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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此時,一行人已經已經來到了議事堂。為首的白鬍子老頭道:“二位璇璣閣的小道友,一路上舟車勞頓辛苦了,我們已為二人備好了廂房。二位小道友可在本宗小住。”
二人上前行禮道:“璇璣閣弟子沈彥安見過掌門。”
“璇璣閣弟子聶無憂見過掌門。”
“多謝掌門美意,只是晚輩需儘快回去覆命。”
說著沈彥安拿出一個木質小盒遞給萬劍宗掌門,見他們接過後,二人再次行禮道:“晚輩二人已將東西帶到,晚輩便回去覆命了。”
隨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掌門看著這急匆匆離開的人搖了搖頭笑道:“當真與那璇璣閣的古板老頭一個樣,無趣的很。”
想當年……
於是一邊回想曾經 一邊去開啟小盒子,盒子上面躺著兩個紙條,一張直直攤開上面寫道:此乃天機,請支付璇璣閣三萬兩黃金 。違者道心不穩,修為不得上進半分!!
掌門看著如此歹毒的詛咒以及如此厚顏無恥的條件怒道:
“璇璣閣那老匹夫!!!”
“簡直就是無恥小兒!!”
二長老忙上前道:“罷了,師兄,不就是萬兩黃金嘛,咱們又不是給不起,那璇璣閣的那小老頭出了名的財迷。咱們與他認識這麼多年了,他哪次沒來坑過咱們。”
掌門越聽越心塞:“罷了,不必再論了,準備銀錢吧。”
下面的其他長老都是知道的,璇璣閣主是出了名的財迷,咱們掌門是出了名的摳搜。而他們二人是至交好友,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接著掌門又揭開了另一個紙條:
滅世之劫將至,唯有救世之人得到蒼溪珠方能化解。吾已算出,有此機緣之人乃是你萬劍宗七長老裴宴卿。而蒼溪珠在清儷山現世。
掌門看後高深的摸了摸鬍子道:“快把師弟喚來。”
“是”
不過片刻,一身淺藍色衣袍腰間掛著一把鑲嵌著紅藍色寶石的銀色匕首,眉眼深邃膚色白皙氣質溫潤清冷的俊俏男子緩步而來。乾淨溫潤的嗓音響起:
“掌門!”
掌門慈愛的看著小師弟裴宴卿:“師弟不必多禮!”笑話這可是咱們萬劍宗的活招牌啊!長得帥年僅百歲就離成仙一步之遙。如此強大之人在我們宗門真是一大幸事啊!
“師弟看看這個吧!這是璇璣閣送來的”說著將盒子遞過去,當然他將那條要錢的抽走了。
裴宴卿皺著眉看了良久:“掌門,師弟願下山前去清儷山一探究竟。”其實他是不想去的,他在萬劍宗長大鮮少下山。因為他覺得山下無趣不如好好閉關修煉來的有趣。但近日他的修煉到達瓶頸一直不得突破,自己似乎是缺了什麼?。
或許此番歷練會有所頓悟呢?
“好,我這就給你準備行囊,要不即刻便出發吧”走了也好,省得我不知死活的孽女兒三天兩頭的往禁地跑,每天一身傷就為看他師弟一眼。
裴宴卿:“……”
眾人:確實得快點,若是再慢點自個座下的女弟子就要跟著他一同走了。
……於是,片刻之後。
貼心的掌門直接把他送到了山腳下,裴宴卿看了看手上的包袱嘆了口氣。將包袱放進空間裡,下意識撫上腰間匕首上的紅色寶石。
突然,他頓了頓,抽下匕首拿在手裡細細摩挲了一番,皺了皺眉頭。眼底閃過一絲怒意。
無恥小賊!!
他原本想將匕首一掌打成渣,但想了想,還是算了,重新將它別在腰上。
小賊,最好別讓我逮到你!
原本下山就不是很爽,現在更不爽,周身的氣壓低的嚇人。
路過的小孩都嚇哭了,他只好笨拙的收斂自身情緒。
此時將他送下山的掌門感覺心裡有些不踏實,想去看看自家孽女,結果走進房間,空空如也。
是的空空如也,連床都被搬走了,就剩下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有張紙。似是怕被吹掉還特意壓了塊石頭。
他顫抖的開啟那張紙:
老爹親啟:
親愛的老子,你竟讓小師叔獨自下山還不告訴你女兒。當真可惡至極!!!所以你女兒帶上行囊,還有老爹的金庫的小半身家去找小師叔嘍!不用感謝女兒的貼心喲~
拜拜老頭!
月伶
看到這,掌門掐著自己的人中,將手中的信撕碎怒道:“死丫頭!老子的一半身家啊!!!嗚嗚……”連床都搬走了,一半估計不止……
思及此,一口氣沒上來,暈厥了過去,路過的弟子驚到:“來人啊!!掌門暈倒了!”
等他醒來後,立刻下令讓弟子將月伶抓回來!!!
早已下山的裴宴卿在漆黑的晚上靜靜站在一條岔路口站了許久。最終拿出了掌門給他的地圖看了一刻鐘,仍然遲遲未動。
躲在草叢裡餵了好幾個時辰的月伶急了。小師叔再等下去,她就要被蚊子吸成人幹了啊!!!
於是她開啟自己的地圖檢視了一番,按路線是走右邊,然後她踢了踢一旁的小弟齊年小聲道:“阿年,快去扮成老人家給小師叔指路。”
“啊?好吧。”他悄悄離開草叢片刻後,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婆子緩緩走來,月伶定睛一看。正是她的小弟齊年,就在她心中感慨齊年的給力時。
她的小師叔看都沒看一眼身旁的老婆子,直到老婆子走遠。他也沒出一聲。
月伶扶額苦笑,小師叔的識路本事都讓他的臉吃了嗎?
齊年不死心,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終於他的小師叔注意到他了。
裴宴卿看著走了無數遍同一條路的老婆子開口道:“阿婆,你是不是迷路了?”
齊年:“……”隨即點點頭。
“原來如此,我見阿婆來來回回的一直在走同一條路,不妨試試另一條路。”
齊年:……謝謝哦!好人。
月伶嘆了一口氣,忍不下去了。站起身跨過草叢對他道:“小師叔!!!別站了,走右邊我會看地圖。”一旁假裝婆子的齊年也將偽裝給摘了。
裴宴卿看著她許久,看得月伶滿臉羞澀心猿意馬。
“你是?”
月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委屈道:“我是掌門月長安之女月伶。沒想到出門在外身份全靠臭老頭給的。
裴宴卿思索片刻道:“哦~你就是那個常年往我山頭跑,將自己搞得一身傷的小孩?”
月伶尬笑點頭:“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裴宴卿還想說什麼,被月伶打斷道:“小師叔,我們還是先上路。路途要急。”
三人走在漆黑的道路上,時不時的就有蟲鳴與鳥叫聲。又或是草叢裡的竄動聲。
月伶瑟瑟發抖的抓住一旁的齊年,齊年也瑟瑟發抖的抓住月伶。而身前的裴宴卿依舊走的筆直。
齊年小聲道:“老大,我怕~”
月伶挺了挺脊背強撐道:“怕…怕什麼!這不是還有小師叔嗎。莫怕。”
“吖吖……”嚇的的她又縮回了脊背默默靠近了點裴宴卿。
也就在此時,出現了一道昏黃安定的光。越走越近後,是一家小客棧……
裴宴卿身後的二人瞬間欣喜的從後邊走出來,興奮的朝前跑。
裴宴卿暗中打量著這家客棧,輕皺了一下好看的眉頭,慢慢走進了客棧。
客棧內人滿為患,就連大堂的桌椅都坐滿了人。不少人說說笑笑,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看的月伶也想坐下買些吃食歇歇腳了。可就在她剛進去一步,所有人都停止了說笑齊齊看向他們。
直勾勾的盯著她們詭異又滲人,嚇的月伶又把腳收了回來。屋內又變成了他們剛來的場景,說說笑笑。
好似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不死心的月伶再次把腳跨過去,他們再次停下來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月伶將腳又放了回去,腦中靈光一現,她踏進又收回,收回又踏進。而他們也在兩種樣子中不停變化。
“哈哈哈哈,笑死我啦!”
“阿年你也來試試。”齊年也早就想試試了,聽了令便高興的一腳踏進去還沒等他來的及笑。
剛才還坐在那的一眾人,一下就閃現在他的面前,沒錯離他的面門還有一拳之隔。
齊年嚥了咽口水,僵硬的轉頭看向他的老大,而他的老大早就躲到了裴宴卿的身後捂住眼偷看。
一時間他渾身發寒的將頭轉回去,整個客棧都變的破敗不堪,支離破碎。
此時那群人早已面目全非,有的臉上潰爛漏出裡面的腐肉,有的腐肉裡掛著蛆,還有更甚者,眼珠子都掛在了嘴邊。全身散發著惡臭。
“啊啊啊!!!”
“小師叔救我!!!”
嚇的齊年連滾帶爬的跑向裴宴卿身後。死死抱住裴宴卿精瘦的腰身,害怕之餘心中暗暗感慨小師叔的腰又瘦又有勁。
而一旁的月伶此時只恨自己不是男人不可以學著阿年的樣好好摟上一把小師叔的腰。
也就在此時一陣腥臭的惡風刮過,那群稱不上人的怪物向他們撲來。裴宴卿不急不徐的祭出本命劍,抬劍將他們攔腰斬斷。
霎時間那群怪物便成了一堆細沙,片刻後破敗的客棧再次變回了那個溫馨的小客棧,還是那群人滿滿當當的在那喝酒談笑。但下一瞬,屋內的臉色變的蒼白七竅流血,嘴角上揚直勾勾的朝著他們笑
“哈哈哈哈!!”
“桀桀桀桀!”
“嘻嘻嘻……”
“嗚嗚……”
雜亂的尖銳笑聲,有老有少。那聲音彷彿就在耳畔不停迴響。
“好香啊~”
“嘻嘻……吃肉”
“吃了他們,吃了他們……哈哈哈哈”
“桀桀桀桀……”
下一刻,他們身子扭成詭異的弧度,動作迅速的將他們包圍一起朝他們撲了上去,一道劍光閃過。
那群怪物化作細沙,片刻之後重新凝聚,再次朝他們撲了過去。再次斬了又重新凝聚起來,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快。
裴宴卿斬煩了,直接一掌將他們全部打成粉,不等他們凝聚直接閃身走入破舊的客棧,揪起趴在角落認真咀嚼腐肉的嬰兒。被抓的突然,他尖利的牙齒上還掛滿了腐爛的碎肉。
“嗚哇!!!”尖銳的啼哭聲,震的三人的耳膜疼。瞬間嬰兒渾身佈滿黑氣,雙眼赤紅。
外面不再凝聚怪物,反而是裴宴卿的腳下爬出數只慘白的血手,尖銳的指甲刮破了他淺藍色的道袍。
他面上沒什麼神色,抬劍將腳下的手全砍了,收回劍單手結印。在空中畫出一道帶著金光的符咒。
那嬰兒好似知道有危險拼命掙扎同時怪物再次從地底鑽出,裴宴卿快速將符咒按在了那嬰兒的眉心。隨即一劍將那嬰兒斬殺。
“啊啊啊啊……”一道尖銳的嘶吼聲響起。
那嬰兒化作一縷黑煙,緩緩散去。周身的怪物全都消散。
破敗的客棧不見了,轉而看到的一片荒墳,還有幾卷草蓆包裹的腐爛之物。以及還有幾具穿著不凡的腐爛屍體。
躲在一旁的二人心有餘悸,雖然嚇人但是不得不說小師叔就是帥。
這時一看,才發現此處沒有路,三人只好往回走,走了一陣後三人看到了大路,於是順著大路一直走。
月伶好奇的問:“小師叔,那個詭異的嬰兒是什麼呀?”
“一隻徹底成型的惡魘。”
“化作惡魘的人,一般生前被丟棄在亂葬崗,心有不甘,又吸收了亂葬崗的怨念惡念以及屍氣與陰氣的侵蝕,惡魘初步成型,等到它吃上一口腐肉魂魄徹底被腐蝕。屆時他便徹底成為了一個沒有靈魂與神志,只會遵循本能的吃人怪物。”
“那可以超度他們嗎?”
“惡魘是一個早已沒了靈魂的,不歸三界管理的怪物。無法超度,只能斬殺。”
月伶心中唏噓不已那惡魘死時才多大呀!
這世道啊……
隨後三人身影漸行漸遠,他們不知道的是身後走出一個人,她一身紅衣手指隨意的把玩著頭髮。而這人正是赤蝶,她將亂葬崗的怨氣全部吸收了。是的,她用怨氣修煉。
她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蹲下行禮道:“閣主,萬靈谷的聖醫絕塵子近日下山了,好像在找一個人。”
她好看的杏眼眯了眯:“哦~”
“什麼人?”
“屬下聽說是一個女人,叫李薇娘。”
把玩頭髮的手霎時間頓了頓,那從不下山的小古板竟為了找我下山了?呵呵……
當真是氣的不輕啊,她想了想,自己對他做的惡行。將他練的好寶貝全偷了,不僅如此還偷師。
沒偷會的還將方子抄了,回到暗雀閣好好學。以及光明正大的看了幾回他洗澡。走之前給他下藥在他的腳上拴上銀鏈掛在房樑上。
一定氣壞了吧……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