神哀求般的拉著徐子恆的手,“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她的。”

工作室裡,肖經理欣賞著剛出品的成片,嘴裡不斷誇讚的說,“蘇暖,這次做的很棒,我覺得這個作品應該可以引起觀眾的共鳴,文案和音樂配的也很合理。”

“謝謝肖經理的認同。”

“嗯……”肖經理疑惑的看著我,“有事直接說,我儘量滿足。”

“確實有事,你知道我其實是一邊考研一邊工作,所以我明天想請假回趟學校,教授找我有些事情。”

“暖暖,你不是過傻了吧!明天本就不上班啊!明天週末。”

“啊!週末。”我拿出手機看到背景上顯示的今天週六,“不好意思啊!我給忘記了,那我先走了。”

我尷尬的走出去,怎麼給忘記了明天是週末呢?可能是這一週都在參觀學校,一週過成一天了吧!

週末的學校沒有太多的人,宿舍裡的兩個舍友以已經走了,只剩下我和閆雪待在宿舍裡,閆雪露出困厄的雙眼問我,“暖暖,怎麼起來這麼早啊!”

“不早了,你看看都十點了,你昨晚幾點睡的呀!”

“什麼?十點了,完了完了。”她急匆匆的從樓梯跳下來,“我不是訂鬧鐘了嗎?怎麼沒響啊!”

我走到她旁邊看她急忙收拾東西,“你今天是要上班嗎?怎麼這麼著急?”

“你今天不上班?也太幸福了吧!”

“今天週末當然不上班啊!”

閆雪捂著自已的胸口,假裝暈在我的身體裡,“忘記了今天是週末了,上班都上傻了,天天做同樣的工作流程,時間都忘記了。”

“我和你一樣,我昨天還專門去請假呢?”

我一挺肩,把她的頭頂走,“那你比我厲害。”

“我還要去找教授,等下就要離開了,你說你都談戀愛了,也沒見你經常和他出去約會。”

“這不是太忙了嘛?我也想啊!但是我們倆都沒時間。”

“不說了,我先走了哈!”

宿管阿姨在樓梯上擦扶手,大四學生的房間基本上都空起來了,阿姨熱情的給我打招呼,“要去上課嗎?”

“不是阿姨,我要去找教授,阿姨忙啊!”

“對呀!大四學生都走了,等下還要收拾房間給下屆的學生住。”

“阿姨辛苦了,我先走了,再見!”

走到班公室的門口,聽到教授在說話,應該是有其他的考研人在裡面吧!我就和其他同學在外面等。

過了一會兒,門開啟,看到徐子恆從裡面迎面走出來,我們倆四目相對,看他驚訝又恐懼的眼神,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我吧!正當他急忙離開,我拉住他,“學長,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就回國了嗎?教授找你趕緊進去吧!”

我疑惑的看著他,只能無奈走進去。

“教授,你找我。”

“請坐。”本想從窗簾縫裡看他往哪邊走,“蘇暖?你有心事?”

“不好意思!教授,你說。”

“學校裡有保研名額,讓你來是想讓你填一下這個表格,看看吧!”

“嗯,好的。”

匆忙填完表格,驚恐的看向教授,“有事?”

“哪個,教授,剛剛是徐子恆來找你嗎?他不是出國了嗎?”

“出國?”教授破口大笑一番,“蘇暖,你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我們一直都有見面啊!子恆怎麼可能會出國。”

我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教授,你確定?你們一直有見面?”

“我是老了,又不是糊塗了,他每次來都是和討論一個抑鬱症病人的病情。”

“抑…抑鬱症,那教授你知道這個病人是誰嗎?”

“知道啊!你不是也認識嗎?就是那個鄭嶼洋,他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家裡人又一直催著出國,我的建議也是讓他找他之前的醫生,畢竟他才是最瞭解他病情的人,但他好像是一直不願意出國,我記得你們關係不是挺好的,你不知道這件事?”

我迷茫的站起來,恍恍惚惚的說道,“嗯,謝謝啊!教授,我先出去了。”

這麼說,鄭嶼洋一直都沒出國,那顧澤許知道這件事嗎?我急忙追出去邊打電話邊尋找徐子恆的身影,終於在噴泉邊看到他,“徐子恆,等一下。”

他吞吞吐吐的說,“蘇暖,好巧啊!你怎麼在這裡。”

“你不應該說,你為什麼在這裡嗎?別裝了,教授都給我說了,你和鄭嶼洋一直在北京。”

“沒想到還是沒瞞住,沒錯,我們一直待在北京,看你找的應該很著急吧!去椅子上坐坐吧!”

“說吧!他的病情是又嚴重了吧!”

“沒錯,當年我們假裝離開也是因為這件事,我們的計劃的確是出國,不知道為什麼半路上他突然反悔,我攔不住只能遵循他的意見,留在國內。”

行政樓裡陸陸續續走出來人,徐子恆又接著說,“其實沒回國之前,他的病情已經有點好轉,我無意間看到他經常看一個日記本,裡面記錄著他從初一到高中的故事,我問他,是否是有遺憾的事情或是不完美的事情記錄在裡面,他告訴我說,的確有。日記本里夾了一張合照,我在上面看到你的身影又結合日記的內容,就猜想你應該是他很重要的人。”

“我便想到利用AR技術和催眠技術相結合,使他進入一個平行時空,在這個時空裡他有一個完美的人生,但是沒想到他卻沉醉在夢裡不願醒來,最後只能強行喚醒他。”

“那星星是怎麼回事?”

“那顆星星是我在鄭嶼洋的照片冊上看到的,第一次出國時,鄭嶼洋讓我將它先放在老闆那裡,讓他暫行保管,所以你會見到第二顆,沒想到老闆卻以為是我買的。”

徐子恆將手機裡的一個檔案開啟,展示給我看,“這就是我為鄭嶼洋創造的平行世界。”

玫瑰莊園、陪我在廣陵過節、第一次在我家過元旦、送我奶糖紅包、承若考上星海高中、一一和顧澤許的長久戀愛等等,我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些,“這明明是我的夢啊!”

“嗯?你的夢?怎麼可能,這不過是我創造的一個故事,算不上是夢。”徐子恆疑惑的問道。

“這篇故事很圓滿,一一和顧澤許從一開始就很相愛,顧澤許不用花很長的時間追求一一,而是一一主動找顧澤許,我本來和鄭嶼洋素不相識,卻因為顧澤許和他相識,最後相知,我真的做過同樣的夢,不然也不會去陌年精品店。”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但是我想,鄭嶼洋對你來說應該也是你年少時特別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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