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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曳看著這般不顧形象的吃東西,輕笑一聲,回屋沐浴,換衣。
等他收拾完之後,見院子裡沒有人。
推開自己的臥室,掃視了一圈,依舊沒有人。
他的眸子沉了沉,眼底的嗜血,暴露無遺,把所有房間都找了一遍,幸好看見最後一間屋子冒著熱氣。
“誰?”
“我。”
竹曳把門關上,走了進來,看見梅兮縮在木桶裡面,清澈的水面上飄著層層疊疊的花瓣,只見朦朧細膩的肌膚似雪。
他的細長眼微眯,帶著些異樣情緒,嘴角微揚,
“怎麼不繼續了?”
“啊?督主大人~.”
梅兮溼潤的髮絲貼在裸露的後背上,盯著眼前這個剛洗完澡的男子,墨髮溼潤,清雋秀美,性感腹肌,明顯結實。
好想摸一摸啊!
可,自己一絲不掛還在浴桶裡,這匹餓狼還不走。
“可需要幫忙嗎?”
“啊?不,不用。”
梅兮可不敢使喚殺人如麻的九千歲給自己搓洗,她開始後悔自己洗得太慢了。
竹曳盯著這張欲哭無淚的小臉,深感有趣,撂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你繼續,本督主還有些事情未處理。”
“那您先忙。”
梅兮鬆了口氣,聽見關門聲之後,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洗完澡,穿好衣服,擦乾淨髮絲。
她走到臥室,看見那盆內門竹依舊鬱鬱蔥蔥,高雅清新。
“九千歲~”
“安寢吧。”
竹曳冷漠站在一旁等她躺進去,自己可不想再次體驗一次雞飛蛋打了。
梅兮點點頭,從床尾爬到裡面,躺好,等竹曳睡好之後,挪到他的身邊,抱住他的胳膊,甜甜熟睡。
¥¥¥
光線朦朧的房間。
隨風飄動的薄紗下,朦朦朧朧映出兩道糾纏不清的身影。
不知不覺中,一隻白皙柔嫩的玉足,伸出床榻,圓潤光滑的腳趾,不經意地蜷縮。
女子那纖細的腳踝上,戴著特製的金色雕花鏈子,上面掛著一連串細小的刻著朵朵梅花的金鈴鐺,清脆悅耳的鈴聲,隨著玉足的晃動,彈奏出每妙的曲子。
“竹曳,你混蛋!”
“還敢逃到哪兒?”
竹曳的嗓音透著滿滿的佔有慾,清秀的俊臉,青筋暴起。
······
床上的梅兮猛然驚醒,嚇得坐起身來,不停大喘息,看見身旁一個人都沒有,那人每次都是早早離開。
一想到,夢境裡那真實到嚇人的畫面,每一幀都是被關進小黑屋的樣子。
可是,竹曳不是個閹人嗎?
怎麼會像夢裡那般勇猛呢?
梅兮驚嚇之後,臉頰發燙,雙手捂著臉,沒想到自己第二次和九千歲睡在一張床上,竟然做春夢了???
她晃了晃腦袋,穿上鞋子,開啟門,看到院子裡多了一條兇猛的藏獒,正對著自己呲牙咧嘴。
尤其,沒鏈子拴著。
梅兮猛然把門關上,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是吧?
不栓狗?在夢裡栓我?
竹曳真是個大變態啊!
“叩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
“梅兮,大中午還不起來?”
竹曳冷著嗓子,藏青色錦袍,長身而立。
梅兮聽出他的嗓音戴著些不滿,只好顫抖著開啟房門。
被一隻大犬撲倒,溫熱的舌頭狂舔她害怕的小臉。
“威力。”
藏獒聽見主子的呼喚,乖巧地蹲坐在旁邊。
梅兮睜大眼睛,緊抿紅唇,倒在地板上,消化著這一切。
看著高大的男子像一尊不食人間煙火的大佛一樣,挺立在狗的旁邊,也不見他憐香惜玉。
罷了,第一次也是這般。
梅兮自己撐在地上,緩緩起來,拍了拍灰塵。
竹曳看著這個連狗也怕的弱女子,怎麼可能會想著逃離這裡呢?
“梅兮,這是本督主的愛犬。”
“不會叫我負責它的起居吧?”
梅兮看著這人眼裡的探究與偏執。
一想到夢裡她被栓在床沿上,被這匹餓狼啃食殆盡,然而,這條狗卻可以這麼自由自在,甚至被稱為愛犬。
蒼天啊!
她連狗的地位都不如。
竹曳有些疑惑,這人怎麼說著說著,淚流滿面?
他似乎還沒有做些什麼吧?
“本督主只是跟你講一聲。寒梅院還在重新修整中,目前你就住在暖竹院,避免不了和威力碰面,提前帶它和你認識。”
“啊?原來是這樣啊。”
梅兮恍然大悟,決心把夢境與現實分開。
她蹲下身子,摸了摸藏獒滑順的毛髮。
威力開心地叫了起來,吐著舌頭,試圖傳遞些溫順。
這隻大犬還挺通人性,知道自己有些害怕,就這般乖巧地討人歡心。
“你不需要照顧。威力有專門的人伺候,還有它會在府中游蕩,要是看見什麼不聽話的小貓翻牆啊,可能會不留情面。”
竹曳面無表情,居高臨下。
梅兮揹著他,不滿地吐了吐舌頭,搞半天還是來監視自己的。
“知道了。督主大人。”
“那就好,用膳吧。”
竹曳走到另一間屋子,餐桌上擺好了飯菜。
李霧看見督主大人走了進來,坐在椅子上,走過來,無聲地佈菜。
威力也跟在竹曳的身後,蹲坐在旁邊等待主子的用餐,也不狂吠。
梅兮看著這詭異的畫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愣在門口。
“還愣著作甚?”
“啊?來了······”
梅兮聽見他冷漠的嗓音,不自覺晃動雙腿,來到了他的對面,緩緩坐了下來。
就有一個小丫鬟給自己舀飯,夾菜。
“那天,你和方卉。”
“那天,我,我只是去寶繡樓湊熱鬧。沒想到,竟然接到了她的繡球。只好藉著銀霧的身份欺騙了一下御書郎。誰叫他獅子大開口!
方卉說,她不想嫁人,看出我是女子了,才特意丟給我。她想喊自己和她一起做生意,開個鋪面什麼的。”
梅兮像個小孩一樣,告知家長。
竹曳依舊不動聲色,吃著飯菜。
梅兮見他沒有任何回應,不是吧?他竟然知曉自己還有些話沒有講出來嗎?
她偷偷瞥了一臉冷漠的男子正慢條斯理的在品嚐蝦仁。
都不知道竹曳聽見沒有。
“方卉說,她提供場地和金錢,自己只需要入股當個白嫖的東家之一就好了。”
“天下有免費的午餐嗎?”
竹曳的眼皮一抬,只一瞬,盯得梅兮打了個寒蟬。
她不敢再動彈什麼,好像問得有些道理,自己和方家小姐都沒有什麼情誼,怎麼可能讓自己白佔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