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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什麼叫有救了啊？”
方卉有些不理解，仰著頭看著銀霧笑得很好看，好像是這些天唯一一次笑。
“哥哥，你是不是得了好寶貝了？”
“傻卉兒，吃了藥好好休息。”銀霧抱著方卉往後院走去，“本王還有些事情要做。一會就回來陪你，不要吵鬧。”
方卉點了點頭，吃了藥有些迷糊，被銀霧輕哄，慢悠悠睡著了。
銀霧掖好被角，走了出來，看著他派遣的四個丫鬟這麼快就回到王府了。
“紅鐘，你們幾個照顧好夫人。”
“奴婢遵命。”
紅鐘等人恭敬地行禮。
與此同時。
竹曳大手一揮，否決了以丞相為首的臣子提出的改革四面八方層層考試選舉人才的方式。
他坐在皇宮的寢殿裡，把奏摺甩在低著頭的吏部尚書身上。
“怎麼不說話？上報是不是很能說？”
“臣……有罪。”吏部尚書戰戰兢兢，沒預料到九千歲這麼快就來了，這奏摺還是沒有送到皇上手裡，“臣不該由著事態發展。”
竹曳冷哼一聲，看著這人認罪最積極。
吏部尚書垂著腦袋，根本不敢發出異響，生怕九千歲拿他開刀。
李立走了進來，稟告道：“大理寺總管告老還鄉，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了山匪，屍骨無存，財產盡無。”
竹曳冷笑道：“廢物一個。”
吏部尚書自然知曉這是對自己的評價。
他知道九千歲剛結婚的第一晚就被刺客射箭刺殺，第二天就被九千歲拿著利箭丟在了丞相的腳邊，只是被丞相踢皮球踢到了大理寺總管那裡。
沒想到，才過了兩月就傳來了死訊。
該不會下一個就是他吧？
吏部尚書越想越覺得半月前被丞相蠱惑了，上了一條賊船，現在根本下不來了。
他的汗水大顆大顆滴落在地板上。
記憶拉回到半月前。
“喲。什麼風讓丞相親自跑一趟？”
吏部尚書還在整理著官員的調動職位表，就看見丞相帶著許多禮物上門。
“來都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啊？”
“吏部尚書，你我都是多年老交情了。”丞相笑著拍了拍僕人放下的大箱子，“自然是好東西，大家分享了。”
吏部尚書秒懂，“到書房詳談。”
丞相點了點頭，跟著他去了書房裡面，看著這個佈局不亞於九千歲的書房，可想而知這人多富有。
他摸了摸鬍鬚，輕笑道：“你這裡倒是裝扮得很是雅緻，都比得上督主大人了。”
吏部尚書笑了笑，“此言差矣。”
丞相看著這人也是愛財之人，怪不得長公主費盡心思想要拉攏他來扳倒九千歲。
但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勁的樣子。
“本相今日來，是有些生意想和你談談。想來你會感興趣的。”
“噢？”吏部尚書倒了一杯茶，放在丞相面前，“什麼生意勞煩您跑一趟？不妨，說來聽聽。”
丞相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道。
“沒有人會嫌棄錢多。這生意是穩賺不賠，你只需要不阻攔這些奏摺，遞到皇上面前即可。”
吏部尚書有些疑惑，為何插手政務？
“這怕是有些不妥。”
“欸。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丞相笑了笑，望向窗外的幾個大箱子，“這只是一部分。後續還有一部分會在夜裡送來。”
吏部尚書會心一笑，手指輕點桌面。
丞相站起身，在桌面上放了一錠金元寶雕刻的小型宮殿，裡面裝著一堆金元寶。
“既然如此，本相靜待佳音。”
吏部尚書看了看這個信物，就知道已經站隊了，他把金元寶鎖在櫃子裡，喝了一口茶冷靜冷靜。
記憶拉回到現在。
竹曳又丟了一本奏摺，狠狠砸在吏部尚書的腦袋上，“啞巴了？”
吏部尚書磕頭道：“臣並沒有特意放行。”
“只是，每個臣子都可以建言獻策。臣只是和其餘四個人大致檢查了一些重複的。並沒有權利完全阻攔。”
“再說，皇上才有最終的決定權。當臣子的只能給他把這些繁瑣的東西處理好。並不能完全決定皇上的意志。”
竹曳眸子裡藏著殺意，盯著跪著的人顫抖。
他站起身，走到了吏部尚書的身旁停下，看著牆壁上掛著的山下有虎圖。
“聽你這意思，是指責本督主過度插手？”
吏部尚書抖得厲害，“臣……並沒有此意。只是……在說自己並沒有權利干涉……”
話音未落就被死亡打斷了。
竹曳接過藜麥遞過來的長劍刺死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吏部尚書。
藜麥無語道：“這好端端的吏部尚書怎麼被豬油糊了心？跟一個沉船之人，貪什麼小便宜？還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竹曳鬆開刀柄，冷眼看著吏部尚書瞪大眼睛倒在血泊之中，還特意擦了擦手。
只覺得和蠢人待久了，表面聰明的人也會被傳染了愚鈍，做出一些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但只有懲罰力度夠狠才能威懾蠢蠢欲動之人。
“抄家，財產交給西廠保管。還有把這蠢人裝進丞相送的大箱子裡面，一會送給他。”
藜麥最喜歡做這種事情了，笑道。
“屬下這就去辦得妥妥的。”
說完之後，他扛著剛死的屍體就往旁邊的屋子裡跑，不知道在鼓弄什麼。
李立派了幾個小太監把這裡打掃得一塵不染，除了空氣中還瀰漫著血腥味，其餘的根本看不出來。
這時，林辰來了。
他恭敬地行禮，“參見督主大人。”
自然也聞到這裡剛死了人，看來自己那些見不得光的小舉動也被發現了。
“我……我只是想多活就一些。”
竹曳抬眼看著這個酷似自己的男子，除了手段不光彩還很沒有用處這點之外，倒是有幾分相像。
不過，全都是看在那個知情人的份上。
“廢太子妃倒是很痴情。死到臨頭還是想見你最後一面。”
“什麼是最後一面？”林辰激動了起來，聲音調高，難以置信，“你不是說可以幫助她假死脫身嗎？”
竹曳冷笑道：“那你又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