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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力張張嘴吧,對著慧姨的背影喊道:“姨,這是啥啊?”
慧姨連頭也不回:“赤佬,自己不長眼還是不識字?有多遠滾多遠。”
聶力被罵了一頓,可一點都沒有傷心的感覺,竟然有些感動。
也不走了,就這麼坐在一樓小廳的桌子前,放下包袱皮,看了起來。
走?我傻了才走呢。
開啟書第一頁,就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整個人都被震撼住了,激動不已。
這是一本功法?
自己心心念唸的功法?
連忙一頁一頁的看了起來。
越看越是激動。
甚至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茶杯都沒注意,樓上的慧姨聽到樓下的動靜,嘴角不由的翹起,但還是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沒眼色的東西。”
隨後便換上了睡衣,靠在了床上,看著一本書發愣。
聶力一直看到了深夜,等他粗略的看完了一遍,才知道慧姨給了他的這本書有多厲害。
同時,也對慧姨的來歷,琢磨不透了。
不過他知道,問也白問,慧姨肯定不會說。
如痴如醉的按照六爻中教授的方法修煉了起來。
按照六爻裡的說法,這是一本算命和風水的書,可其中記錄的遠遠不止這麼簡單。
單說其基礎的修煉法,那就足以讓聶力興奮了。
六爻,一身的本事是在手上,更準確的說是在銅錢上,與性命相修三枚銅錢,銅錢越老越好,靠著銅錢可起卦斷兇吉,知過去,算未來。
更是記錄了一些手法,當銅錢祭煉的越深,這些手法也就越厲害。
手法可分四種。
少陽,少陰,老陽,老陰。
每種手法各有不同的使用場景,這四種手法又分成一到六,六種層次。
第一層為初爻,以此類推。
每一種能練到第六爻也稱上爻都神異無比。
像是第一種手法,少陽手法,修煉方式也寫的清清楚楚,正是聶力需要的,主打驅鬼煉神。
聶力忍不住想按照書中所記載馬上修煉,可突然發現,自己沒有銅錢啊。
但這難不倒他,猛然間他想起來了大洋。
也不知道這玩意行不行啊。
頓時站起身,興沖沖的衝向了二樓,破門而入,緊接著一陣怒罵,還飛出來了一個繡花枕頭直接砸在了聶力的腦袋上。
“赤佬,大晚上的發什麼瘋?不知道老孃睡了嗎?滾!”
聶力被枕頭砸了一下,麻溜的小跑出了慧姨 的房門,出來以後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蠢事兒,雖然是自己的姨,可畢竟沒有血緣關係啊,大半夜自己毛毛躁躁的衝進人家房間,多嚇人啊。
只是,心又癢癢,不由的後悔,為啥之前把錢都給了慧姨了。
身上就剩下幾張毛票。
如果說祭煉銀元還算是說的過去的話,那祭煉毛票多少有些對祖先不尊重了。
更不可能成功。
急的他在一樓來回轉悠,睡覺?不可能睡覺的,現在聶力可是足足有著25點體魄的,這是常人的五倍,幾天幾夜不睡問題都不大。
二樓的慧姨,滿臉通紅,嘴裡不斷的怒罵著。
混賬,這個小混賬。
大晚上闖自己房間?
雖然聶力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的模樣,還是個孩子,可那也不行啊。
聽到聶力在一樓來回轉悠弄出的聲響一陣的心煩,本不想搭理他,但最終還是披上了衣服,穿上一雙繡花鞋走了下去。
聶力看到慧姨,那叫一個不好意思。
撓頭道:“慧姨,我不是有意的只是....”
還沒說完,慧姨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聶力低眉順眼的伏低做小,也不敢回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心裡琢磨咋要銀元呢。
直到最後慧姨擰他的耳朵,聶力才反應過來。
“你個小混蛋跟你說話呢,大晚上不睡覺,你幹啥!”
聶力這才連忙握住慧姨的手:“疼疼疼,我剛剛是想問您我沒有銅錢,用銀元練六爻行不行。有些激動了,這才闖了進去。”
慧姨這才無語的看向聶力。
“就這點事兒?”
聶力揉揉耳朵不好意思的道:“那個,銀元我也沒有...”
慧姨沒好氣的看向他。
“我哪知道?我也沒練過!這是我死鬼爹留下的,當年倒是風光的很,可二十年都沒音信了估摸著早死了。”
“你愛怎麼練怎麼練!要幾個銀元?”
聶力訕訕笑道:“三個就行。”
其實,按理說,六爻總共四種手法,一種手法需要三枚祭煉的,總共應該需要十二枚,可現在哪裡敢說啊。
只好說了最低要求。
慧姨哼了一聲,扭著身子:“等著!”
蹲下去,在一個小盒子裡翻了翻。
“錢放在這你知道啊?自己拿不就行了?”
聶力看著慧姨的身姿,有些出身,一身寬鬆的睡衣,有些晃動。
明明長了一張四十多歲的臉,可手,面板,哪怕是身材比二十多歲的都精緻,這也是聶力這麼多天發現的。
不敢多想,聽到慧姨的話,連忙搖頭:“不敢拿!”
慧姨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聶力:“還有事兒嗎?”
聶力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沒事兒就睡覺!再打擾我睡覺,小心你的腦袋!”
兇狠的模樣,讓聶力連連後退,心中悲哀,我原來溫柔的姨姨去哪裡了啊?
一晚上,聶力都沒有睡,光研究少陽手法了,三個銀元都快被他搓出包漿了,可也僅僅是手法熟悉了一些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天光放亮的時候,為了表忠心,老早的就去做早飯了。
等快早上六點半的時候,慧姨一身素衣出來的時候,聶力早就做好了早飯,並憨笑一聲:“姨,吃飯了。”
慧姨嗯了一聲,不鹹不淡的。
坐在了桌子旁邊,拿起湯勺嚐了一口:“鹹了,下次少放鹽。”
聶力卻聽出了畫外音,連連點頭。
“好嘞,好嘞。您慢慢吃著啊,書我都記住了,給放在小櫃子上了,我這趟出去估計得一個月,姨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慧姨沒搭理他。
聶力也不在乎,收拾東西,麻溜的跑了。
等聶力的背影消失以後,慧姨才嘆口氣:“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了。”
打了個響指。
院子裡的一顆燈籠樹,竟然化作了一個丫頭,恭敬的站在了慧姨的面前:“姑娘,您有吩咐?”
慧姨嘆口氣:“去看著點他,別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