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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言拿起掌心檢視,兩排牙印深入面板,血跡微微侵了出來。
她咬的可真狠。
“傅斯言,放我回去!”
楚音的聲音蘊含著怒意,她不願回到北境,那個地方有太多痛苦的回憶,她只想遺忘。
傅斯言目光一冷,語氣卻很平和:“乖!聽話點,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就到家了。”
楚音的臉色一白,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只得提高語氣道:“我們已經離婚了!”
傅斯言的眼神黯了幾分,下顎也緊繃著,不回應。
楚音見此,更急了。
“拜託,別這樣!”她只得放低姿態,聲音喑啞的說道。
傅斯言卻恍若魔怔了一般,一字一句地說:“我帶你回家!”
楚音皺眉,冷怒道:“就算你帶我回了北境,我也不會心甘情願的待著。那裡已經不是我的家,我有了新男友,也有了新家庭,我……”
楚音還想說什麼,卻見他眼神銳利而冰冷的瞪過來,就像一把劍,同時好似燃燒著熾熱滾燙的火光,足夠燙傷一個人的心。
楚音心口一顫,臉上的表情狠狠地僵住,在那一瞬間,仿若明白了什麼?
他對她還有情誼!
情誼!
她搖搖頭,對自己得到的結論感到不可置信,可又覺得可笑。
“你要是不好好休息,那我只好給你喝安眠藥了。”傅斯言嚴肅道。
楚音有些無力,一時間無聲。
罷了,既然他不聽,她說再多也無用。
她倒要看看,他究竟要怎麼做?
所以,她平靜下來,看著窗外。
自己被帶走,哥哥們很快就會查到她去了北境,就看傅斯言有沒有本事將她帶走了。
傅斯言勾唇笑了,竟還伸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裡。
楚音眼底帶著驚愕,掙脫開手臂,並不自在的縮移了一下身體,離他遠一點。
傅斯言沒再動,就靜靜的看著她。
被人看著,楚音真心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她疲倦了,乾脆閉眼睡覺,裝看不見他。
傅斯言淡淡一笑,只要看著她,就覺得歲月靜好一般。
他知道,自己是陷入難以自拔的境地了……
這邊。
當楚牡一行人趕到村民家裡時,已經人去樓空,連楚音的蹤跡都沒看到。
但根據屋裡的情況,楚牡肯定有人在他們之前就來過了。
下意識的,他猜到了傅斯言,立即讓下屬去調查傅斯言的情況。
幾分鐘後,下屬回稟,證實了的確是傅斯言帶走了楚音。
楚牡掏出手機,給傅斯言打電話,可卻打不通。
他皺眉,並不知道傅斯言要做什麼?
但可以肯定,楚音目前沒有危險。
楚華走來,歉意說:“對不起,大哥,是我大意了。”
楚牡搖搖頭,此事也怪不得楚華。
只怪楚音身邊的危險太多,他派的保安能力不夠,沒有保護好楚音。
但周武為了救楚華和楚音,已經身受重傷,躺在醫院裡救治。
他敢肯定,這次綁架楚音的人絕對不是普通村民那麼簡單,只是為何最後被送到村民的手裡,就需要仔細調查了。
“別有壓力,找到妹妹為主。”楚牡拍打了一下楚華的肩膀。
楚華點頭,嘆氣了一聲……
傅斯言的私人飛機上。
楚音躺在床上沉睡著,主要是被昨晚被綁架,她一直提高警惕,都沒怎麼睡,所以當傅斯言將她從車上抱下來,又上了飛機,她也沒醒。
傅斯言就一直盯著她的睡顏。
畢竟是在飛機上,床位有些小,她一個側身,眼看著要摔在地上時,他連忙上前,輕輕挪動了一下她的身體,手卻不小心碰到了她。
一陣柔軟觸感襲來,讓他愣了愣,不由自主的定晴一看。
這一看,只覺得一股熱浪猛地襲上腦海,身體都開始麻酥酥的。
楚音在沉睡中,肌膚就露出了大半邊,雪白的脖頸散發著通盈剔透的光芒。
熟睡時,她的睫毛很長,像是飄逸的蝴蝶,隨著呼吸的節奏微動,顯得格外誘人。
他深呼吸了一下,看向她秀麗的臉龐。
睡著的她楚楚動人,兩頰象染了胭脂般緋紅,而那鮮豔的紅唇微啟,就好像在熱情的召喚他親上去一般。
這樣想著,鬼使神差的,他就湊了上去,因為體內的衝動佔據了腦海裡的理智。
雖然知道不該趁人之外,可眼前的秀色實在是太有魔力了。
就在他要碰到那嬌滴滴的櫻桃小嘴時,她動了一下,翻了一下身體。
他僵住了腦袋,沒有再動。
一想到自己剛才要做什麼,他伸手拍打了一下額頭,暗罵自己真是慾望衝昏了頭腦。
他連忙把被子掀起給楚音蓋好,正襟危坐。
這舉動把楚音驚醒了,她睜著朦朧的一雙眼看著傅斯言,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困惑問:“這是在哪兒?”
殊不知,就是這個動作讓傅斯言感覺體內的燥熱又起了,覺得心癢難耐。
他站起身,不去看她。
楚音的眉頭越皺越深,此刻也漸漸想起了睡著之前發生的事。
她騰地一下做起來,卻不小心撞到了床沿,當即吃疼了一聲。
“你小心點。”傅斯言回頭,擔心問:“有沒有事?”
楚音搖頭,冷眼看著他,又打量著四周。
透過窗外,她看到了外面的情景,瞠目結舌。
她本以為傅斯言帶她離開南境會走陸地,可卻走的是天上,就算哥哥們想要來阻止都不行了。
畢竟,誰敢將天上的飛機半路截止呢?
“睡醒了就喝點牛奶。”傅斯言將一杯牛奶遞給楚音。
楚音陡然握緊了被子,忍著怒火,儘量不發脾氣的說道:“放我離開,我要回家。”
傅斯言不語,眼裡瀰漫起冷冽氣息。
楚音就這樣冷冷的看著他。
空氣裡又瀰漫著沉重的氣息。
沉默了半響,傅斯言才說:“還有半小時就到北境了,已經回不了頭。”
楚音眯著眼睛,髮絲凌亂的貼於臉上,顯得很無奈。
她下床坐穩,從他的手裡拿過牛奶,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