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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幾人歡呼,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傳來,不同於其他三個人被靈力爆炸以及異火攻擊後直接消失了。
黑色衣服的那人雖然魂體虛弱但是竟沒有重傷?怎麼回事?
“他站位靠後,將那三人死後的靈氣逸散自己吸收了,異火是初生異火,燃燒只能維持派片刻。”
“該死,竟然讓他躲過了。”不斷壓縮靈力,古溪連走的力氣都沒有了。
“爾等螻蟻可知,什麼才叫真正的寶物,今天,你們將死在它手上!”那黑衣魂體手中突然出現一面旗幟,上面黑色的靈力讓人望而生畏。
墨世書大驚,那旗子他見過,正是逐鹿原上的戰旗,那黑色的靈力,是怨氣!
幾人都近乎枯竭的靈力,讓他們意識到今天怕是躲不過了,洛千語向手上盤旋的黑蛇詢問,得來的也是凝重的回答:只能盡力保住她一人。
怨氣是天底下所有生靈的天敵,沾之不斷侵蝕大腦,不須半刻,即死。
那人顯然是吃過虧了不再多做言語,直接將怨氣打出,幾人避無可避,更恐怖的是就連飛舟裡的,幾個靈力等級較低的人也被波及,身體開始撕心裂肺的疼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黑衣男子突然出現在墨世書的身邊。
“你竟然沒有被侵蝕?!”見到怨氣沒用,黑衣男子開始用靈力折磨墨世書,本就身受重傷廢了一雙腿的他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只瞬間,墨世書的身上比巫翰都要病殘。
骨骼寸寸裂開,五臟六腑俱亂成一團,七竅流血。
不全是那人乾的,本身身體就脆的像張紙一樣。
看見幾人準備過來救他。墨世書擺了擺頭,示意他們往後退。
還有計劃的。
少年朝著飛舟的方向說了一句什麼,對著帶隊師兄說的。
“......別看我。”
人們沒看清,因為下一秒視線就再次模糊了起來。
然後是一聲比剛還要劇烈的爆炸,強到甚至於眾人耳鳴了很久才緩過來。
“他竟還有後手。”發現他們沒死剛從悲傷中緩過來喜極而泣的柳珊然說道。
“沒有了。”鍾正初淚流滿面。他算了一卦,大凶。
聲音太小,人們沒聽見。
一炷香的時間,爆炸平息,外邊的幾人直接被炸暈了過去,良久才緩過來。
飛舟內,帶隊師兄也堅持沒有撤障眼法,直到洛千語率先清醒過來。
天地間哪兒還有什麼少年,只一片狼藉。
也是此刻,人們發現身上的怨氣竟奇蹟般的消失了。頓時間這裡都歡呼起來,他們打贏了所謂的神。
施法者身死,法失效。
陣法已開,幾人發現飛舟上的禁錮被開啟之後紛紛衝出去,巫翰也踉踉蹌蹌的過去。
“墨世書,你此行實在莽撞,回了宗門定要重罰,定要......”他大喘氣的說著,旁邊的丹宗師姐扶著他出去,去找他那不成器的叛逆弟子。
幾人陸陸續續被人抬回飛舟 ,就屬洛千語受傷最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炸傻了的原因,眼中竟有罕見淚意。
眾人不解,不過也是打了勝仗,是該高興,該是喜極而泣了。
抬著洛千語的兩人路過巫翰,洛千語伸手扯住了他,在他的手心中放了一個坑坑窪窪的丹藥,上面的氣息是頂級神丹都沒有的,但是如今像個廢丹。
“他留下的,師叔節哀。”無人知,他偽裝術下的青絲,瞬間花白。
收徒弟的勁兒可真大啊,以後再也不收了。他嘀嘀咕咕的說。
像是沒事人一樣,自己回了飛舟的包房。
眾人得知墨世書的死訊,都有些不可置信。
“那小矯情鬼死了?可是他存在我這兒還有一壺酒呢…”不知道哪個曾經被墨世書央求藏過酒的師兄神色恍惚。
“他應是最弱,年齡最小,該受我們保護的...此行心中罪孽難消。”山炊本就灰敗的臉色嚴肅下卻是更深的悲傷。
“他死後竟還想到了我們,可是什麼能解怨氣呢?”
“該是真神化身吧,神渡眾人,神飛昇的時候,聽說會賜福萬物。”
“那大概就是這樣了。”
“師兄,他那時說了句什麼啊。”有人好奇的問帶隊的師兄。
“他說,別讓他師父看到他。”
有少年身死,而道未消,人們稱他為神。
人們不知道一個剛入宗門的小弟子是怎麼解決他們的,在外面親眼目睹的三人也閉口不言,所有的功勞都被不約而同的歸給死了的人。
過程傳奇又合理。
具體怎麼樣無人可知,但是這三人,如同有了某種秘密,見光即死,緘口不言。
他知道的,他做的都不符合一個普通弟子的行為,說出來只會傳的更離譜。
回到包房的巫翰,先是拿出了傀儡術準備好好研究,這書不好,字小的晃眼睛。
又準備沏杯好茶,茶葉不知為何一直倒不出。
拿出那根小草,小草不懂愛恨,只是在巫翰身上亂蹦,時而歪頭,質問巫翰今日為何看不到造物主的身影。
直到看到那廢丹,它一口吞下,巫翰甚至來不及阻止,情緒湧上來,他直接給了那草一擊。
正是後悔,沒想到卻被它身上的突然出現的防護罩擋掉了。
巫翰看著它,在保護罩裡從一棵草變成了一個小娃娃,再到一個半大少年。
“師父。”
便都是後話了。
無名山修煉室,墨世書(喻淮,以後我都直接寫喻淮了)看著手中的旗幟,陷入深思。
中域的人,為什麼會和逐鹿原屠殺有關?不該是魔蠱惑人心才導致的嗎?
“你會回去看看他們嗎?”老頭兒說。
“有緣再會吧。”不見得這個身體也能一直活著。
她不以為意的收拾著那個身體帶來的東西,最多的就是書,各種醫書,毒書,傀儡書,絕世孤本一大堆一大堆的,全被堆進了手鐲空間的塔裡。
還有些別的,她摸著手上針腳潦草但是厚實的大氅,總覺得這布料有些燻眼睛。
墨世書以為她是沒有任何想法的,但是還是不一樣的,罕見的有些遺憾。
良久,她坐在空間的某個山頭上,觀潮起潮落,日復一日。
只覺得過去了好多日子。
某一天,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本不會有任何天氣變化的空間裡,突然烏雲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