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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想象，都沒有玉蓮親眼目睹他的實力後來的衝擊大，在這種情況下，再看凌孤霜那張蠟黃面板偽裝下的臉龐，只覺得極度違和。
“話說，我還沒有看到過你的長相，你是之前得罪了什麼人嗎？”
凌孤霜看她不怕地上的屍體，也就移開了目光，盯著隨手放在身旁的長劍：“不算得罪，沒有人會來殺我，但會有人想找到我。”
這把長劍是他隨手在鐵鋪買的，至於一直陪伴著自已的那把，可能還在京城的當鋪裡躺著呢。
玉蓮叫來護院，把地上的屍體處理了，在花滿樓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護院們最懂得管住自已的嘴。
走至涼亭，坐在凌孤霜身側，看著簷下的鈴鐺，問他：
“江湖好玩嗎？”
“你不也在江湖？”
“那就不好玩。”
“確實。”
兩人都不再言語，院落內安靜下來。微風拂過，吹動著玉蓮的髮尾微動，滑過凌孤霜無力的右手。
“你左手使劍已經如此厲害，難以想象，在此之前，你有多強。”
凌孤霜抬起右手，在這件事情之後，她是第一個光明正大同他談論起右手的人。
他用力握了握拳，仍能感覺到，無論自已手臂如何使勁，都無法傳遞到手掌和指尖，頹然鬆開手，任由右手垂下。
雖然他第一時間已經找名醫為自已接上手筋，但是這隻手怕是再也無法使劍了。
凌孤霜今晚就坐在後院聽完了演出全程：“你在鋪一盤很大的棋。”
玉蓮走完今天這一步，已經開始為下一步的計劃做鋪墊了，她現在每一步都力求走的紮實：“你覺得怡清院的人還會再來嗎？”
凌孤霜搖頭：“他們不敢。”
突然他又問：“是為了那個窮書生？”
玉蓮本來已經準備站起身離開，動作又停住：“你從什麼時候來到花滿樓的？”
“比你想的久一點。”
玉蓮又問他：“你對我的事很好奇？”
凌孤霜不語，抬起酒壺，仰頭喝酒。
在玉蓮離開後，他平靜如水的眼眸才漾起一絲漣漪，他好像確實將太多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
次日一大早，魏府。
魏平的貼身侍從快跑進府中，氣喘吁吁的回稟魏平：“公子，我打聽到花滿樓的新規定了。”
“快說！”魏平放下手裡裝模作樣拿著的書，催促他。
“花滿樓說，他們的新劇目都是免費的，但是隻有昨天的首次演出是面向所有人的，從今天開始，他們會從花滿樓的尊貴客人中發出邀請，限量五十位。”
魏平從來沒聽過這種說法：“何為尊貴客人？”
“小的也打聽了，據說是計算以往在花滿樓內的消費，以銀兩數進行排行，前五十位就是所謂的尊貴客人。”
一聽這說法，魏平徹底放心了，他可是花滿樓的常客，在那裡的消費都是以千兩計數的，那他這個尊貴客人的身份自然是少不了的。
同樣的場景發生在洛陽城內的多處府邸。
醉仙居二樓雅間內，王滿正煮著新茶。
“掌櫃的，您吩咐我買的東西已經買回來了！”一位店裡小廝模樣的男子敲門進來。
將手中的精緻木盒放在桌上。
“花滿樓現在如何？”
“掌櫃的，您是不知道啊！那傢伙人擠人的，要不是我個高，咱們還真是搶不到呢。不過人家規定了，一個人每天限買10張，只有尊貴客人才有購買資格。”
王滿將木盒中的東西拿出，只見是五張裝飾精緻的雕紋卡片，迎著陽光，還能看到背底上微微泛光的牡丹花，上面蓋有花滿樓特有的紅印，中間是三個大字——打賞券。
小廝看王滿拿的動作幅度有些大，不由伸手想阻攔，但又忍住。
“怎麼？”
小廝連忙解釋：“掌櫃的，您慢些，這券一旦破損，可是隻能算報廢了，這可是1兩銀子一張呢！”
王滿暗自點頭，他都有些欽佩這幕後的老闆了。
大家都是生意人，誰人不知道這是何等的暴利，如果每位尊貴客人都去買，不過幾張紙片，毫無成本的東西，就直接入賬500兩雪花銀！
“可有說這打賞券怎麼使用？”
小廝說：“花滿樓給出的解釋是，尊貴客人購買了這個打賞券後，需要自行在上面親筆簽名或蓋上私印，作為憑證。每次表演結束後，投擲玉牌的同時，可以將打賞券一同放進支援的姑娘名牌盒。”
“那個玉牌決定的是當天返場表演，每天都可以買的這個打賞券，以五次表演為週期，也就是10天統計一次，每位姑娘會為給自已投了最多打賞券的尊貴客人，精心準備一場單獨的表演。”
王滿觀察了這個打賞券的紙張，是特製印花的，並且上面花滿樓的紅印也是特製的墨，其他人短時間內想模仿是不可能的。
並且她們進行了限量出售，定期統計，數量是可控的，一定程度上杜絕了造假的可能性。
“真妙！”王滿現在已經不是普通的讚賞那個幕後策劃之人了，他真的想與她交流一番。
“許久沒看到玉蓮姑娘了，你今日去花滿樓可有聽到什麼訊息？”
王滿愛慘了玉蓮的聲音，上次看到告示要排新戲，以為定然是玉蓮開嗓，不想花滿樓重磅推出了紅英。
他在看了演出後，深深為紅英著迷，但是仍然對玉蓮念念不忘。
小廝一拍頭：“掌櫃的，我還真聽到了一個訊息，是梅姨與別人說話間我聽到的。好像是說，玉蓮姑娘以後不在花滿樓出現了，不過也說，她不久就會以別的形式跟大家見面。”
“別的形式？”王滿想不到她一個歌妓不在花滿樓，還能以什麼形式出現。
既然短時間見不到她，那王滿就將全部精力投入到紅英身上了，吩咐小廝：“這個任務交給你，每日你記得去花滿樓購買打賞券。”
小廝忙不迭點頭應下，平日裡他還沒機會能進花滿樓的門呢，現在有了機會，每天去，雖然不能做什麼，但是有機會去聞聞裡面的香氣都是一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