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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蛇仙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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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話音剛落,就見兩位少女手持燈籠‘身似拂柳步似遊蛇’騰空而來。兩位少女腳一落地齊聲說道:“蛇仙在此請勿打擾,還請各位繞道而行。”小雨道:“好大的排場。”

兩位少女齊聲喝道:“大膽,蛇仙在此不得放肆。”

小雨衝著兩位少女吐吐了舌頭又扮了個鬼臉。三痴衝著林子裡大聲說道:“我三痴途經此地巧遇蛇仙,可否出來一見。”

話音剛落,就見一位美婦從林子裡飛身而出如天仙下凡一般。谷飛飛落地之後上前兩步,道:“吆,白姐姐也來啦!小妹這廂有禮了。”說完衝著白玉施了一禮,白玉也連忙還禮,但沒有說話。畢竟谷飛飛屬於正邪之間的邪道人物,她不想和她有任何的牽連。

谷飛飛見白玉沒有說話,轉向三痴道:“三痴大師,不知叫小女子有何貴幹。”三痴道:“你別大師大師的叫好不好,我可是少林俗家弟子。”谷飛飛嫣然一笑道:“多年不見你還是那個邋遢樣,也不知我家白姐姐當年是怎麼看上你的。”

白玉一聽可不願意了,道:“谷飛飛,你不在蛇仙谷跑到這來幹什麼。”谷飛飛笑道:“你白姐姐可是有人疼有人愛的人,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待在谷裡好淒涼,只好出來散散心。”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馬嘶之聲。眾人往來路觀瞧,就見幾匹快馬轉眼已到近前。

為首二人,一位是滿頭銀髮身形清瘦身穿錦服的老者,在他身旁的是一位手拿鐵柺的老人。

來人正是天尊教的四大護法中的兩位譚天琴和鐵柺張。

夜襲鶴劍山莊鐵柺張是其中一人,他手持鐵柺還被石中玉砸傷過,因此石中玉對他印像特別深刻。仇人見面分為眼紅石中玉真想上去把他劈了。他轉眼看了看三痴,三痴也正在看著他。他明白三痴的意思是要他在沒有弄清他們來意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就見譚天琴翻身下馬衝著谷飛飛一抱拳,道:“在下譚天琴和張長老奉教主之命特來迎接蛇仙大駕。”谷飛飛問道:“梅笑天他怎麼沒有來。”鐵柺張輕“哼”了一聲將頭轉向一邊,口中輕聲說道:“好大的架子。”他的聲音雖輕可在場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谷飛飛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譚天琴深知谷飛飛的脾氣。

谷飛飛不但武功高絕,一手使毒的功夫更是天下無人能敵,此次梅笑天要他和鐵柺張一起前來迎接谷飛飛,就是想勸說谷飛飛加入他們的陣營。即使谷飛飛不願加入他們的陣營和整個武林為敵,至少也不能讓她成為自己的敵人。

譚天琴生怕和谷飛飛鬧翻,連忙說道:“教主教務繁忙分不開身,怕蛇仙怪罪特派我二人前來告知一聲,待到了洛陽分壇,教主將親自出城相迎。”谷飛飛一聽這話臉色才有陰轉晴,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那就有勞譚長老了,你回去告訴梅教主,這裡離洛陽已經不遠,再有幾日即可到達。”譚天琴一抱拳道:“在下和張長老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谷飛飛嫣然一笑:“譚長老慢走,小女子不送。”鐵柺張心中暗罵:“老妖婆,都半老徐娘了還自稱小女子,真不知羞。”譚天琴和鐵柺張飛身上馬絕塵而去,走得匆忙甚至連看都沒看三痴他們一眼,來得快走得也快。

三痴見二人走遠回身問谷飛飛道:“蛇仙,你這是要到洛陽去?”谷飛飛答道:“正是“三痴一抱拳道:“那就不打擾了,後會有期。”說完也不待谷飛飛答話轉身就走。

待走出一段距離之後,三痴對白玉道:“看來我們還是要先回一趟洛陽。”白玉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嚴方和花滿天也趕了上來,道:“痴爺請留步。”三痴轉過身來看了看兩人,自己並不認識,忙問道:“兩位是?”嚴方道:“在下是小刀門嚴方,這位是我的朋友花滿天。”“哦,原來是廬州府嚴總捕頭和花大俠,失敬失敬。”嚴方道:“痴爺不必客氣,如今江湖上紛爭四起殺戮不斷,您老是前輩高人一定要出來主持大局。”三痴呵呵一笑道:“主持大局不敢當,不過,身為江湖俠義中人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然後,三痴又為嚴方一一介紹。

雖然,嚴方和石萬田私交甚好,也曾到過鶴劍山莊卻沒有見過石中玉。見石中玉和葉靈都活的好好的,心中甚是欣慰。同樣讓他感到意外和高興的是巢湖柳莊倖免於難的柳葉也和三痴在一起。

一行人說著話回到了鎮上,走進嚴方他們居住的客棧,要了幾間上房住了下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眾人商量之後直奔洛陽。

到達洛陽之後安頓好眾人,嚴方隻身一人來到丐幫在洛陽的分舵。

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又是忠義之幫,嚴方一到洛陽自然就想到了丐幫。這是一處低矮的院落,剛到門前就見一位身背九袋布衣的長鬚老者站在門前,見到嚴方抱拳道:“來人可是廬州府嚴總捕頭。”嚴方暗自吃驚,自己從未與丐幫打過交道,只是年幼時和師父來洛陽時到過丐幫,但是,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洛陽丐幫分舵也已換過好幾任舵主。

嚴方已從老者身背九袋布衣上,猜出老者定是丐幫洛陽分舵舵主錢不愁,忙抱拳道:“錢舵主訊息靈通,在下,正是嚴方。”停頓片刻,嚴方又道:“都說丐幫訊息靈通,今日看來果不虛傳。”

錢不愁哈哈一笑:“嚴總捕頭過獎了,咱們裡面說話。”走進廳堂,幾個丐幫弟子正在擲骰子賭博,見錢舵主領著嚴方進來,幾人嘻嘻笑著一鬨而散。

二人坐定之後嚴方道:“今日前來拜訪,嚴方是有要事與錢舵主相商。”錢不愁笑道:“是不是為了天尊教的事。”嚴方答道:“正是。”

錢不愁道:“據幫中負責打探訊息的弟子來報,近日天尊教向江湖上幾個邪道人物發出了邀請,地址正是洛陽分壇‘黑虎壇’總部。”錢不愁猶豫了一下又道:“聽說到時還有幾個正道人物參加。”嚴方有些吃驚的問道:“正道人物?知不知道有哪些人參加?”錢不愁道:“也許情報有誤,據說有幾個還是名門正派的掌門人。”嚴方道:“看來,這次武林大會,梅笑天對武林盟主之位是勢在必得。”

錢不愁道:“洛陽城中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邪道和江湖人物,恐怕會出什麼大的亂子,我已命人送信給我幫幫主,要他速來洛陽主持大局。”

嚴方道“現在中原武林已是群龍無首,如果,丐幫能站出來主持公道,將是整個武林之大幸。”

錢不愁道“我丐幫自祖師爺建幫以來,一直以維護江湖正義為己任。”

嚴方道“有錢舵主這句話嚴方就放心了。”

告別了錢不愁,嚴方順著來路往回走,他想著心事不知不覺走進一條狹窄的小衚衕,直到無路可走,他方才發覺自己走錯了路。正待他轉身要往回走的時候,就聽遠處傳來一聲悽慘的叫聲,嚴方連忙騰身上房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奔了一段距離見四下沒有一點動靜。便落下地來四下仔細檢視。果然,行不多遠嚴方見地下有一灘血跡,還有點點血跡伸向遠方。

嚴方順著血跡來到郊外一座破廟,他害怕裡面有埋伏不敢從前門進入,順著牆角拐到廟的後面。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廟,廟的後面有一處牆體已經坍塌,順著坍塌的地方,嚴方看到一個身穿藍衫的人拄著劍,站在門後靠牆而立。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笑聲由遠而近,雖說是笑,可聽起來似鬼哭悲悲切切,在這荒郊野外的破廟之中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那女人停身廟前悲聲道:“段郎,你好狠的心,當年我父親不同意我兩人的婚事,還打傷了我,可我不嫌你窮和你私奔,為你生了宏兒。可如今你為了一個狐狸精竟然拋妻棄子,怎能不讓我傷心。”

那個藍衫人道:“你個瘋婆娘,只怪我當年受你蠱惑酒後亂性才有了宏兒。如果,你能好好過日子也就算了,可你偏偏疑神疑鬼見不得我和別的女人說話。”藍衫人咳了兩聲接著道:“胡麗怎麼了,她就是比你好,她溫柔嫻淑會體貼人。那女人恨聲道:“好你個負心人,當年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南海神魔’給殺了。”

“哈哈……,是誰在說老夫的壞話。”人影一閃一個身材矮小,長得白白胖胖滿面紅光的小老頭站在了那女人的面前。“南海神魔。”顯然那女人也是吃驚不小。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上前叫了一聲:“魏叔叔。”南海神魔哈哈一笑:“原來是慧丫頭。”“魏叔叔,你不在南海享福,怎麼跑到洛陽來了。”南海神魔道:“這不是,天尊老人的徒弟,叫什麼梅笑天的,也就是現在的天尊教教主,發了請帖要我們這些江湖前輩來洛陽一敘。我也是好多年沒有出過遠門了,正好趁這個機會出來轉轉,看看近年江湖上出了些什麼樣的英雄人物。也正好驗證一下他們的武功。聽說你爹也收到了請帖,這兩天也應該快要到了。“南海神魔看了看左右問道:”哎,你男人呢?”被叫做慧丫頭的女人心想:“當年段郎殺了南海神魔的弟子,要不是南海神魔和我爹是結拜弟兄,早就把他給殺了,我何不拿南海神魔來嚇嚇他,看他能不能回心轉意。”

想到這就道:“他在廟裡。”南海神魔道:“當年他殺了我的愛徒,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他。讓他出來叫我一聲魏叔叔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慧丫頭衝著廟裡喊道:“段郎,你快出來呀,魏叔叔來了。”廟裡的藍衫人答道:“不出來,除非你帶著宏兒回你的釣魚島。”

南海神魔哈哈笑道:“怎麼,兩口子又吵架了。有道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什麼話好好說。”

藍衫人道:“她一點也不顧夫妻情分,下手歹毒。”南海神魔對慧丫頭道:“慧丫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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