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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真有二十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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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宣和毛先生端在大堂上。

陽光剛好照在大堂門口,李宣認真地梳洗打扮了一番,換上一身漿洗過的青色新衣袍。李宣看著陽光,等待著自己生命中又一個高光時刻。

他回想當時自己考上研究生有多高興,現在即將為人師表就有多興奮。教育跨越了千年,終於完成了閉環,這也許就是教育的意義吧。李宣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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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趙政慢慢從大堂外走到大堂內,沐浴在陽光下,拉出長長的影子。小趙政先對李宣行禮,李宣起身,和小趙政一起對祖師爺行禮,以求祖師爺保佑自己學業有成。

因為李宣自己就是雜學,祖師爺並不是一個人,也無從找起,所以找了兩株穗子和兩件特定鐵器拼在一起代表祖師爺。

接著,李宣上座,小趙政下跪行三叩首之禮。從趙姬手裡接過“六禮束脩”,雙手呈給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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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那時的以肉為束脩已經演變成六禮束脩,這六禮分別是:芹菜(業精於勤)、蓮⼦(苦⼼教育)、紅⾖(紅運⾼照)、紅棗(早早⾼中)、桂圓(功德圓滿)、⾁條(弟⼦⼼意)。

李宣收下六禮束脩,將穿越時跟在自己身邊的牛首小刀作為回禮送給小趙政。

“你在亂世中出生,本就應該做出一番成就。今日我將這把小刀送你,一是希望你可以保護你要保護的人,二是希望你可以結束這亂世,成為一代明君。”

李宣認為,自己也許無法改變歷史的走向,但希望透過自己的教導可以減少始皇帝的暴戾,多一些仁愛。

小趙政見是一把精緻的牛首小刀,雙眼迸發神采,恭敬地將小刀別進後腰,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多謝師父厚愛。弟子趙政,請師父教誨。”小趙政安靜地等待李宣告知師門門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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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徒趙政,你是我來到此世間第一位徒弟,或許也是最後一位。師門門規只有兩條,一是要有遠大理想,二是勤學不綴。另有二十四字箴言你需謹記,它們是: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弟子愚鈍,這二十四字箴言......”趙政撓撓頭,小小年紀,自然領會不到千年之後的智慧:“請師父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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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我《百家講壇》看得多,不然就是出師不利了。李宣做了一些適應戰國的改編,自信地說出後世言論。

“這二十四箴言看似只有寥寥幾字,其實已經暗合天地人的世間大道。你小小年紀,理解不了不足為奇。若你能參悟部分,便可為千古一帝了。”

這青袍少年竟能在如此年紀參透天地大道?

此話一出,趙姬和毛先生皆驚,心中暗道驚奇。於是扭頭看向李宣,仔細聽著,生怕漏掉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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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核心為民。你若參透此八個字,則可治理國家,亂世稱霸。以民為主,民富則國庫充足,民強則軍力強盛,教化民則社會文明,君臣民和諧則國家和諧,陰陽和諧。‘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此為你一統天下的基礎。”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核心為法。你若參透此八字,則可使國祚長存,千秋萬代,跳出‘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歷史迴圈。國家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則百官不敢以權謀私,百姓不敢違法亂紀,國家昌盛,公正平等。‘法者,天下之公器’,此為你國運綿長的柱石。”

“愛國、敬業、誠信、友善,核心為仁。你若參透此八字,則可比肩堯舜。以身作則,以愛家愛國之心,勤政愛民,公正無私;以誠信立國,一言九鼎,一諾千金;以友善待人,與鄰邦和睦相處,共享太平。‘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一代明君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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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徒趙政,若你違背天地人道,即便一時得勢,終究難以長久。夏桀窮奢極樂,民反則商湯代;商紂暴虐萬民,民反則周武代。富強而失仁,便是暴虐;民主而無制,便是混亂。文明而忘本,便是虛偽;和諧而無章,便是苟且。”

......

......

......

無聲,

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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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讀書,多看報是有用的。怪只怪自己沒鬍子,不然高低得捋一捋,頭髮也短,沒法像呂秀才一樣撩頭髮。李宣完全不知道趙姬他們內心是何等地波濤洶湧,也不管趙政聽沒聽懂,自顧自地喝著茶砸著嘴,平平淡淡說了一句: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你可明白?”

“弟,弟子......”趙政撓撓頭,心想:師父說的啥?聽懂了但又好像沒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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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宣故作高深的一番話,看似平平淡淡,一旁的三人像是被雷劈中,眼神渙散,久久不能說話。

小趙政聽得呆若木雞,趙姬則是陷入深思。

而毛先生更是魂飛魄散,他不敢相信這番合乎道理的天地人大道出自這青袍少年之口,也不敢相信他會在這種拜師的場合聽到這種至理。而這名叫李宣的少年竟然如此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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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姬生於富貴之家,自幼便受父親和老祖宗寵愛,盡拜趙國名師。然而李宣所闡述的知識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她還在消化當中。

毛先生師承鬼谷,精通縱橫術、捭闔術、兵法和陰陽五行術。他發現鬼谷之術確實神妙,但也有缺點,缺乏仁愛之心和過分追求個人利益,忽視自身德行培養,然而這些缺點卻能被李宣補充完美。

難怪見面之時如此驕傲,原來跟我老師鬼谷子一樣是隱世高人啊。

這青衣少年真的只有二十幾歲的年紀?為何卻沉澱著千年智慧,如至聖先師般當頭棒喝,令人醍醐灌頂。

毛先生再次回味他的話,心中翻江倒海,他的話融合百家之言,自成一派,晦澀難懂,卻蘊含深邃哲理,令人費解又欲罷不能。

細細回味,原來天地人的大道至理就是這二十四字,一語道破天機,博通古今,學究天人,學究天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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