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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都發話了,黎母也不好再說什麼。黎致合和黎廣南一左一右坐到鳴澗的兩側,後者表情莫名,前者如同一隻鬥勝的公雞高揚起脖頸。
視線不經意和他大哥交匯,那才叫一個得意:他今天能和嫂子坐在一起,誰知道明天就不能和嫂子睡在一起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是爽了,夾在中間的銀喉長尾山雀精卻如坐針氈。
黎家家宴用的桌子是那種能容納C羅在上面踢足球的大圓桌,幾乎每來一道菜,黎致合就要強行停一下桌子,給鳴澗的餐盤裡挑上一箸。
完全棄桌上其餘人的感受於不管不顧,總之他就是要轉桌子,使勁轉,“小澗,吃這個,你不能吃辣,我用水給你涮一涮”。
“小澗,這個你也嚐嚐,家裡廚子的拿手菜”。
“小澗”
…
鳴澗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拋去別的人不說,單是黎母的視線都要把他射成篩子了。
至於黎致合挑的菜…根本不敢動。
鳴澗心裡揣著事,吃飯也吃得沒滋沒味。
最後想了半天,想了一個自以為倍兒棒的主意,“老公,我想吃這個”。
許是為了警告黎致合,他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此話一出,滿座寂靜。只有鳴澗這隻笨鳥對異狀絲毫不曾察覺。
黎廣南順著小渣男的視線看見了自己碗裡的松茸,不止他,靈鳴澗左手邊的黎致合也看見了。
“小澗!!!我給你挑了那麼多,幹嘛要吃別人碗裡的”。
靈鳴澗羞澀一笑,“就想要吃老公碗裡的,感覺更香”。
“好”,黎廣南喉嚨也跟著溢位一絲笑意,夾起那片松茸,靈鳴澗開開心心地遞出自己的餐具。
然而下一刻,那片松茸卻直接出現在了他的嘴邊。
不是,他不是這個意思啊。
這下,饒是靈鳴澗自己都愣了。
“啊”,黎廣南耐心十足,大有靈鳴澗不張嘴,他就不收筷的打算。
“寶寶嘗一嘗,要是喜歡老宅的廚子,我們就把他帶回我們家裡。”
靈鳴澗被眾人看得頭皮發麻,吞下那片鮮美的松茸,依舊味同嚼蠟。
“怎麼樣,好吃嗎?”
黎廣南又從桌上挑了一隻蝦仁到靈鳴澗的嘴邊,“白灼的,不辣”。
靈鳴澗嚥了一口唾沫,口是心非地撒謊,“好,好吃”。
“那我們就把廚子…”
黎致合偏偏挑在此時放下筷子,聲音不大,足夠讓附近的幾人都聽見,“哥你何必費這個功夫,要知道,嫂嫂平時都不願意住在你那裡,都是和我住的”。
他這回也不叫什麼小澗了,總之要多陰陽怪氣有多陰陽怪氣,言語間充滿了不屑和挑釁。
絲毫沒有把黎廣南這個大哥放在眼裡。
黎廣南的脾氣還是那麼好,每個字都聽清了,每個字都不往耳朵去,完全是已讀亂回。
“也對,別人做的終歸不如自己學,你嫂嫂愛吃的菜,我會慢慢向大廚討教…至於住在哪裡,你嫂嫂昨天還和我說要從宿舍搬回家裡”。
男人說完,又將一片松茸放到了小妻子嘴邊,“寶寶,告訴弟弟,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黎廣南盯著靈鳴澗笑,也不催促,他相信靈鳴澗知道該怎樣回答。
果不其然。
小渣男伸出豔紅的舌頭捲走那片松茸以後便傻乎乎點頭,完全一副他的便宜老公說什麼就是什麼的狀態。
靈鳴澗想得很簡單,誰叫只有大背頭黎廣南是目前唯一合法的呢?
還有,他因緊張尷尬而短暫消失的味覺怎麼又突然回來了,總感覺這個松茸酸酸的,像是加了醋。
黎廣南再給他挑松茸的時候,鳴澗就委婉地拒絕了,“老公,不要只給我挑,你也吃呀”。
鳴澗叫老公是越來越順口,一旁的黎致合內心也是越來越慪,他已經很明確地表示過自己是個很傳統的人,以前小澗都說了不介意他做小,這才幾天不見,他的混蛋大哥也不知道對小澗做了什麼。
小澗跟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居然連他做小的權利也給他剝奪了。
黎致閤眼睜睜看著自家大哥吞下那箸菜,自己將嘴裡的繡球菇嚼出了人肉的口感。
呸,什麼廚師,菜做得那麼苦。
像是嫌刺激得不夠,黎廣南放下筷子,又裝模作樣地感嘆了一句,“總覺得這松茸,比剛才吃得要更甜”。
“啊?”
鳴澗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懵,“為什麼我感覺有些酸。”
“唔”,黎廣南想了想,撒謊不打草稿,“那大概是因為我吃下去的,還有寶寶的愛”。
靈鳴澗的巴掌小臉唰一下紅了,眼神胡亂瞟著,“你,你在胡說什麼呀!”
黎致合忍住了自己拔腿跑路的衝動,既然桌上勝不了他的混蛋大哥,還有桌下可一試。
小澗向來是喜歡刺激的。
黎致合懷揣著這樣的念頭,右手藉著桌布的遮擋,很快不安分起來。
“還想吃什麼,我再給你夾”
“想吃”,鳴澗終於品出了些味道,選菜選到一半,軟糯的聲音戛然而止,變成了一聲突兀的驚呼。
“呀!”
“什麼?”
“你”,靈鳴澗沒料到黎致合膽子那麼大,那種直通天靈蓋的感覺讓他害怕極了,偏偏又有些麻酥酥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其中。
“你別”
他弓著身子求救般地看了一眼黎致合。至於耳邊便宜老公的聲音,完全化成了一段奇怪的短波,聽不懂,然後漸漸消失在他的世界。
“小澗…嫂嫂,怎麼不理哥哥”,黎致合壞心眼地搓了搓手裡的物件。
周圍的人都在樂呵地吃著飯喝著酒,醉倒了大半,對於這三人間的情況已經失去了興趣。這也方便了黎致合更深一步地掌控鳴澗。
“你別,別碰,碰我呀”,鳴澗小臉緋紅,話都說不上一句完整的了,“致合”。
他拿出自己最卑微的樣子來求饒,根本就不知道,越是這樣,越能激發男人心裡的慾望。
特別是二十來歲的男大,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鳴澗的討饒聲進了黎致合耳朵,全部轉化成了不可言說的呻吟。他有些要討好心上人,又存了些報復的心思,故意裝作沒聽見。
手裡的動作也越發地過分。
一旁的黎廣南又不是個傻子,放下筷子,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不見。
下一刻,鳴澗就感覺自己的右側大腿也搭上了一雙溫熱的大手。
右邊,右邊是,是便宜老公。
對了,便宜老公都說了,要是有人欺負自己,他會為自己報仇的。
鳴澗水潤的眸子忽然升起星光,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將頭轉向了右邊,“老公”。
他的手被黎致合死死攥住,掙脫不得。如果不搞得在場的人人盡皆知的話,那麼唯一的活路就是讓黎廣南救他。
“怎麼了?”
黎廣南又問,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可偏要自己的小妻子說出來。
“弟弟,欺,欺負我”
至於到底是個怎麼欺負法,他不好意思講出來。
太傻了…怎麼會有這麼傻的羊羔,真以為他面前的大灰狼是親切的綿羊麼?
像是嫌惹的火不夠,靈鳴澗頓了一下,又甕聲甕氣催促道,“老公,救,救我呀,我我要,要壞掉了”。
葡萄般的眼睛裡全是朦朧的水霧,越看越可憐。
“呵”
依舊是熟悉的輕笑聲,靈鳴澗心頭一喜,是不是意味著便宜老公要救自己了。
“老公…呃”
然而事實卻證明,是他想得太天真。
男人的的確確將黎致合的手狠狠甩開,可就在靈鳴澗以為事情就要到此結束的時候,男人卻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不僅如此,他還將那綁繩也解了開。
“寶寶,你要知道,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