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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尋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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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

左右無事,許郎中正在前堂靜坐翻看書塾的傅先生捎帶回來的那本千金丹要,看著泛黃的書籍上用硃紅描下的校注,一時有些入神。

雖說自己身為藥家子弟,但是這本由儒家張聖校注的丹要確實在某些地方比自己年幼時看過的那本解釋起來更加令人拍案叫絕,家中歷代先輩不是沒有對該書批註校正,但是張聖所校注的地方往往別開生面,有些類似於繁華市井中盡得百態真意。

等到一名頭戴方巾的青衣小廝急匆匆跑到醫館,嘴裡大聲叫喊著:許師,許師,府裡有人身體不適,老爺讓我請您出診。

許郎中放下手裡的書籍,有些不悅的說道:你家老爺府上是哪家?

“華家,名意巷的華家,是我家老爺命我前來請你!”小斯楞了一下。

“等我拿上藥箱,隨你前去,其餘話路上說。”

青衣小廝在堂前等了片刻,看到許郎中拿著黑色木匣,揹負在後身,著急忙慌地丟擲醫館,許郎中則是快走了幾步,走出醫館門口,隨即關上醫館大門,隨即把掛在門上的一塊寫著坐診的木牌翻轉了過來,赫然背面寫著出診二字。

路上兩人緊趕慢趕許郎中一邊揹著藥箱一邊問府上何人出了病症。

等兩人走到華府門口,才知道是府上老爺這幾日有些不適,前些日子只是感覺胸悶氣短,老爺起先以為是天氣原因,誰知今日府上吃完午飯,咳嗽咳出了血絲,而且愈發感覺身體不適,這才著急忙慌的令人前來請許郎中前去看看。

走進華府,穿廊過棟,兩人來到華府的天井前堂,只見堂前站了好些人,一名錦繡老者跨坐在大堂的太師椅上,旁邊還有幾人站立,一臉神色緊張。

小廝高聲喊了一聲:老爺,許師來了。

錦繡老者隨即起身,看著揹著木匣走進前堂的許郎中說了聲:叨擾許師了。旁邊站立幾人更是蜂擁上前,紛紛開口出言希望許郎中好好看一看家中的頂樑柱。

許郎中聽完神色不變,望著老者:不慌,讓我先看完再說。

寒暄落座後,許郎中讓老者拿出左手,開始問診。

許郎中先是看完了老者的脈象,脈象正常,脈搏有力,並未有什麼病灶的樣子,然後看了看老者的眼睛,以及氣色,還讓老者伸出舌頭看了看舌苔。

完事之後隨即放下心來開口言語道:華老爺放心,你身體並無大礙,只是略微有些急火攻心,加上舊疾未愈,有些反覆,回頭讓人去我醫館拿幾副藥,喝了就沒事了,另外切記這段時間不要太過勞累傷神,不要動怒。

聽完許郎中的話,老者寬顏笑道:我都說了是老毛病,家中親屬有些小題大做,辛苦許師此番前來,叨擾了,來人。

隨著老者話語將落,一名官服服飾的中年人拿過一些銀錢,遞給了許郎中。

許郎中看了一眼,愣了一下,此次出診,加上幾副藥,哪裡要的來那麼多銀錢。

不解的說道:怎麼如此之多。

老者笑容不變:應該的應該的,辛苦許師上門出診,一點心意,一點心意。

望著許郎中並未接過銀錢,老者隨即揮手屏退左右:

許師可是嫌少?不妨事,我讓人再來一些銀錢來便是,以後免不了還要叨擾許師的地方,還望許師不要推辭。

許郎中望了望一臉笑容的華家老爺,遲疑了半天,隨即淡然出口言語道:

華老有事不如直說,今日我上門出診時就發現了,華老龍精虎猛,並無大礙,何況還是四品左右的武者,今日讓許某上門,就不要裝糊塗了。

老者眼神一滯,思量了半天,才開口道:我就知道瞞不過許師,出來吧,賢侄。

隨著老者聲音剛落,從偏廳走出來一位白衣青年,風姿卓越,昂首闊步,走到兩者身前,微微低頭,作了一輯。

許郎中望了望青年,臉上出現一抹思索的神色,

青年並未等許郎中開口,隨即開口說道:許師,我自上京城而來。

一句話,大堂靜寂無聲,落針可聞。

“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我也不認識先生”

“那今日邀我前來,所為何事?”

“只是想問先生一句話,先生是否認識藥無塵,我奉師命遊歷天下,替家師尋找一位故人,其他的不便多說。”

。。。。

許郎中看了看青年。

“不認識!”

“打擾先生了”

青年雙手合握,微微點頭,獨自一人走出大堂。

老者隨即起身,對著許郎中臉色有點不自然道:今日屬實是叨擾先生。然後拿起座上的銀錢,遞給許郎中,許郎中拿起了五枚大錢,朝老者施了施禮,並未言語,背上藥箱,轉身離開。

老者望了望離去的身影,神情微動。

等到許郎中回到醫館,已經是接近午時,熱烈的陽光照耀在許郎中身上,有些刺目。

華府

錦繡老者在後花園找到那名來至上京城的青年,青年正獨自一人坐在棋盤邊打譜。

抬頭撇了一眼,隨即低下頭,盯著棋盤上的大龍,繼續長足思考。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沒必要多問,至於答應你的事,我自會替你辦妥。”

聽到此語的老者,默不作聲。

。。。

方遠正在牌坊下的龍泉井打水,這幾日翻看傅先生留給他的書籍,有些入迷,臨近中午準備做飯,才發現家裡水缸已然見底,無奈冒著毒辣的太陽出門打水。

昨日趙叔來過,跟方遠了說了些家長裡短,順手把從家裡帶來的一些吃食遞給了方遠,方遠久推不過,在趙叔有些佯裝慍怒的表情下,接下了這袋子吃食。

打水回到家,燒水做飯。

陳博去縣城有了些時日,也不知道過的怎麼樣了,有些想念,下午打算去趟書塾,問問先生書信如何送往縣城,小鎮是有些往返縣城的車隊,大多數都是小鎮在縣城有些營生的家族自有的,要不就是官衙的公文往來驛騎,除了這些,方遠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法子可以送往書信。

下午傅先生正在書塾給孩童們上課,方遠來到書塾準備問問書信的事,卻看到一名青年站在書院,與看門老者相談甚歡。

朝老者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方遠越過青年,走進書塾的大門。

依舊是獨自一人站在學堂外,默不作聲,聽著傅先生講學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裡,慢慢等待先生講完。

青年與老者相談之際,看了看粗布麻衣的方遠,眼神微動,嘴上卻依然與老者言笑燕燕。

等到孩童下課了四散玩鬧,傅先生才慢慢走出學堂,看見方遠站在院中,準備說話,轉而一眼看到院門附近與看門老者相談甚歡的青年,眉目一凜,徑直走向方遠,點了點頭,方遠朝先生依舊彎腰鞠躬,拉著方遠起身作罷,準備去學堂一側,自己的書房。

青年看了看傅先生,隨即結束了與老者的言語,往傅先生的方向快走了幾步,隨即發現傅先生並不搭理自己,又停下了腳步,站在離傅先生約摸二十步的距離,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方遠是一頭霧水,不過方遠並未說話,而是準備跟隨先生的腳步,向一側走去。

“你也跟上來”傅先生口氣略微有些生硬,顯然不是對方遠說的,這讓方遠感覺詫異,先生給自己的印象一直是溫潤如玉,為何看到青年,神色有些冷冽。

青年聽到傅先生的話,臉上有些笑意,看了看先生的背影,似乎在思考什麼,並未邁開步伐。

“還不跟上等什麼,打算讓我把你拎到屋子裡麼”

青年笑容一滯,低下頭,快步走上前去,跟著前邊的兩人,朝書房走去。

一行三人,走進書房,方遠這是第一次來到先生的書房,除了一張桌子,一張椅子,桌上也只有與筆墨紙硯相關的一些文房清貢。

傅先生走到書桌前,並未看方遠身後的青年,而是溫聲對方遠言語:找我有什麼事,是書看完了麼?

“先生,並沒有,我只是想找先生了解下,書信如何寄往縣城,陳博去縣城已經有兩旬有餘,我想知道他過的怎麼樣?”

“你知道他在縣城哪裡麼?”

“這個我知道,之前他說是去了富貴巷的一家在縣城裡面的買賣店鋪做些生計,我問過趙叔。”

傅雲天點了點頭,"小鎮往來的書信並沒有專門的信使,不妨。。。不妨你可以把書信交給我,我讓人帶過去。”

“謝謝先生,”

”沒事”

隨即傅雲天讓方遠把書信擇日送到書塾來,他去找人寄送。

方遠點了點頭,轉身離去,思考著想給陳博寫些什麼話,並沒留心自己身後,先生與青年正在對視。

等到方遠轉身離開,傅雲天依舊看著青年。

時間一久,青年有種如芒刺背的感覺,微微低了低頭。

誰讓你來的?

青年唯唯諾諾,絲毫沒有之前在門口去看門老頭相談甚歡的模樣

我自己出來的!

哼!

小叔!我都快不惑之年了,你能不能別這樣對我,青年咬著牙對傅先生說道。

長輩望見家中晚輩怒其不爭,終歸是有些怨氣的。傅雲天突然笑了笑,重新一副滿面春風的模樣。

“說吧,來找我幹嘛,誰讓你來的,你父親?還是老頭子?”

“真不是來找你的,我是奉師傅出來遊歷的!”

“哦~偏偏遊歷到了禹州?”

“小叔,我真的是無意中來到龍泉的,師傅讓我出京找藥家的那位麒麟,有人說在禹州曾經看到過那位,我就跟著尋摸過來了,我是真不知道你在這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幾年都沒回家了!!”

“藥無塵?”

“找他幹嘛?”

“這個不能說,小叔你也知道我在哪當差”青年擺了擺頭。

傅雲天看了看眼前的青年,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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