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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懷瑾踩著軟凳,正準備掀開車簾,就見裡面伸出一隻寬大的手,慕懷瑾的眼睛猛地睜大,聽到一聲輕笑,裡面那人緊緊握住自已的手腕,往裡一帶,他腳下不穩,一個踉蹌,跌到一個寬厚的胸膛上。
“蕭煜文找你聊了些什麼?”
慕懷瑾並未回答,而是詫異道:“王爺,您不是回去了嗎?”
蕭煜庭勾起嘴角:“來接你。”
說著一用力,將慕懷瑾帶著靠在了自已的懷裡,看著他耳根不自覺地泛紅。
臉上卻強裝鎮定,用手肘推開自已,隨後整了整衣衫,坐到了馬車的另一側。
慕懷瑾穩了穩心神,抬眸看向蕭煜庭,不贊同道:“這太冒險了,萬一被人看到。”
蕭煜庭撐起下巴,有些得意:“你在擔心我?”
慕懷瑾感受著對方灼熱的視線,將頭別過去,口是心非道:“沒有。”
蕭煜庭裝作無奈嘆了口氣:“那可真讓人傷心。”
邊說邊從懷裡拿出一個油紙包,這是他特意去買的。
“這是城北集市上的烤鴨,剛出爐的。”
蕭煜庭將手中的油紙包開啟,香味撲鼻而來。
慕懷謹眼睛亮了亮,“就是那個老李頭烤的嗎?”
蕭煜庭被他小饞貓的樣子逗笑了,“是他。”
當初準備開酒店的時候,慕懷瑾和柳成熙喬裝打扮,滿京城的轉悠,其中就去了美食眾多的城北集市,這裡聚集著各種小吃。
其中就有這個老李頭的烤鴨攤,原本他不是賣烤鴨,而是賣餛飩的。
他早年養的幾隻鴨子都被黃鼠狼咬死了,收他鴨子的小販嫌不吉利,不肯收。
老李頭也不捨得浪費,剛巧附近有個賣烤雞的,老李頭便試著烤著吃。
不知道他怎麼琢磨的,老李頭的烤鴨獨有一股香味,別人怎麼模仿都模仿不來。
老李頭每日只烤二十隻,很多人慕名而來,都吃不到。
“居然還是熱的,剛烤出來的嗎?”
蕭煜庭點了點頭。
“冷的,口味就不行了,熱的時候,最好吃了。”
慕懷瑾好奇道:“只是他家每次一大早就會賣光,這會兒應該收攤了吧,王爺您怎麼買到了?”
蕭煜庭並未回答,用手捻起一塊肉,遞到慕懷瑾的嘴邊。
慕懷瑾本想拒絕,但對上蕭煜庭的眼神,他還是放下了手,湊近張開嘴巴,將那塊肉吃了進去,舌尖輕輕碰到了蕭煜庭的指腹。
蕭煜庭舔了舔被慕懷瑾碰到的手指:“味道不錯。”
這話從蕭煜庭的嘴裡說出來,變得很不正經。
慕懷瑾捻起鴨腿,塞到蕭煜庭的嘴裡。
“那王爺您就多吃點。”
蕭煜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慕懷瑾,將嘴裡的鴨腿連骨頭一起嚼了進去。
蕭煜庭接過慕懷瑾遞來的錦帕,擦了擦嘴。
“蕭煜文同你說了些什麼?”
“挑撥離間。”
“其他沒有嗎?”
想到懷裡的春宮圖,慕懷瑾心虛地垂下眼眸。
他還以為蕭煜文會想出什麼計策呢,結果就是讓他學習春宮圖。
練習招式,取悅蕭煜庭。
這不就是把自已當成小館了嗎?
慕懷瑾心中泛起噁心。
蕭煜庭見慕懷瑾臉色不好,沒有繼續往下問。
而是給慕懷瑾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
慕懷瑾接過茶盞,輕抿一口,臉色好了點。
“還吃嗎?”
慕懷瑾搖了搖頭,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鹹,單吃容易膩,若是配上一壺酒,就更好了。
蕭煜庭將馬車的木桌收拾乾淨:“剛剛在太后宮裡,撞到你的那個小宮女是有什麼異常嗎?”
聽聞此話,慕懷瑾抬眸,含笑道:“王爺的觀察力真是頗為敏銳。”
“那小宮女的衣衫上沾染了些薰香,那薰香很是熟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群芳閣的醉君香。”
蕭煜庭眯了眯眼睛:“群芳閣?京城第一青樓?”
慕懷瑾點了點頭,擱下手中的茶盞。
“那香極難配置,一小塊便價值千金,京城中不少達官貴人都難求,群芳閣除了名滿京城的三位名妓外,便是這香最有名了,只是用過的人極少。”
蕭煜庭的臉陰沉了下來:“既然罕見,你是怎麼知道的?”
慕懷瑾擺了擺手,隨意道:“這不重要。”
慕懷瑾沒發覺對面人的臉色越來越差,自顧自分析道:“從那小宮女的服侍裝扮看,應當是太后的貼身宮女,這香價貴又難得,怕就是太后自已用的。”
“只是太后今年五十出頭,怎麼還會用這種助興香?”
太后便是先皇的柔妃,性子溫順。
不過如今看來,太后怕不是表面那麼簡單,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兩個人都是演戲的好手。
“王爺您怎麼看?”
蕭煜庭冷笑一聲:“要用那種香的男人都是廢物!”
說完冷眸看向慕懷瑾:“你是不是去過青樓?”
慕懷瑾一怔:“去過幾次。”
話音剛落,蕭煜庭閃身到慕懷瑾的面前。
“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懂,一直不敢太過放肆,是我太傻。”
慕懷瑾正準備解釋,就見蕭煜庭掐住自已的下巴,粗暴地吻了上來。
蕭煜庭將慕懷瑾的雙手按住,背在了身後,身子擠在了慕懷瑾的雙腿之間,慕懷瑾只能仰著頭閉著眼睛,察覺到蕭煜庭想要撬開自已的嘴巴,慕懷瑾只能死死地咬著牙關。
蕭煜庭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鉗制住腰身的那隻手。
慢慢向下,握住了那處,慕懷瑾睜開眼睛,眼中滿是羞愧惱怒之意。
.......
趕車的侍衛嘴角勾起,勒住繩子,馬車越行越慢,更加平穩。
慕懷瑾感覺快要窒息過去,蕭煜庭總算是放開了他。
慕懷瑾想都沒想,一巴掌揮了過去。
蕭煜庭摸了一下左臉,笑道:“正好!”
“王爺若是再這樣對我,休要怪我不客氣。”
慕懷瑾惡狠惡道。
他又不是泥人,沒有脾氣,之前說要做戲,在自已的脖子上種下吻痕,後來又喊來紫玉姑娘,在自已的手臂上畫了些傷痕。
慕懷瑾這才反應過來,紫玉姑娘能將傷痕畫的惟妙惟肖,更何況是吻痕,只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慕懷瑾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讓蕭煜庭佔便宜。
蕭煜庭抱起雙臂,盯著慕懷瑾紅潤的嘴巴:“我怎麼對你了?我們可是昭告天下的夫夫,拜過天地的那種,有何不可?”
慕懷瑾用手背擦了擦嘴:“王爺您可是說過不會強迫我做什麼,難不成要食言?”
蕭煜庭冷哼一聲:“你去青樓還有理了?”
慕懷瑾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襟:“我那是去辦事。”
“什麼事還要去青樓?”
慕懷瑾抿了抿嘴,將頭轉過一旁,不想和蕭煜庭繼續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