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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六師兄。”
重獲新生的曹小胖真誠道謝，心懷感激。
畢竟能活著，誰也不想死。
“你我師出同門，說謝見外了。”
江北然風輕雲淡的擺擺手，“去吧，打掃一下戰場，看看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落下。”
“是。”
曹小胖應了聲，剛想上前去摸屍，但他實在難掩內心的好奇，忍不住開口：“六師兄……”
江北然：“怎麼了？”
曹小胖：“六師兄，傳言不是一直在說…說您是個不能修煉的……你怎麼這麼強？”
“身上有煙嗎？”
“那必須的！”
啪嗒。
點上一支菸，鯨吸過肺。
江北然看向了倉庫外的風景。
殘陽如血，彩霞映紅了半邊天。
他抬起頭，以45°角仰望著天花板：
“我這個人淡泊名利，最討厭別人沽名釣譽。難道我會到處跟人說，說自己身懷絕世武功？”
“師父身為養氣九階修士，不也照樣得屈服在傑膨人的淫威下？我這渣渣修為，有什麼了不起的嘛？”
此話一出，曹小胖身軀狂顫。
十年如一日，一階又一階。
這十年裡，六師兄承受著多大的壓力？
但對於那些流言蜚語，他從來都不在乎。
也不曾現身辯解過。
你皮任你皮，把你當瓜皮。
他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六師兄！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江北然拍了拍他肩膀，“快去打掃一下戰場，我們還得儘快趕回去把這個訊息告訴師父呢。”
“對！”
這一回，曹小胖沒有絲毫猶豫的上前去舔包。
“不能修煉的廢物？”
江北然莫測高深的笑笑，他知道自己可不是什麼廢物。
“六師兄！咱們發了！”
他剛上車沒多久，屁股還沒坐熱，曹小胖卻滿臉欣喜的跑上來。
“發現了什麼寶貝？”
江北然有些詫異。
“師兄你看。”
曹小胖鬆開緊握的拳頭，露出了一把腕帶。
腕帶像是裝飾品，但錶帶上卻詭異的浮現出時間和座標。
“智慧光腦？”
江北然認出了此物。
這是地球聯盟共同研發的高科技產物，先程序度甩了手機、電腦十八條街。
聽說有很多妙用。
不過這都是外界的高階電子產品，並未在貧民窟中普及。
想來，這些是傑膨人掉落的。
“乾的不錯，這個是你的，其他的上交組織。”
“謝六師兄。”
曹小胖美滋滋將腕帶塞進口袋，繼續去舔包。
他可賣力了。
東洋武士刀也沒落下，紛紛往車裡塞。
江北然坐回駕駛位，端詳著光腦。
唔——
一番操作之後，他眼前彈出了一個光屏。
【公民身份掃描中……】
【指紋驗證失敗！】
【虹膜驗證失敗！】
【身份驗證失敗！】
【未經註冊的使用者，請先成為合法公民！】
“什麼玩意兒？”
接連試了好幾次，一直都提示失敗，江北然當場就懵了。
合法公民？？？
什麼意思啊這？
這意思是說，我是黑戶唄？
“在那遙遠的馬勒戈壁的沙漠上，生活著一群草泥馬啊！”
江北然很生氣。
覺得自己遭受了莫大的侮辱。
我可是炎黃子孫！
還是龍的傳人！
那麼牛逼轟轟的身份，竟然沒上戶口？
“看來，上戶口是一個支線任務。”
江北然臉黑如鍋底，天殺的狗策劃。
上戶口的問題一時半會解決不了，這些東西一時也沒作用。
它現在最大的價值，便是拿到典當鋪去當掉，換點資源。
第二支菸燒完。
彈飛菸頭，江北然朝身後嚷了句，“小胖，你好了沒有？”
嘭！
啪啪！
小胖關上車門，應道：“師兄，都搞定了！能裝的都裝上了。”
轟——
江北然一腳油門踩下，綠皮卡掀起了塵埃。
後方，曹小胖懵了一下。
“六師兄！我還沒上車！我還沒上車啊！”
他那圓滾滾的身體剛開始追，綠皮卡早已消失在黃昏的盡頭。
……
“你們昨天才收了保護費，今天又要收？我們這些小本生意本來就只能養家餬口，你們不能這樣！我孫女還小，她會餓死的啊！”
“拿來吧你！老東西，你再不放手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
東區很熱鬧。
建築風格有地球上一絲味道。
不過大多數建築都是殘破的。
大街小巷裡，各種手藝人在擺攤。
除了——橫行無忌的黑幫成員。
他們的剝削物件，老弱婦孺。
江北然開著車，冷眼旁觀。
這一路走來，他已經忘記了看到多少打架鬥毆、豪取強奪的場面。
光東區，便有四萬人。
大大小小的幫派十幾個。
每天都有人死於械鬥，幫派衝突。
那些黑幫分子就像永無止境的吸血鬼，日以繼夜的剝削著最底層的群眾。
你來我往，來了一波又一波。
搞得貧民窟烏煙瘴氣，民不聊生。
“這些蛀蟲！欺善怕惡，只會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真該死啊！”
江北然強忍著殺人的衝動，沒有下車。
他知道。
殺幾個人，殺幾十個，乃至幾百人，都改變不了眼下這個局面。
因為貧民窟這個無序之地就這樣。
亂。
很亂。
沒有任何法序。
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
想要改變貧民窟，必須得從源頭上解決。
“三天後的武林大會……”
江北然已經有了些許想法。
師父在貧民窟德高望重，青龍會可是東區唯一口碑很好的幫派。
如果師父能夠打贏左高丸藤，一舉拿下貧民窟武林盟主之位，定然能改變這個局面。
“當下最重要的任務，便是協助師父打贏小本本，然後改善貧民窟。”
“眼下，還是將這些光腦當掉吧。”
綠皮卡駛入一條熟悉的街道，在一家傷心當鋪前停下。
“哎喲我去！這是傑膨人的車啊！”
“這車停在傷心當鋪門口，他們想幹什麼？”
“他們想幹什麼我不知道，反正也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傑膨人的標誌很好認，畢竟是一個小紅日。
先前那些牛逼轟轟的黑幫分子，此時如老鼠見到貓一樣，畢恭畢敬的站到一旁，彎腰行禮。
可當駕駛位那人下車之時，整齊劃一的‘臥槽’聲響徹！
那人滿身是血，彷彿剛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隔著老遠都能聞到刺鼻的血腥味。
他是誰？
發生了什麼？
他不會是殺了傑膨人吧？
我的天，要出大事啊！
欸…？
那張臉為什麼看起來有點眼熟呢？
好像在哪裡見過！
還不待圍觀的吃瓜群眾多想，那人已經走進了傷心當鋪。
“老闆娘，出來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