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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母親”,完全是因為太愛富江同學,不想有人分走富江同學的注意力。
怎麼反倒讓富江同學感到委屈了?
我摸摸他的臉:“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感到不安了。”
富江同學抓住我的手:“所以你真的不是因為那件事,才對我冷淡的嗎?”
“真的不是,”我無奈又好笑,“富江同學,我最喜歡你了。”
富江同學忽然鬆了好大一口氣,他喃喃說:“我還以為你是因為不想見我,所以才找了別的富江。”
我無奈笑:“怎麼可能。”
富江同學超級委屈:“只有我才是真的富江,其他的都是贗品。你只能喜歡我,不可以喜歡別的富江。”
“不然,就算是隻剩屍體,你也只能是我的。”
富江同學毫無知覺地說出了非常可怕的話。
但我並不覺得恐怖。
我很高興地回他:“好,那你也只能是我的。以後不許再想別的人,比如那個不懷好意的母親。”
富江同學保證:“嗯,絕對不想。”
富江同學俯身,親了親我的臉。
而我緊緊抱住了我的富江。
真好啊。
我在此刻,感覺到了何為“幸福”。
如果時間能夠永遠停在此刻就好了。
然而,幸福總是短暫的。
下半夜的時候,我的窗戶邊上傳來了一絲響動。
隨後,窗戶被人開啟了,一個黑影翻了進來,同樣往我的床邊摸過來。
我抱著富江同學睡得正香,驚醒後正要出手,卻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這個半夜過來的,該不會是……
哪怕來的是個詛咒師也好,千萬不要是另一個富江啊。
一隻手鬼鬼祟祟摸到了床上,氣若游絲:“喬,我來找你了。”
上天沒有聽到我的祈禱,這個同樣半夜爬床的果然就是另一個富江。
山村富江在黑暗中,精準拉住了我家正牌男友富江的手。
我懷裡的正牌男友一下子驚醒,立刻坐起來,和對方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我用被子矇住頭,不想面對這大難臨頭的事實。
下一秒,兩個富江的尖叫震耳欲聾:“啊——”
我的富江:“你怎麼會在這裡!”
山村富江:“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
我的富江:“喬是我的,你只是個贗品!”
山村富江:“我們有著相同的詛咒,她愛你就是愛我,沒有分別!”
我的富江:“你離我的喬遠點——”
山村富江:“就不。喬也是我的女朋友。”
我的富江:“喬,你說了你只愛我的,快把這個贗品趕走。”
山村富江:“喬,我愛你,如果離開你,我會被母親抓走的。你真的忍心把我趕走嗎?”
即便是在黑暗中,我也完全能感覺到兩個富江一起看向我的那種熾熱的眼神。
救命,兩個富江半夜爬我的床還遇見了對方,吵起來以後一起來找我決斷,我該怎麼辦?
……可惡的“母親”,這一定是他的陰謀!
有兩個富江在,今天這覺我是別想再睡了。
我也想試著拒絕山村富江,但確實如五條悟所說,他們兩個其實是一個人。
每當我升起“拒絕富江”這種想法的時候,我體內的詛咒就會立刻騷動起來,然後扭曲纏繞,愛意接踵而至。
我發現,我沒辦法開口說出任何一句傷害富江同學的話,更別提趕走富江了。
因此,面對兩個富江的修羅場,我只能唯唯諾諾,在夾縫中艱難生存,或者找藉口暫時性的逃離。
也許是看見我沒辦法做出有用的回答,兩個富江又氣又急,反而回去和對方專注地吵架。
他們並不是不想對對方動手,但一來都是富江,戰鬥力都是五五開,二來,萬一在動手過程中,不小心再製造出一個新的富江,那豈不是給自己製造情敵?
於是兩個富江只動口不動手。
只有我受傷害的世界達成了。
今天晚上的事件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為了阻止對方偷跑,兩個富江干脆住到了一起,一起行動,一起出現在我面前。
我每天一睜眼,就要面對兩個富江的修羅場。
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
高專裡的同學們也都從“吃瓜看戲”轉變成了“習慣就好”。
大少爺五條悟說:“幸好你們還有不久就要畢業了,否則我的耳朵遲早被震聾。”
說完這句話的五條悟當天下午就被我打了一頓。
但打五條並不能解決我的問題,他說得沒錯,我們快要畢業了。
現在在高專還好,暫時不用考慮別的事,兩個富江也只會因為誰多和我說了一句話而爭吵。
但等我們畢業以後呢?
難道我真的要有兩個男朋友?
就算我真當了海王,有兩個男朋友,那我還能同時有兩個老公嗎!
況且,現在我們的活動範圍總體來說並不大,如果畢業以後在社會里,真的不會遇到別的富江嗎?
到那時我又該怎麼辦?
想到那數量未知的“富江們”,我罕見地焦慮了。
“母親”真是給我出了好大一個難題,這是陽謀,我卻不能不接。
雙倍的戀人並不能給我帶來雙倍的快樂,應付修羅場使人精疲力盡。
我總是在無人的深夜裡恐慌,我愛的究竟是誰?
是我認識的唯一的那個富江,還是隻要是富江我都可以?
如果我遲遲不做出回應,我愛的那個富江同學,會不會因此傷心?如果現在他還沒來得及傷心,那留給我的時間又還有多少?
我要變成一個渣女了嗎?
我意志消沉了幾天,決定主動出擊。
我解決不了富江同學的問題,就去解決給我提出問題的人!
“母親”既然創造出了富江,那他那裡說不定會有解決多個富江問題的辦法。
即便沒有,那能拿到富江同學的實驗資料也是好的,至少可以有方向去試著解決問題。
我又開始忙碌起來。
之前在咒術界這邊,我怎麼也找不到“母親”的破綻,那不如換個方向,利用普通人的力量試試看?
現代社會,只要“母親”出來活動,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一點線索。
我清查了名下的所有資產,利用易數將這些資產在最短的時間內翻了幾番。
我銀行卡里的數字條達到了驚人的長度,開始有媒體找上門來,想要採訪我的投資致富秘訣。
我沒有出面接受任何一個採訪,但也沒有拒絕任何一家報社。
這些上門的記者,我全部反向發出了委託,讓他們幫忙刊登尋人公告。
那些沒上門的,我也發了同樣的委託。
為了保證傳播度,我甚至斥資入股了多家有名的娛樂公司,依靠明星藝人的影響力,幫我尋人。
除此之外,我還發動了鈔能力,在民間發出了公告,僱傭了上千人幫我發尋人的傳單和小廣告,連人煙稀少的僻靜村莊也不例外。
我的尋人啟事裡只有一條:額頭上有縫合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