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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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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一大山中,一位少年正光著腳在山中尋找著獵物。少年十五歲,名叫蘇元,從小跟著爺爺長大。不知是少年運氣太差,還是被有人捷足先登了,一路上連個野雞野兔都沒碰到,蘇元心想抓不到獵物,就只能挖點野果回去和爺爺對付一頓了,正當蘇元感到疑惑時,後邊傳來了兩人交談的聲音:“大哥,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來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我還以為裡面有很多的獵物,可是到現在就抓到了幾隻野兔,賣也值不了幾個錢,還耽誤這麼久。”青年人沒好氣地說道,聽到這話這時身旁中年人說道:“你以為我想來這地方嗎,上次我去賣獵物皮毛時,聽到有人說就這齊城西南方向的這處山中好像有老虎出沒,老虎啊,不說皮毛,骨骼也價值不菲,本想著發筆小財,我也沒想到找了這麼久也連個老虎的影子都沒見到,就遇到這些不值錢的垃圾玩意,你說的也是,這些獵物也值不了幾個錢,丟了吧,還不夠麻煩的,懶得拿去賣了,我們去鎮子裡喝點小酒,走吧,下次再也不來這個地方了,”說著就把那幾只野兔丟到了一邊。

蘇元聽到兩人的對話後愣了愣,瞬間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了,還有這種好事,立馬大步向前的將地上野兔裝進了身後揹簍中,要知道一隻野兔就是蘇元和他爺爺一天的口糧了,蘇元仔細數了數,共有4只野兔,本以為今天運氣不好,只能挖掉野果子回去對付一口,不成竟不費吹灰之力直接就撿到了幾天的“大餐”,蘇元不由得高興了起來,就在這時蘇元回想那兩個男子的剛剛說的話,老虎!肯定是在這處山中最深處,他們是外來者,自然不清楚這裡的情況,不過一般人也不敢踏入,裡面不僅有老虎類猛禽,還有一些未知的危險,蘇元從小就聽他爺爺說過。

自從蘇元爺爺年紀越來越大,身體也大不如從前,近幾年總是染上疾病,蘇元怕爺爺再有個好歹,便自己一個人常去山裡打獵,運氣好,能抓個野雞野兔,運氣不好的話只能挖些野果子回去吃了。別看蘇元才十五歲,他早在七八年前就跟他爺爺上山打獵,只是因為他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跟著爺爺也能出一份力。在15歲的這個年紀,別人家的孩子還是個稚嫩的少年,而從蘇元臉上卻看不出一點稚嫩神態,蘇元也有問過爺爺他的父母在哪裡,為什麼別人都有父母,自己卻從一出生就沒見過他們,可是每當蘇元問起,爺爺總是摸了摸他額頭,然後轉移話題,最後不了了之,蘇元也很納悶,老爺子為啥不給他說父母的訊息,不過蘇元從小沒見過他們,也習慣了沒有父母的日子。

蘇元在下山途中遇到了幾個熟人,一一打了個招呼,便打算回家,就在剛進入村莊幾步時,後面傳來聲音:“哎呦,這不是蘇元嗎,今天回來這麼早,讓哥看看都有什麼收穫。”蘇元無奈搖了搖頭,沒理那道聲音,繼續朝著前方走去,“你他媽的聾了嗎?”後面傳來謾罵聲,聽到這話蘇元轉過身來問到:“蘇浩,你想找事嗎?”

“找事?我今天心情不好,和你說話你當做沒聽見,怎麼?你聾了?”說著一腳把蘇元身後的揹簍踹了個窟窿。透過窟窿可以看到揹簍裡有幾隻野兔,旁邊的兩個少年也跟著幸災樂禍道:“蘇元你在哪裡偷了這麼多的野兔,這幾隻野兔我們幾個要了。”說著就把野兔提在了自己手裡,“還有浩哥喊你你不理,你不是在打浩哥的臉嗎。”說話的是蘇海和蘇濤,他們是一對兄弟,一直跟著蘇浩在小鎮瞎混,蘇元剛被謾罵,現在野兔也被搶,蘇元氣不打一處來,把揹簍放在地上,然後走到蘇浩面前說道:“讓他們把兔子還我,剛剛你罵我的事我可以揭過”,“不然。”

“不然,不然不然怎樣?你還要打我嗎?信不信和上次一樣,再打你一頓。”這時蘇浩打斷蘇元的話,旁邊的蘇海和蘇濤也笑了起來。蘇元本想著今天回去和爺爺一起吃個兔肉,這兩天已經連續吃了幾頓的野果了,沒想到剛到到手的獵物被蘇浩他們給打劫了,滿滿的怒氣,心裡想著怎麼也要把野兔搶回來,本來就是自己的,為什麼要給他們,想到這裡他一把搶過旁邊蘇海蘇濤手裡的野兔,然後正打算跑,卻被蘇浩拉住衣物“你想死嗎,我們要了,你還敢搶,蘇海蘇濤,教訓教訓他。”聽到這話,蘇元用力的推開蘇浩,蘇浩直接懵了,原地幾息才反應過來,說道:“小雜種,你竟然敢推我,蘇海蘇濤,給我打,往死裡打。”聽到這話蘇海蘇濤對著蘇元就是拳打腳踢,打著還問道,“蘇元你服不服?”蘇元被打的麻木了,嘴裡說道“你們這群垃圾,我服你大爺!”說著便又向他們三人衝了過去!

聽到這話,蘇浩拿起地上旁邊的一個木棍用力的向蘇元頭部打了過去,蘇元被這木棍打到了頭部,直接暈倒了在地上,這可把蘇海蘇濤他們兄弟倆嚇到了,以為出人命了,連忙問蘇浩:“浩哥,你這一下要是把他打死了怎麼辦,你看他的頭上流了這麼多的血。”此時蘇浩心裡也沒底,強裝鎮定的說:“放心吧,死不了的,我就拿棍子敲了一下他的頭怎麼可能死,就算死了又怎麼樣,我父親可是武者,有什麼事他能幫我擺平,一個野種而已,他又沒父沒母,誰管他,都回去吧。”蘇浩說完,不一會三個人都消失在村口。

過了半個時辰,村裡有人路過,發現了躺在地上蘇元,立馬把蘇元送回了家,家中蘇元爺爺看到蘇元額頭的血跡不由的漏出心疼之色,喊了幾聲蘇元沒反應,便給蘇元抱到了床上,擦了擦頭上的血,蓋好了被子,坐在旁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浩,我要殺了你,蘇元爺爺聽到房間有動靜,立馬跑了過來,看到蘇元已經醒了,問道:“小元,你怎麼了,是誰又把你打成這樣,你知不知道你在床上躺了快一天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蘇元這才回過神,把回村後的事情一字不落講了出來,蘇元爺爺聽到後說道:“野兔子沒什麼,大不了我們就吃些野果子,你人沒事就好,至於蘇浩他們,以後躲著他們點吧,蘇浩他父親可是一名武者,我們惹不起的。”蘇元這時向爺爺說道:“爺爺,武者是什麼,我也想要成為一名武者,這樣我就不會被欺負了,以後也能讓您過上好日子。”蘇元爺爺搖了搖頭說道:“小元,武者可不是隨便想當就能當的,必須要有足夠的天賦,才能成為武者,至於其他我也不清楚,我們家世世代代務農,從沒出過一個武者,我只想著以後等你娶上媳婦成了家,我這輩子就也沒什麼遺憾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給你煮碗粥。”

武者?蘇元不懂什麼是武者,他十五歲第一次聽說過武者,他們村裡也沒有一位武者,聽到老爺子的話才知道隔壁村蘇浩的父親是一名武者,武者怎麼了?難道這次被他們打成就這樣算了嗎,這次算了,下次呢,以後呢,想到了這些,蘇元踉踉蹌蹌的從床上爬起來,喝完了爺爺煮的粥,便出門往鎮上的方向走了出去。來到小鎮上,他看到了街道的一處角落圍滿了人,蘇元憑藉著瘦小的身軀擠到了前面,只見前面貼了個告示,告示上寫著簡單幾個大字:落雲宗招生,凡有透過考核者,皆可成為落雲宗門下弟子。

旁邊的人議論紛紛,蘇元向著旁邊一位青年人問道:“大叔,請問怎麼才能進入這落雲宗成為他們的弟子,我也想成為一名武者。”旁邊大叔打量著蘇元說道:“武者可不是想成為就成為的,你要有天賦,或者有足夠的背景。”望著蘇元瘦小的模樣還穿著帶有補丁的衣服說道:“你這小乞丐也想成為武者,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說完便向後面退了退。蘇元心想天賦?之前他爺爺也說過作為一名武者需要有足夠的天賦,背景自己肯定是沒有,但是自己也許有天賦呢,怎麼說也要去試試,說不定有宗門之人看上了他,入了宗門,從此自己成為一名武者,以後還害怕被人欺負嗎?當然蘇元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成不了武者也沒關係,就當給自己長長世面。

蘇元想完便從人群中退了出來,在街上轉悠了一圈,想買點東西回去和老爺子一起吃,,摸了摸自己口袋,當手插進口袋那一刻,一股冰涼的感覺從大腿傳了出來,更別提錢了,口袋都漏了一個洞,蘇元無奈搖搖頭,便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老爺子就便走了過來,說道:“你又跑哪去了,傷勢才剛剛好一點,就往外亂跑,還有,你最近別去山上打獵了,聽說最近山上有幾隻老虎出沒,而且你傷勢沒好,我去就可以了。”蘇元哪能忍心看著自己的爺爺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獨自去山上打獵,連忙說道:“沒事爺爺,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對了,爺爺落雲宗你聽說過嗎,落雲宗宗門正在招生,我想去試試,我也想成為一名武者。”

聽到蘇元的話,蘇元爺爺嘆了口氣說道:“爺爺沒什麼本事,對武者也不懂,不過聽隔壁村人說過,蘇浩他父親就是在落雲宗,在裡面還是一名弟子,上次爺爺也給你說過了,以後要是見到蘇浩就避著點吧,他要是想找你麻煩你就跑吧,就像這次你被打的這麼重,死活人家都不管,最主要我也沒用,保護不了你,也沒本事去蘇浩家討個說法。”聽到爺爺的話蘇元心裡更難受了,對爺爺說自己累了,想睡會,老爺子聞言嘆了口氣,走出了屋門。蘇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回想著被蘇浩毆打的畫面,心想憑什麼我就要被欺負,憑什麼我的東西就要被搶,我也要成為一名武者,你給我等著蘇浩,以後我一定讓你們雙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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