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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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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宋如玉正被人領著待在了一個小屋子裡面。

而他眼前這個人呢,是他家門口的說書先生。

說來也奇怪,這說書先生從來不講這野史,反而很喜歡講這傳說鬼怪。不過這說書說著傳說鬼怪奇異之事還真沒問題。但是呢,他這攤子可是在這些捕快的居住所呵。在這幫不懼鬼神的地方擺攤,這生意啊自然是不敢想象的清冷。

不過宋如玉小時候到時候很喜歡去先生這裡聽書,雖然小孩兒在這攤子這兒,本來就顯得格格不入,但是這說書先生倒是很照顧周圍這幫孩子。

不過可惜,在宋如玉幹上捕快這行後也是忙的要死,也沒怎麼光顧著攤子了。如今在這等地方碰到,不想先生竟是這般能人,宋如玉自然是感到驚奇。

宋如玉穿過這堵“牆”,步入這一個看上去十分隱秘的小屋子。牆上有一盞燈,燈光搖曳著,看著像是個在扭動著的東西。那僅剩的燈盞背後的牆體也顯得破碎不堪,但卻不見外面的光線反倒是更為奇怪

不過最奇怪的是,就這一點光源能把這個小房子裡面的東西照得十分清楚。

宋如玉此時真的毫無頭緒,畢竟從剛剛到現在,這個情況著實有點措手不及。不過所幸,被人救了一命。

宋如玉想了想之前和陳柏的約定,不禁覺得這趟行程沒有那麼簡易啊。不過,比起找到陳柏而言,他現在覺得自己應該處理好現在的事情。畢竟,比起陳柏這傢伙,在這種的地方自己的能力與經驗可是完全用不上的。他知道自己其實不用去擔心自己的老友會不會迷失在黑暗,畢竟身為風水師,陳柏的花招可不少。

反正,如今先想著著怎麼解決了眼前的問題吧。如此想著,宋如玉起身問道:“先生,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眼前的說書先生一笑,說到:“你剛剛跨過舊劇院癸影,現在你猜猜你在哪裡?”

劇院?

宋如玉捕捉到了某個關鍵詞,他站起身再次觀察了四周。但這周圍除了黑暗似乎也沒什麼很離譜的東西。

這一桌一椅一燭一垛,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

但是聽說書先生的意思是自己剛剛已經途經老劇院了?宋如玉心生奇怪,以他的記憶裡,亙里巷和老劇院差將近1490多里,很明顯這不可能有人能將他從剛才的地方帶至此處。

雖然,眼前似乎就有個很可疑的熟悉人。宋如玉正視著說書先生問道:“那剛剛的“黑暗”可是跟劇院有關?”

話音剛落,說書先生便大笑起來,大約幾息之後,先生止住了笑容。他說到:“你啊,真的是繼承你們宋家人思路清晰的特點。不過啊,不完全對,但能思索至此,倒也是不錯了。”

果然沒那麼簡單。

宋如玉陷入了沉思,他感覺自己似乎找不到什麼事情之間的邏輯。

說書先生,亙里巷,舊劇院,季都,代雲,一個個詞從腦海中掠過,但是似乎也沒有更完美的答案了。

不過,就在此時,先生打斷了宋如玉的思考。他言道。

“這件事情,你先別想了。唔,你先告訴我一下你為什麼會往亙里巷跑?”

宋如玉,想了想,言道……

就在剛剛,宋如玉大致將之前和陳柏的想法,和前面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番。換來的似乎是說書先生一臉有興趣的調侃他和代雲的故事。

在宋如玉的印象裡,先生能說會道,但不至於如此的八卦啊。

正當,宋如玉已經開始質疑自己的人生時,說書先生輕咳一聲喚回了宋如玉。他突然嚴肅道:“你那個風水師的朋友是不是有個妹妹?”

聞言,宋如玉呆了一下。

小常的事情應該沒幾個人知道啊。宋如玉暗想到。

因為陳柏的妹妹其實不怎麼出門的,而且,似乎是家裡人要求,她出門似乎都要掩蓋身份。

提起這件事,宋如玉也感覺很久沒有看到陳尋常(陳柏妹妹)了。

看到宋如玉愣住了,說書先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神色突然變得有點凝重。

他突然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摺扇,順著扇柄緩緩拉開,又在展開小半面後,突然停住。

宋如玉緩過神來,盯著扇面看去,這扇面上竟刻著兩句話。

“亙刻常憶,戲終成盡”

這就像是什麼謎語一樣,宋如玉壓下心中的疑惑問道。

“先生這是?”

“你先記著這句話,接下來我們應該可以在這裡等你那位朋友到來了。”

宋如玉點了點頭,他還想問些事情。但是說書先生擺了擺手,他抬頭盯著宋如玉說道:“當然,我還得教你點東西。相比身為捕快世家的你,應該會很輕鬆。”

宋如玉聞言還在納悶,但是,他突然心感不妙。

如此,宋如玉此時無比希望陳柏迅速趕來。

……

當然陳柏這邊在尋找大活人呢。

他剛從季都家裡出來,然後去拜訪代雲。

當然,陳柏知道其實宋如玉肯定不在這裡。

而此時,代雲將準備好的糕點端上了桌子。陳柏倒是沒有像在季都家裡那樣嘻嘻哈哈,如果宋如玉在這裡,他一定會覺得恐怖,因為陳柏此時的神情格外的嚴肅。身為風水師,他雖然沒有同行那麼神神叨叨,

但是此時的陳柏眉目中透露出一份凝重。

讓他嚴肅的是這個宅子也是活死宅!

代雲的房子和季都相比倒是略顯寒酸,沒有那麼名貴的木材和園林。但是,這裡的風水佈局確是活死宅,不過這宅子倒是沒什麼血腥氣。

陳柏的師傅曾和陳柏說過雖說活死宅少見得很,但是大部分府邸都是靠著陰五行和陽五行互補,再加上一些些許的外來陽氣便構成宜居活死人的屋子。但是在歷史中也是存在相當恐怖的活死宅的。

“奪取將死之人的陽氣,構建宅邸,既能補足府邸缺失的陽氣,甚至…”

陳柏想起了師傅之前所說的話。師父最後還告誡了自己。

如遇活死凶宅,速離。

陳柏看過那麼多風水,對於活死凶宅仍然是知少甚少,他只記得前朝舊事中有個畫師叫陳渠了。他似乎和活死凶宅有很大的關係。

相傳在這前朝最為詭異的事件就跟這個前朝的畫師陳渠有關了。

這畫手當時進宮替妃子畫畫,誰知卻被正宮皇后盯上,捲入了一場宮鬥之中。相傳著這陳渠啊,筆法巧奪天工,雖無畫龍點睛那般誇張,但看山見水這境界倒是完全不差。

不過,當年這宮鬥究竟從何而始,亦不知從何止。

反正當時有位九娘娘,為了這陳渠替自己畫畫啊,真是明爭暗鬥。前面也說了,陳渠的畫工不一般啊,而這宮裡誰不想要在皇帝面前受寵呢,一想到這皇后虎視眈眈的盯著這些狐狸精們,如此,這託人獻畫竟成了一計,而這畫的好差自然就看畫者了。

當然陳渠這人啊自幼由他師父帶大,小時沒怎麼接觸過外人。咱說好聽點啊叫單純,難聽點啊,就是木頭。講道理,這明麵人早就能看出這九個嬪妃爭鬥後的下場,可陳渠沒看出來,後來這事情給正宮知道了,這事情就越鬧越大了,甚至事情大到有好些人被殺,好幾位宮中人也掉了頭。

至於這事情後來發展如何我們是不了了知的,但是陳渠後來再也沒有畫畫,也淡出了人們視野。就在前朝的人們都以為這事情已經結束,甚至在這之後沒有很激烈的爭鬥,也沒有什麼暴政,如此和平了二十來年後,老皇帝快退位時,太子受重病死了,而皇后也死在了同一天。

這些都算好的,當時本是懼怕前朝的蠻夷,一舉發動了偷襲。而丟失的城池中,其他地方荒無人煙,但是有一個屋子屹立在那裡似乎也沒人注意到它,而這屋子啊,裡面擺放著很多張畫卷,這種看著正常的屋子自然也有膽子大的人會看看,相傳,當時有人闖進裡面,所見十張畫卷,這上面畫了十個女人,而奇怪的是這畫上每個人都少了根指頭。每到半夜,這邊屋子就傳來鶯歌燕語,然後到了太陽出來之前,有幾聲慘叫接連不斷,直到這太陽昇起。

更匪夷所思的是進到這屋子中的人後來都離奇的去世了。有的是半夜突然上吊自殺,有的是被火燒死……

但是這些人的遺體卻都不是展現出他們應有的死因,更像是…

陽氣被奪走了。

而不知為何幾年後寸草不生,也只有那屋子立在那裡,甚至還出現一片陵園。

後來有一位風水師從冒死前去檢視,發覺這片地已然成為活死宅,而奇怪的是,屋子裡似有人居住,外面的園子也是乾淨,像是有人打掃一般。

但是他僅是步入一定的範圍,便感覺到一部分陽氣被奪走了。他嚇得立馬離開了此地。據風水師相傳,那地方確是個活死凶宅,其奪走多少人陽氣至今倒也無從知曉了。

陳柏望著這裡構造,腦海裡還在想著陳渠的故事。身為風水師,他自然會知道一些這些傳說背後的隱情。當時那活死凶宅鬧出如此多兇案,最終還是陳柏師傅的師傅的師傅,前去處理的。

那座活死宅坐落之地風水很好,或者應該說陰氣很足,但是陽氣不夠,所以呢,便吸收了方圓幾里的陽氣,自然會寸草不生。而那些膽子大的,貪財的人因此而死,而過程後續上輩沒有記載,當時陳柏也問過師傅,但是師傅呢啥也沒說,只是給了陳柏一顆紫玉……

摸了摸腰間的紫玉,陳柏依舊發現形式沒那麼簡單,眼前這房子多半和活死宅有關,那陽氣的問題該如何補足呢。他抬頭望向坐在對面的代雲,感到有點不妙。

宋如玉那個笨蛋怕是會有些麻煩。這周圍有兩座活死宅已經相當詭異了。

陳柏在心中暗自希望宋如玉應該福大命大。代雲應該不會對自己的“老朋友“出手吧。

巷子外的風陣陣的颳著,聲音破空颳著牆壁,似乎牆體會在不經意間倒塌下來。陳柏和代雲就這麼對坐著,似乎也沒人願意開口。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的突然有了敲門聲。聲音很輕,隔著庭院傳了過來。只見代雲眉頭一皺,隨即起身朝陳柏說道:“跟我來。“隨後便走向後院。

陳柏望著代雲的步伐突然變得急促,隨後起身跟上。以他的性格,雖然也不算謹慎,但是就算前面是陷阱,他也有所應對的方法。

於是,他跟隨著代雲向著後院走去。不知為何,就算走到後院也依舊能聽到門外的敲門聲,而且愈發響了!

代雲帶著陳柏在後院的假山中穿行。

奇怪的是有些路徑只可以直走的,代雲卻偏要繞路而過,似乎跟前方有阻礙一般,但是明明前方確實能夠過去的。

而後方的敲門聲越來越響,似乎想要奪門而入。陳柏從腰間摸出來了一塊小木牌,握在了手中。他能感覺的周圍的景物似實似虛,很顯然有東西在左右他的感官。他正想出手之時,前方代雲身影停在了一株奇異的松柏盆栽旁邊。

這邊的氣息似乎與之前外院也不大相同,陳柏觀察著四周。周圍的植株鋪排止於此,前方出現了一道褪色的大門,上面的牌匾上寫著“戲園”二字。

至此,陳柏心裡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他開口道:”宋如玉進劇院了?“

聞言,代雲並沒有回頭,她的手微微抬起,指向了那道門:“他之前被人算計了,誤入這裡。你能過去把他帶回來嗎?“

陳柏嬉笑道:“我可不是他,活死宅,老劇院,亙里巷,還有你。你覺得我會這麼輕易的相信你嗎?給我證據。”

陳柏話音落後,周圍的風聲四起,似喘氣聲一般的讓人噁心。這種風陳柏曉得,師傅曾告誡過他,這種風算是陰風的一種,多半是有人心願未了,而藉著一種稱作梨園的地方而生。這風不會止步,它會一直刮,是極其惡劣的風水之地。

這陣風颳著颳著,隨著代雲開口便突然消失了。

“這裡確實是老劇院的入口,現在你必須得信我,不然如玉他就回不來了!這裡面的風水極其險惡,也只有會”清秋之算“的你,能夠全身而退。相信我。”

代雲的聲音突然加重,聲音聽著十分的著急。她身子隨著說話開始有所抖動。似乎有一些站不住了。

那小子居然先一步去了劇院?

陳柏若有所思道。

“無所謂,反正先把他帶回來把,你應該不是在騙我,我想。但是,你那個宅子的事情,回頭你要和宋如玉講清楚。”

陳柏從衣袖中抖出一張青色的布料,順手遞到了代雲的眼前。這塊布料其實是宋如玉當時想給代雲送的一款服飾的料子,但可惜沒送出前,他們就沒見過了。

不過現在給陳柏找人幫忙加工了一下,有了一些壓制陰氣的作用。而宋如玉還不知道的是,代雲現在應該算的是活死人了。

陳柏等著代雲拿著衣料後,繞過她,叩響了眼前的大門。

褪色的門環咬合著一顆奇怪的小球,陳柏用力推開了門,然後踏入了老劇院中。

那麼故事應該才算真正開始了吧,咱們下回分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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