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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戲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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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隨著少女一路返回至樂伶園前,當然之前的小姑娘看到陳柏再次回來有些吃驚,不過對方在看到前面的少女後,便行禮放行了。

如此陳柏很是順利的進入戲園中。

而一進門後,他便能見到眼前房子上掛著一塊“朝歌廳”的匾牌,屋子外面站著一位身著黑色服飾的女子,身上的掛墜和妝容都自顯一種雍容華貴之美。

陳柏正猜想眼前這位的身份之時,眼前的少女像是見到了重要的人一般,三兩步便跑到了對方面前,熱情地抱著了對方。

“林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陳柏望著少女抱住她所稱呼的林姐姐,若有所思的站在一旁,他不打算打擾這兩位交流。

少女似乎很喜歡這位姐姐,看樣子似乎有很多話都想要同對方訴說,不過,這位林姐姐揉著少女腦袋說道。

“小伶,你把客人帶過來怎麼就冷落在一旁呢。”

聞言,少女轉過身,對著陳柏吐了吐舌頭,說道。

“姐姐,這位是西域的騙子,專門騙漂亮姐姐的壞蛋。”

陳柏聞言望著少女一臉得意的表情,倒是心中一樂,他想著這種介紹方式下次可以和宋如玉辦案的時候借鑑一下,倒是有趣的很。陳柏如此想著,一邊拱手道。

“小生不才,叫我陳舟就好,此次受邀,多有叨擾。”

聽著陳柏客客氣氣的話語,少女翻了個白眼,她轉頭看向被稱作林的女子。陳柏看著少女像是惡人先告狀一般,在竊竊私語,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那時候小常也是這樣跟父親告狀的。陳柏想著,眼神也突然黯淡了幾分。

正當陳柏思考起他妹妹的事情時,眼前那位女子敲了敲少女的腦袋,溫柔地說道:“小伶,你得擔起這個主人的責任呢。”說罷,她便對著陳柏行禮道:“小女姓林,名祭,小伶先前給你添麻煩了。”

“無妨,倒是有勞林姑娘招待了。”

“那陳公子,請上二樓雅座。”林祭伸手示意了一下方向,對著少女說道:“你帶公子入座罷。”

少女看著陳柏先前客客氣氣的倒也沒再說什麼,她眸子看著林祭,然後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林姐姐。”然後就從走到屋中去了。

陳柏向林祭拱手道謝後,隨即跟上了少女的步伐,就在同林祭擦肩而過時,陳柏聽到一聲嘆息。不知是不是林祭發出的,但這聲音很輕,常人倒是難以察覺。

陳柏順著少女一路向前走著。周圍都是著裝華服的貴人和侍女。還真是熱鬧,陳柏想著。他會被那兩位姑娘“放進來”顯然是有問題的,畢竟陳柏可不是什麼貴族,也非這個朝代的。不過陳柏特別喜歡裝傻子,倘若對方不說的話,那他也就慢慢觀察好了。

畢竟,這屋子的風水,陳柏到現在也沒尋出個所以然。就像先前那位“小伶”姑娘所說的一樣,這戲園裡外風水皆被遮蔽,這四周的佈局也沒有什麼深意。究竟是如何做到讓人失去氣運乃至“鬼上身”呢?陳柏很是好奇,他在想,或許解開這個幻境的關鍵便和這個與街同名的小小戲園中。

“客官,這邊便是你的坐席了。”

眼前的少女頓了一頓,然後指了指右側的坐席。

陳柏朝那一望,此處賞光恰好,戲臺看得一清二楚。陳柏朝少女看去,笑著說道:“那謝謝小伶了,這茶水和坐席是如何算錢的呢?”

聞言,少女像是隻炸毛的貓,一下子就朝陳柏方向捱過去,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陳柏說道:“別叫我小伶,聽著怪噁心的,這茶水和坐席不算錢,姐姐說你是很厲害的人,說是我們的大客人。”

嗯?自己的身份竟然這麼容易被看出來嗎,陳柏看上去面不改色,心中倒是頗有思緒。剛剛明明就一個照面的時間,就算是眼前的少女跟她透露過自己的職業,但風水師也不是什麼金貴的職業。那位林祭這般評價,是為何?

陳柏心中頓時對林祭這位女子的身份有了許多的猜想。

“話先說好,我可沒說什麼你是風水師,也搞不懂林姐姐為什麼說你很厲害。本來帶你過來,就是怕你影響我的生意,但是你別給我惹麻煩嗷,我可會收拾你的。”

少女看著陳柏認真的說著。

看著她一臉鄭重,陳柏搖著頭,笑著說道:“什麼風水師,我只是一介書生,我可不懂,你可汙衊我。”

他轉身朝位子坐去,朝著下面一望,陸陸續續座位上都是客人在談笑。

陳柏看著此地如此熱鬧,卻可惜宋如玉沒到場,他肯定會在旁邊吟詩飲酒,那種氛圍才算有趣。想到此,陳柏不由想起那位代雲姑娘了,不知道宋如玉知道她如今變成了活死人,會有什麼反應。想來,像他那般痴情種會做出傻事也是很有可能的罷。

就在陳柏還在想著諸多雜事時,一旁的座位有人入座了,陳柏向右看去,是少女坐了過來。

陳柏從思緒中抽出身來,他笑道:“小伶怎麼坐我旁邊了,你不是應該去招待那些雅座的大客人嗎。”

少女剛坐下來,聽聞陳柏如此說話,眉頭一挑,隨即說道:“我這戲園可沒那麼多規矩,來者皆是客,他們過來賞戲的又不是和我打招呼的,再者,我想坐哪裡坐哪裡。”

陳柏聽著少女頗有個性的經營思路,他點了點頭,說道。

“你們這小戲園看著還挺火熱的,想來也是老闆有手段了。”

聞言,少女倒也沒有陳柏想象的那般很是驕傲,她很是反常的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

“我開的戲園,但是多虧了姐姐們幫忙。沒有姐姐們,就沒有樂伶園了。”

少女說完,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傷心的事,說罷又變得沉默不語起來。

陳柏看這樓下氣氛火熱,而此處卻相當沉默。他盯著桌上的茶杯看著,空空如也的紫砂茶杯也參與起這桌沉默的對話中來。

看著對方似乎有些情緒低沉,陳柏也升不起調侃之意了。

他從他的袖口掏出一枚古錢,朝上一拋,然後在手中接住,然後如此往復,旁人看來,倒是枯燥乏味。

當然,陳柏自然是不以為意,他在心中默唸這什麼,隨即再次將古幣高高的拋起。

古幣在空中旋轉,陳柏正想順勢接住時,一隻玉手從半路將其抓住了。

其實想都不用想,這肯定出自旁邊少女的手筆。

“這下有心情搶我錢幣啦?”

陳柏笑了笑,他說道。

少女像是效仿陳柏剛剛的動作將古幣朝空中拋起,然後再順勢接住。然後轉頭看著陳柏,她眼睛彎的像月牙,笑眯眯道。

“這是老闆對錢幣的感知能力。哼哼!”

少女看了看古幣,然後表情很是開心道。

“這硬幣值錢不?”

“那,倒是還真不值錢。”

此話一出像是給少女澆了一波冷水,不過少女惡狠狠得看著陳柏,她說道。

“那既然不值錢,我就不還給你了。”

“拿去便是,我還有好多。”

陳柏擺了擺手。少女剛剛沉悶了一會兒,現在又開始玩上了他的古幣。

心情好點不錯,反正那古幣,他從師父那裡拿的還有好多呢。陳柏都能想到那傢伙是怎麼嚷嚷大叫了。

就在陳柏和少女時不時的拌嘴,和喝著上好的茶水時,客人也到齊了。

這戲樓的燈在陳柏正反駁少女找茬之時,突然滅了許多。少女突然打斷了陳柏說話。

少女的眼睛在略有黑暗的環境中閃爍光芒,她說道。

“噓…..”

“戲,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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