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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姐!典雅風月間兒要人,說過十八的不要。”
只見一位穿著素白旗袍,腿上穿著吊帶黑絲,腳踩高跟涼鞋,看上去約麼著三四十歲的風韻熟女從吧檯下站起來。
“你去問問他們要他媽不!還過十八不要,姐姐我這最低二十起步,當是逛窯子呢?還十八!以後碰見這種,你就去洗頭房,找倆八十的給送去,臭男人!”
霞姐皺著眉頭嘴裡嘟囔著,行動卻沒停下來,衝旁邊指揮道:“你,還有你,你倆去。”
“姐姐,不能這麼說啊,臭男人歸臭男人,你別當著我啊,我好歹也是廣大男性其中一員啊。”
霞姐看著面前的男孩兒,立即轉換笑臉:“是是是,劉正弟弟最正經了,要不要姐姐幫你洩洩火啊?”
劉正耳朵又紅又熱,雖然這個女人的這句話不是第一次對他說了,但是在這酒吧這幾個月他還是沒適應,當然也不是人人都有這待遇。
“來就來,我怕你?就是最近沒時間,太忙了,等我有時間的吧。”
做是不敢做,但是嘴上可不能慫,男人嘛,要面兒,雖然這個男人還不到二十。
當然劉正也知道,霞姐也只是嘴上愛調戲他。
大半年前他一窮小子剛到首都打拼,找了個洗車店打工,壓一個月工資,第二個月發,結果第二個月上班的時候,那洗車店連夜摘了牌子轉給別人了,在那打工的幾個人都沒拿到工資,人也跑了找不著,劉正手裡也沒剩下多少錢,就想著找個別的工作度日。
這工作還沒等找著,地下室裡的管理員說他們老闆租的這幾間宿舍也到期了,劉正只能無奈提著個尿素袋子在街上晃悠。
傍晚劉正坐在酒吧旁邊臺階上歇會兒,霞姐看劉正這小夥子將近一米九大個兒,又抱個尿素袋子的小夥子,一眼就看出來是那種啥也不會剛出來混社會的,就讓劉正給她看場子,震懾一些那種喝醉了耍酒瘋的人,忙的時候客串一下服務員,劉正也對這份工作很滿意。
別看霞姐跟個領班一樣,卻是這間酒吧老闆,據說霞姐早年間跟個窮小子私奔,讓那個男人幾個月就花光了她帶出去的錢,還讓她找家裡要錢,她才狠下心離開那個男人,家裡人嫌她這事兒丟人,扔給她這酒吧,就基本不管她生活上的事兒了。
這時候霞姐鄙夷的看著劉正,又調笑道:“小男人裝的還挺洋,借你倆膽子,你敢麼?”
劉正低下頭,跟個鵪鶉似的。
霞姐見劉正這麼不禁逗坐在吧檯裡回手隨便拿起一瓶酒就開始喝。
劉正也識趣的做回本職工作,這裡轉轉,那裡轉轉,看看有沒有人點酒和點陪酒的,順便在包間門口瞅瞅有沒有做那種交易的,一旦有就帶去樓上的酒店,吧裡不允許,但是那些女孩願意掙快錢,誰也攔不住不是?
馬上就快清晨了,酒吧裡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大部分女孩在兩點鐘左右就被人帶走了,有的喝的暈乎乎的被朋友接走的,那些沒有幾個朋友,喝酒發洩只為了醉的也被服務員和保安們送到了樓上酒店,
這時候霞姐搖搖晃晃的走過來,雙手拽住劉正的胳膊:“走,跟姐回家。”
劉正無奈只能跟服務員們和經理說:“你們先收拾吧,後門先別關,我一會兒就回來。”
劉正對這事兒已經輕車熟路了,他沒來之前霞姐都是住酒吧裡,有一個單獨的房間,他來了之後就變了隔三差五的送一次,也不遠,就隔壁街的小區,弄得劉正總是覺得霞姐對他有意思。
但每次劉正剛準備有這軟飯能吃的想法的時候,霞姐又變的很正經,像個女孩一樣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劉正也就變回了那個直視她就耳朵紅的男生。
凌晨四點的首都很靜,偶爾一兩個行人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在路上,環衛也開始清掃馬路了。
劉正扶著霞姐來到小區,熟練的從霞姐包裡拿出磁卡放在電梯識別處上,兩人站進去後只有第頂層的按鈕可以按。
按下去後,電梯很快就到了頂層,在叮的一聲後,電梯門開啟,面前直接就是客廳。
劉正把霞姐扛到臥室,扔在床上,習慣性的給她蓋上被子,轉身剛要走。
只見臥室窗外飄著一張大白臉,這張臉窗戶大小,血紅色的眼睛沒有瞳孔,鼻子已經腐爛,張著嘴滿是黑黃色的爛牙,偶爾有蠕動的白色蟲子順著嘴角的綠色粘液流下。
劉正嗷的一聲:“鬧了鬼了!”
轉過身一把抱起霞姐就跑,沒有一絲猶豫。
咔嚓!窗戶玻璃傳來了裂開的聲音,白臉透過了玻璃,直直的衝兩人飛來。
這時劉正想跑也來不及,把懷裡的霞姐扔向遠處沙發,然後頓時感覺身上壓了座山一樣,全身無力,冷汗直流,腿直直的杵在那兒。
鬼臉越過劉正,又直直的奔霞姐所在的沙發飛去。
只見一股斥力波紋,如同夏天四十度被燃燒的空氣一般,在霞姐手上的玉鐲裡傳出,斥開了飛過來的白臉,然後手鐲碎裂成幾瓣摔在地上。
白臉也被這股力弄的好像小了一圈。
這張臉見衝向霞姐不行,又直直的向劉正飛來。
整個事情發生的太快,一共也只是在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裡,劉正還沒緩過神來,就感覺胸口一熱。
在衣服裡面緊貼著身體佩戴的那塊家傳的玉牌,發出了更強大的一道斥力,轟在了那張臉上,那張臉直接被這道斥力弄得額頭上裂開了幾道縫隙,大小也極速變得和正常人臉差不多。
劉正身體的沉重感也消失不見,驚喜的看著自己胸口,彷彿能直視到裡面的玉牌一樣。
白臉見衝撞二人無效,面對著二人發出一聲如同撓玻璃一樣的嘶叫聲,然後緩緩的消失不見。
或許是酒勁兒過了,或許是這聲嘶叫過於干擾霞姐的清夢,霞姐悠悠轉醒。
而劉正跌坐在地上,心有餘悸的掏出玉牌看了看。
銀元大小的翠綠玉牌,上面層層疊疊的佈滿了白色裂痕,中間一個太極,四邊雕刻有斬妖治邪四字,反面則是一道符篆,被裂痕包裹,卻沒有被傷害一絲一毫。
劉正本以為爺爺給他這塊百辟牌是哄他,沒想到真有用,轉念一想,難道爺爺從他四歲開始教他那些難道也有用?
這時霞姐迷迷糊糊的看著劉正手裡的玉牌,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臉激動的衝劉正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