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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言俯下身去安撫,“李醫生是醫學泰斗,別怕。”
“對啊,你不肯做檢查,怎麼知道我該不該給你輸血呢?”楚音補充道。
很快,護士推過來儀器,“家屬先出去等吧。”
“傅總,走吧!”
說完,她抬腿就走,沒有半分留戀。
這樣不屑的神情,徹底點燃了傅斯言壓了一晚上的火氣。
傅斯言追上楚音,猛的一拉,她單薄的身軀就被他重重壓在了牆上。
楚音吃痛,但還是高昂著頭,一副毫不服輸的模樣。
四目相對,兩人間已沒了任何夫妻間的情愫。
醫院的牆冰冷刺骨,讓楚音瞬間想起了北境的冬天,以及備受屈辱的三年。
還有那個在雪地裡流掉的孩子。
楚音眼底帶著憤恨,嘴角卻漫著譏諷,問道,“傅總,今天是你的訂婚夜,你不去陪你的傅太太,這樣壓著我合適嗎?”
“這話不應該我問你?走的這麼匆忙,是要去陪你的首富之子嗎?”傅斯言冷哼一聲,譏諷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勾引男人?”
一個月,她離開傅家不過一個月!
竟然已經能堂而皇之的挽著楚牧的胳膊,出席他的訂婚宴。
三年,終歸是小瞧了她!
面對這樣的羞辱,楚音選擇了一笑而過。
只是她勾起的笑卻妖冶無比。
她伸出食指,勾住男人暗灰色的領帶,用力一扯,就把傅斯言拉到了眼前。
楚音望著那張冷寂的臉,緩緩開口,“我是你前妻,我和誰在一起,與你何干?還是說,你厭惡了韓子鬱,想要跟我再續前緣?”
“對哦,負心是你的本性!也不對,傅斯言,你這麼生氣是因為楚牧比你有錢,傷害到你引以為傲的自尊了吧?”
字字珠璣!
每一句都恰到好處的觸怒到傅斯言,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火苗,引爆了他壓在心中的憤怒。
“楚音!”
他用力捏住女人的下頜,向上抬起,直到那種變得陌生的臉近在咫尺,才發出了野獸般的低吼。
“做了三年的傅太太,你應該知足才是!心存報復,你又有多大本事跟我鬥,楚牧又能為你付出多少!女人,活著應該要點臉!”
這段從他牙縫裡蹦出的字,讓楚音突兀的笑了。
他以為她用了一個月時間搭上楚牧,殊不知這一個月她是在為她死去的孩子弔唁!
她冷笑著看著他指尖已經換了款式的婚戒,不留情面的反擊。
“我這輩子做的最不要臉的事,就是嫁給你!傅斯言,你以為傅太太的名頭我很稀罕?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你強!”
她的臉已經被他捏的變了形,就是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卻滿滿都是恨意。
這一刻,傅斯言的眼睛彷彿迸射出了火焰。
壓迫感十足的氣場,時刻都要把眼前的女人吞噬。
“都比我強?”
他重複了一遍,猛然就垂頭吻上了楚音的唇。
這個吻瘋狂而冗長。
楚音木訥的站著,感受著他宣洩的唇瓣,眼底眯上了寒意。
以前,傅斯言連夫妻生活都是程式化完成的。
吻和愛撫對她而言都是奢望。
而現在,那雙粗躒的大手正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摩擦。
頗有向下探究的趨勢。
楚音勾笑,牟足了力氣……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蕩的走廊激起了陣陣迴音。
“你,你們,在幹什麼……”
做完檢查的韓子鬱出來尋覓傅斯言的身影,剛出來就撞見了這一幕。
她腳下一軟,順勢倒了下去,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傅斯言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女人。
楚音撫平裙子上的褶皺,嗤笑道,“傅太太,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別讓他跟個瘋狗一樣跑出來咬人!”
李醫生拿著各種檢測報告站在門口,“韓小姐,您身體健康的很,難不成是暈針了?”
“什麼?”傅斯言上前一步,奪走檢測結果。
所有數值都是正常的,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健康。
他的眸子瞬間沉了下來。
傅斯言冷冷看向韓子鬱,“這是怎麼回事?”
“她根本沒病,都是裝的。”一旁的楚音冷笑。
韓子鬱撲進男人的懷裡哭訴,“言哥哥,這是個庸醫,他們聯合起來誣陷我!”
李偉沒有辯解,而是拿起電話,“醫師協會嗎?這裡有人斥責我庸醫誤判,我需要一個公正的檢查!”
“不必了!”傅斯言陰仄的掃了韓子鬱一眼。
想不到,這三年,所有的復發都是假的。
而楚音,被他生生抽了三年的血。
傅斯言頭皮一陣發麻。
滿心的愧疚和懊惱,看向楚音的時候,那句對不起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因為此刻的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幕,眼底瀰漫著不屑,“既然你知道真相了,那麼她欠我的血,該還給我了吧?”
話落,兩個男護工硬生生的把韓子鬱按到了床上。
韓子鬱掙扎無果,歇斯底里的大吼,“我告訴你楚音,就算我沒病,你傅太太的位置也做不長久,因為我才是言哥哥事業上最好的夥伴!”
“就你?”楚音揚眉,滿臉都是不屑。
“言哥哥,救我!我已經失去了韓濤哥哥,不能再失去你了!”眼看著針頭要戳進臂彎,韓子鬱瘋狂的大喊。
“韓濤”二字,刺痛了傅斯言。
他回過神來,把蘇子鬱護在懷裡,低聲道,“楚音,你是想鬧出人命嗎?”
韓子鬱沒病,這是他剛剛才知道的事實。
但,他依舊不能讓楚音去傷害她,因為他欠了陳濤一條命。
楚音看著這一幕,冷笑道,“這樣你就心疼了?三年,我抽了一共57600cc的血,就為了她的一個謊言!傅斯言,這血,是她欠我的!”
韓子鬱用力拉住傅斯言的手,“言哥哥,你別怪我,我只是太愛你了,我不想離開你!”
傅斯言卻只是眼神冰冷的盯著她。
見他這副模樣,韓子鬱哭的殷切,“言哥哥,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太想留在你和阿姨的身邊了!我已經沒有家了,我不能失去你們!”
片刻後,傅斯言忍下怒氣,抱起韓子鬱,“我帶你回家!”
看著這一幕,此時的楚牧雙拳已經緊握到了身側,他剛想勾手招呼保鏢,就被楚音抬手製止了。
她冷眼看著傅斯言抱著韓子鬱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韓子鬱還回了個眸,與她對視了一眼。
那眼神,百般得意。
可是傅斯言最終,還是選擇站在了韓子鬱那邊,不是嗎?
待男人離開,楚牧憤然開口,“你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不急,摧毀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是摧毀她引以為傲的那方面。”
比如韓子鬱,她最驕傲的就是她調香的本事。
她的香水所有版權,都是無償贈予傅氏集團的。
她拼命的想證明自己足夠完美,能與傅斯言比肩而立。
只不過,這些在楚音眼裡都是譁眾取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