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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曳從身後挽住小蠻腰，觸碰到細軟，彎下身子，俯身在梅兮的耳旁。
“夫人，你緊張什麼？”
梅兮清晰地聽見九千歲綿長灼熱的呼吸聲，眉頭緊鎖，心跳撲通撲通地跳，聽著他磁性的嗓音。
她伸手想掰開九千歲的手，但失敗了。
“督主大人，我……沒緊張。”
“噢？那夫人是不是有所隱瞞？”
竹曳看著梅兮敏感得耳紅，她的呼吸變得急促，繼續誘問道。
梅兮嚇得抓了一下竹曳的手臂，用盡全力掙脫他的懷抱，抱著寑衣站在旁邊，看著九千歲痛得眉頭輕蹙。
“夫人，你的力氣也不少啊！”
竹曳看著自己的手臂上多了幾道紅色劃痕，旁邊的女子卻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梅兮想起洞房花燭夜那晚也是不小心傷了九千歲，但這次是不得已才傷的。
“誰叫督主大人不放手的。”
竹曳痛呼道：“夫人，你是不是要給本督主先上藥才行？真的蠻痛的。”
梅兮心疼，轉身去床頭櫃想拿藥膏。
殊不知，身後的竹曳細長眼帶著戲謔，走上前，把梅兮壓到了床榻的柱子上。
梅兮眉頭緊鎖，看著壓身的竹曳。
“督主大人，你想做什麼？”
她有些不適應這個強勢的樣子，推開九千歲，但推不開。
“做什麼？”九千歲嘴角上揚，渾身散發著迷人又危險的氣息，修長手指輕輕撫摸上梅兮的臉頰，一路落到了腰帶上，“大晚上的，可以做些什麼呢？”
梅兮感受到夜行衣的腰帶被輕輕一拉，倒吸一口氣。
她盯著竹曳的細長眼裡藏著看不清的情愫，想起之前被九千歲狠狠吃了的感覺。
“督主大人，您……別這樣……”
只不過，那時，九千歲給了自己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試圖武力奪取。
梅兮再次伸手推開九千歲的手，沒想到被他的大手握住手腕舉過頭頂，把自己靠在了柱子上，聽著他的壞笑聲，莫名有些害怕。
“夫人，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竹曳握著手腕貼在了冰涼的柱子上，另一隻手輕柔地摸了摸許久未碰的紅唇。
“本督主自然會幫夫人想起來。”
說完，竹曳拉住梅兮的另一隻手，往下摸到了某處。
梅兮嗡的一下，紅了臉頰，想挪開手，但被男人強硬地抓著，愣是定格在那處——新婚之夜不小心壓到大地方。
她從未和男子這般相處，低聲細語。
“督主大人，您不要亂來。我……”
竹曳吻住梅兮的紅唇，吻得她面紅耳赤，癱軟在男子的懷中，喘息。
“本督主只是告訴夫人，別忘了身份。”
梅兮拉住竹曳胸前的衣袍，點了點頭。
“督主大人，我來那個了。”
竹曳動作停住，低聲看著梅兮這副紅紅的臉，真想吃一口，距離上一次吃肉還是一個月之前了。
他鬆開了手，把梅兮抱到床上。
“次輔府的事情可是夫人做的?”竹曳問了一句，坐在了梅兮的身旁，等著她的回答，“還有那個黑布盒子。”
梅兮看著自己的手指被摳得微紅，還是忍不住摳著，低聲道。
“他們說梅家是被陷害的。”
竹曳也調查過這件事，只不過當時也有一個背鍋俠，還有太上皇假死一事沒有多少人知曉。
他竟然低估了這個小妻子，笑了笑。
“夫人知曉的事情蠻多的？”
梅兮冷哼一聲，破罐子破摔，
“那又怎麼樣？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督主大人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竹曳把梅兮的手拿了過來，把玉扳指戴在了她的大拇指上，心疼地摸了摸她被摳得破皮的地方。
“夫人，明日會給你訂做一套。”
梅兮知曉九千歲的好心，一緊張就忍不住扣手指，她摸了摸帶著餘溫的玉扳指，平靜了許多。
“多謝督主大人了。”
竹曳收回了手，問道：“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
梅兮雲淡風輕地看了一眼案桌上放著一整副皮影還有一個小瓷瓶。
“梅家人的模樣，自然是刻在心上。還有提前收買了下人，投放了致幻藥。只要他們心裡有愧，就一定會給看見。”
竹曳站起身，走過去，看著敞開盒子的皮影，做工精細，細節刻畫細膩。
他看著梅家嫡女還是落水那日的可愛模樣。
沒想到，還是沒有救活。
梅兮見竹曳看得出神，走上前去，他看著小時候的自己的皮影，眼裡藏著莫名的情緒，他為何用那般眼神看著皮影的她？
沉默片刻。
竹曳抬眸看向站在身旁的梅兮。
“可否讓本督主見見她？”
見小時候的她?為何要見她？梅兮眸色微頓，他為什麼要這麼深情哀求？
梅兮竟然有些吃醋，很快反省，太好笑了，連自己的醋都吃？
她把盒子關上，直視他，“理由是什麼？”
竹曳盯著梅兮的眼睛，眸中滑過一絲異樣，轉而笑意滿滿，一副懶散惋惜的樣子。
“本督主只是聽說梅家嫡女甚是可愛。”
他說完之後，起身坐在椅子上，拿著玉茶杯喝了一口。
“又或者有沒有夫人小時候可愛呢？”
梅兮看著九千歲盯著自己眸光裡面深邃得像那年落水的湖面，靜得沒有一絲漣漪，但可以吸入一人生命。
“督主大人要失望了。”
她把這些東西收好放在櫃子裡，說道。
“致幻藥物不好解。只怕是之後還有產生後遺症，同樣也會像現在這般驚濤駭俗。”
梅兮原本不想這麼惡毒，誰叫那些人根本不良善，踩著兄弟的屍首爬上了高位，反過來還譏諷受害者沒有命享受榮華富貴。
世界上哪有這麼輕鬆的事情呢？
竹曳聽著他的小妻子並沒有留有餘地，還是越來越像他殺伐果決了，笑道。
“夫人這般做，就很好。”
梅兮聽著九千歲像表揚小孩子一樣誇讚她，這些跟他比起來，屬實是一件小事。
她走到旁邊洗漱乾淨，拿著寑衣在屏風後換衣服。
“督主大人，夜深了，還不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