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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是在說之前星漿體事件的幕後主使。”
夏油傑的臉色怔了怔，變得嚴肅起來：“學姐，你怎麼會知道？”
我將我的推論一二三四擺在他面前，最後總結：“夏油，你要小心啊。”
夏油傑：“……”
他看起來好像更一言難盡了。
他說：“學姐，你要是有時間，不如去帶帶學弟。我覺得灰原他們更需要你的關注。”
我：“你不相信我？”
雖然我也不怎麼相信自己，但你怎麼能不相信我！
儘管我對此感到非常不滿，但夏油傑的拒絕實在是太果斷了。
在我想跟著夏油傑一起行動的時候，對方直接放了我鴿子，並且把兩個小學弟塞給了我，轉移我的視線。
面對灰原小天使期待的眼神，我：“……”
行，夏油傑，我記住了，我看你這招能用幾次。
我被迫和小學弟們坐上了前往任務地點的車。
他們這次的任務是一個偏僻小山村的產土神咒靈。
在咒術界公開的知識中，有幾類咒靈會比它原本的等級要更強、更難應付，比如著名的怨靈類，又比如像產土神這種，擁有神明信仰的咒靈。
這類咒靈因為人類的信仰，往往會產生與等級不符的更強大的術式或能力。
因此，哪怕它只是個二級咒靈，下發任務時，也將任務同時發給了兩個人。
下車時，這兩個小學弟自信滿滿，說他們兩個絕對沒問題，請我好好欣賞一下他們拔除咒靈的身姿。
我可有可無地點頭。
說起來，我幾乎不和他們兩個一起出任務，除了在學校的指點切磋，好像也確實沒見過兩個學弟拔除咒靈的樣子。
這一趟，雖然不在計劃裡，但順便看看他們有沒有進步也挺好的。
兩個小學弟在我前面上了山。
輔助監督在後面放下了“帳”，我慢悠悠地綴在他們身後。
一般尋找咒靈也會花不少時間，這座山這麼大，我可以等他們找到咒靈以後，再根據他們交手的動靜追過去。
並不著急。
大概二十分鐘後，山上隱約傳來了交戰的聲音。
我活動活動筋骨，快速尋聲過去。
不出預料的話，等我到的時候，他們應該就快打完了。如果他們倆動作快，說不定我只能看到咒靈消散時的樣子。
然而越是臨近交戰地點，聲音越清晰，我卻覺得不對勁起來。
這聲音……怎麼不像是學弟打咒靈，反倒聽著像是咒靈在攆學弟們？
因為有過前科，幾乎一瞬間，我就聯想到了總是吃乾飯，工作老出錯的“窗”。
難道學弟們也遇到這種情況了？
我神色一肅，加快腳步，手邊須彌已然召喚了出來，壓在劍柄上，另一隻手攥緊了符咒。
“唰——”
強烈的咒力波動大範圍拂過山林，正好落在我面前。
這強度，是一級！
一級產土神咒靈，難打強度已經可以媲美特級咒胎了。
果然。
幸而我離交戰地點已經不算遠，短短半分鐘內就趕到了現場。
打眼一望，兩個小學弟像是被貓戲耍的老鼠一般，被攆得四處逃竄。
他們時不時抓準機會，奮力反擊，卻像是給那隻一級產土神咒靈撓癢癢一般，只造成了有限的傷害，隨後這傷害在咒靈天生的癒合力下消失無蹤。
他們的反抗反倒激起了咒靈的憤怒。那隻一級不耐煩一般放了幾個大招，兩個小學弟拼命抵擋，卻仍舊被傷到。
我皺起眉：“灰原！七海！”
兩個學弟聽到聲音，眼睛都亮了：“學姐！任務資料出錯了，這隻咒靈是一級，很難纏。”
我細細打量過那個產土神咒靈，覺得還行：“怎麼樣，你們兩個如何，還能不能堅持？”
“暫時沒問題！”灰原大聲回答，“有學姐在，一下子就安心了。”
七海發出一道攻擊後，也大聲回覆：“我們先試著拔除一下，這麼好的機會，正好多鍛鍊一下。學姐你先旁觀吧。”
看得出來，有我在，兩個小學弟一下子轉變了態度，從保全自己為主的策略，變成了進攻為主，看起來是想試試突破自己。
也是，成為二級咒術師以後，大多時候都是獨自拔除咒靈，能在有靠山的情況下，面對更強的咒靈盡情發揮，這可算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
我便暫時靠在旁邊，時刻關注著戰況，準備及時出手：“沒問題，你們要小心，不要硬撐。”
兩個學弟艱難地和這隻一級糾纏起來。
我看著他們戰鬥，偶爾出聲提示幾句，或是咒靈的弱點，或是他們配合的問題，又或是誰出招時的漏洞。
自從身邊有了富江同學，這種對戰經驗，我豐富得很。用來指導學弟綽綽有餘。
在實戰裡，兩個學弟進步飛快。他們能夠根據我的提示，以最快的速度調整戰略。
而且他們兩個非常默契，對彼此的習慣瞭如指掌，應對起這隻一級來越來越遊刃有餘。
雖然仍舊打得困難，但至少不再被咒靈追著跑了。
我有些欣慰。
這就是教導後輩的成就感嗎？怪不得家裡的長輩都那麼喜歡教小孩學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場戰鬥的時間被拖得很漫長。
兩個學弟開始有些力不從心，那隻一級也顯然被磨得不耐煩了，開始頻頻出怪招，蓄力要痛打一擊。
我注意起來：“七海，灰原，小心！”
七海建人應聲落地，後撤十分及時。
然而灰原雄卻被咒靈的咒力波打到，一時防衛不當，眼看就要臉接大招。
我一把抽出了須彌，在咒靈的大招打到灰原之前，一刀橫過，替他接下了這一下，隨即反手朝咒靈劈過去。
空斬！
須彌狹長的劍氣橫貫過咒靈的身體，頃刻間，咒靈被砍成兩半。
我不放心，生怕這有些特殊的“產土神”沒死乾淨，死灰復燃，又湊上去多砍了幾下，把整隻咒靈碎屍萬段，然後用符咒燒得它連一點渣渣都不剩。
等處理完咒靈，我才回頭：“灰原，你怎麼樣？”
兩個小學弟此刻的表情相當一致，都是微微仰頭，略帶驚歎地看著我。
我：“？”
灰原雄笑起來：“受了一點傷，不過沒關係，不要緊。”
七海建人點頭：“沒想到能看到學姐如此利落拔除咒靈的畫面，以前聽家入前輩和夏油前輩提起過，只可惜一直無緣得見。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灰原小天使比劃著我剛才的動作：“是啊是啊，學姐，你剛剛那一下，超帥的！這就是傳說中能破開無下限的那一招嗎？果然很厲害！”
兩個學弟一左一右，連著吹我，我聽得很是快樂。
我笑：“想學嗎？回頭教給你們。”
“哦哦，真的嗎？學姐萬歲！”灰原小天使高興捧場。
咒靈已經拔除，我們順著山道原路返回。兩個學弟身上都有傷，需要儘快回高專進行治療，不便多留。
灰原雄有些低落地說：“原本說好要給夏油前輩帶伴手禮的，沒想到這次竟然如此匆忙，來不及買了。”
提到夏油傑，我就想起他把我扔給學弟當保姆的事。
雖然陰差陽錯反倒救了學弟，但他以為我會就這麼翻篇嗎？
“沒關係，”我和善地說，“他會理解的。”
夏油傑，他不配擁有灰原小天使的愛心伴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