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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汝可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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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怕了大師兄你”釋是低眉無奈笑嘆:“去凡塵看看吧。如果你能覺察到什麼,也不算我說了,想來五師兄不會怪罪我的。”能知道多少都是天意,要是什麼都不知……那也不能怪我什麼都沒說,釋是心裡這般想著。

“釋無其他的……你不告訴我?”釋然發現他有點想揍師弟了。合著我發完誓,你就這樣忽悠你師兄,膽肥了是吧?

“我又沒說,師兄發完誓,我就得告訴你五師兄的一切。”紅衣和尚無良一笑,清純無辜。接著氣師兄:“再說了,發完誓……你我都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我已經很坦誠的把能說的都說了。”出家人不打誑語,嗯……只是瞞了而已,沒打。

“那我們開始對峙吧,小師弟。師兄猜你也好奇我知道多少。”釋然冷冷說道。若不是請世願一事讓他留心,他也不會突然就知道了些東西。小師弟,老實人欺負不得,老實師兄也是。

“算了吧”釋是不甚在意的笑笑,嘿……知道再多也不會多於五師兄就是。起了身抱著懷裡的經書,就準備朝外走,忽然想起什麼回過頭欠揍的說道:“師兄消氣,氣急了容易失去理智的。”

而後不管身後大師兄什麼表情,哼唱起了經典。他準備去找二師兄,大師兄是該冷靜冷靜了。就算對方知道的,他也不想聽。因為誰知道他會不會說了不該說的。

經典甚妙,還是二師兄好。

……

逍遙盟總盟,數日前的著意庭。

受了九百九十九道天譴的烏合居士,一身白衣也化赤紅。他自地上撐起身子,朝著極北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這才低聲念道:“多謝天恩。”那極北的天還未亮起,他還不能回寢居休養身體。故而重新朝著極北伏跪下來,額頭貼著地,虔誠的繼續念起天恩寶卷,祈求天道輕饒了正在受道懲的年輕道尊。

數年前,我們曾在極北相遇。我曾問你可願拜我為師,你卻說道:那不成的,前輩。

如今,你可願了?

他陪著對方跪了六個月,唸了六個月的天恩寶卷。以至誠之心,求來了一段他跟對方的師徒緣,但不知這緣分能有多久。

那孩子是大劫的主角,是正道的領袖,是必然飛昇的人。卻難一直是他徒弟,罷了就算只有一夕也值得他如此。

烏合居士唸到那極北之地烏雲散去,天光大亮才又踉蹌起身,對著極北之地三拜九叩,再次輕聲開口:“多謝天恩垂慈。”

身上的血跡已經乾透了,很不舒服。體內的傷一直沒治療形成了一點暗疾,不過沒關係,是值得的。

他頭重腳輕的朝著寢居而去。

之前早早離開的謝知微聽聞,給玉白瓊治療的無妄跟釋已說,玉白瓊體內有仙靈之力。不由也皺了眉,親自去檢視了一番,玉白瓊見到他便單膝跪了下來。謝知微也沒立馬讓人起來,只是有些不解的望著極北之地,他心中有了困惑,但也明瞭為什麼烏合居士會突然在那個關頭遭受天譴。

天道沒有在發現玉白瓊體內禁制破開一角後,就降下來雷劫滅了對方。反而把烏合居士的天譴提前了些時日降了下來,就是為了遮掩此事。

也就說天道是知道此事的,但它偏偏還留著德行不夠的玉白瓊活著,還借烏合居士的天譴隱瞞這個事,不讓外界知曉,必然顧忌著什麼。又因為玉白瓊有用,目前不能死。

極北那位道尊……送玉白瓊過來到底有何用意,為何之前都不說?聽聞玉白瓊是那道君在凡塵因為妖禍而遇到的,聽聞那道尊說凡塵靜霧海一戰他劍心破碎……

六百歲的五劫散仙,還保不住自己劍心,對方遇到的究竟是什麼級別的敵人?那敵人是一個還是好幾個?連劍心都保不住,對方又怎麼可能沒受傷?那也就說得通,對方回修真界後,隔了個把月才把玉白瓊送上門的原因。

那玉白瓊體內的力量……會不會是那道尊打敗了敵人後轉贈給玉白瓊的?但對方既然受傷了,為什麼不煉化了那獲得的仙靈力給自己療傷而送給了玉白瓊?

凌微塵年紀輕輕五劫散仙,這般恐怖修行天賦,沒道理不早早飛昇啊,偏偏走九轉九劫的路子。

等等……凌微塵說,他走九轉九劫的路子。

一轉一劫一死,九轉九劫滿渡生滅雷劫就可飛昇……那是不是可以說凌微塵之前已經死了五次了?

靜霧海那一次……有沒有可能對方也死過一次了?

那這一次呢?

小道懲,可沒聽說幾個人渡過,至於渡了還活著的就更不知道了。道懲這個唯有命修最為了解,便是道修也甘拜下風的。

至於其他修士只聽說傳聞有這東西,從前從沒見過。這次親眼見過的,哪個不震撼!便是他,從前只覺得天譴和誅滅恐怖。但自從看了極北那道尊的道懲雷劫,都不禁有些被嚇到了。

……

問道天這邊,祁無弈聽著那白衣傀儡的指示精心的照顧著凌微塵。

話說那次道懲結束,他扶著凌微塵去了寢殿,摸了一下凌微塵的脈,慌的心神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有一白衣傀儡端著一盆水過來,放到一旁桌上,喚他過去,將擰好的溼巾帕和藥瓶遞到祁無弈手中。

他望著那舉止完全不似傀儡的傀儡,啞聲問道對方是誰,對方沒有回他。只是走到凌微塵身邊,彎腰沉默的為凌微塵解開了腰間的帶子,輕柔小心的剝下被血浸透的衣服,嘆息一聲。

那衣服底下到底是個什麼樣慘烈的畫面:血肉模糊,幾乎無處下手,哪都不能碰。難怪一直在流血,若不是還能聽到凌微塵急促微弱的呼吸,說是一具血肉模糊的死屍都不為過。

“無弈,過來。”那白衣傀儡的聲音喑啞。

這人一定是個極為熟悉關切凌微塵的,不然不會因為看到凌微塵那般慘烈的樣子,神情都在哀傷。

他過去了,那人握著他的手動作極輕的為凌微塵擦拭,,直到巾帕都被血染紅,對方讓他去把帕子在盆中絞一下再過來,直到擦的差不多了,讓他開啟藥瓶把粉末撒在那幾乎沒一處完好的身體上。

又用紗布親自包紮了一下凌微塵的身體。忙活好這些,還把凌微塵身下的褥子換了。直到給凌微塵蓋好被子,這才摸摸凌微塵的頭很輕柔就像撫摸一個孩子般。

祁無弈心中有了猜測,不敢深想,卻又忍不住自己驚恐的去想。他沒聽說凌微塵提起自己有過師長,但這人無論是殿中點醒他跟凌微塵,還是現在指導他擦拭凌微塵的身體,以及撫摸凌微塵的額頭……都似乎在映證一個事實,對方像是凌微塵的師長!

“無弈”對方似有所感,望著他驚恐的神情。

“噓,說不得。”這句話側面的證實了他的想法,讓他更為驚恐,甚至後退了幾步。他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凌微塵有師尊的那一刻,嚇得彷彿看見生平最恐怖的事兒,這似乎能比他想象中命宗被滅後的場景還要恐怖。

“無弈,不要怕。”對方再次開口,溫和慈靄的像個長輩。

景時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驚恐,因為對方是個命修,對天機和危險是最為敏銳的。所以對方即使沒怎麼聽過塵兒之前的事兒,也會冥冥覺得下界沒人能做凌微塵的師父。不過……逍遙總盟的烏合居士不算,他能為塵兒做到那個地步,合該與塵兒有師徒緣的。

對方除了極北初見塵兒的這個前緣,還有後續互相牽扯不斷的緣分,雖然都沒深到能夠跟凌微塵修得一段師徒緣的。

但這一次不一樣,天恩寶卷的頌念之恩,塵兒無論如何都還不完,十年侍奉身前,算不得什麼。

怕是到時候對方飛昇仙界,還要跟他共一徒。不知為什麼,景時有些難過。塵兒優秀懂事他是知道的,但塵兒不在只有自己一個師尊需要侍奉了,一想這兒心裡就不得勁。

但他好歹是位天尊,不至於因為對方搶了他的徒弟就小氣吧啦的,看對方哪哪都不好。

事實上,烏合居士也很優秀,他配的上為塵兒師父,他會是個好的教導者,他能讓塵兒更優秀,因為對方是個合格的嚴師,而他則是個被徒弟寵著的慈師。

景時降神的白衣傀儡起身,走出了殿外。他需要給塵兒找個能讓其轉生的東西。塵兒熬不過這一劫,道懲到底還是要命的,要不是塵兒是世間大劫的主角,又走的九轉九劫路子,恐怕過不了多久就回歸天地了。

但說到底這真是個相輔相成的事情,得道看中,必將嚴苛對待。但這也有塵兒自己作的死不是麼?

所以禁步琅璫,君子德芳……確實是塵兒該受的一劫。

雖然對方死了,不代表景時對算計自己徒兒的人就毫不在意了,只不過這算計到底是為他徒兒好罷了,所以不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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