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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師門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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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方和花滿天換上便裝,直奔小刀門所在地,大別山主峰白馬尖。嚴方回小刀門,第一,是想去看看師父,嚴方離開小刀門己有五年之久,在這五年的時間裡,嚴方未從見過師父一面,再者,小刀門雖說是個小門派,可在江湖之中也享有盛名,在江湖上幾次大的紛爭之中都有小刀門的參與,它與少林等九大門派一起維護江湖正義懲惡揚善。因此,嚴方帶著花滿天日夜兼程,他怕天尊教把毒手伸向小刀門。第二,他是想透過師門,結交一些大的門派,對抗天尊教,以解朝廷之困。

這天,兩人來到距離白馬尖不遠的一個小峽谷,此谷較為平坦開闊,谷中有兩間茅舍。此時,雖已是初冬,但這裡是綠樹環繞,屋前屋後還種有各種不知名的花卉。

二人走近茅舍,只見一位老者正在跳繩,只見他上蹦下跳,時而翻騰,時而跳躍,時而又是手舞足蹈。而更為稀奇的是,兩端搖繩的卻是兩隻靈猴。嚴方和花滿天都是武功方面的行家,一看老者的動作身形,就知道這老者是身懷絕學,他不是在那跳繩玩,而是在練功。偷看別人練功本來就是武林之大忌,二人怕被發現引起誤會,就悄悄後退。

可就在這時,就聽老者道“朋友,即然來了,為何要走。“就見一條人影從頭頂一掠而過,攔住了兩人去路,兩人一見來人正是剛才練功的老者,就見老者生得是白白胖胖,長得像一隻發了福的猴子,模樣滑稽。嚴方連忙上前一禮道“在下嚴方,和這位朋友前往白馬尖,不想誤入此谷,還望前輩見諒。“老者看了看嚴方腰間挎著的彎刀,道“你是小刀門的人。”嚴方道“正是。”“你就是嚴老頭的關門弟子嚴方。”雖然對方稱呼自已的師父為嚴老頭嚴方心中不快,但還是恭恭敬敬的答道“是。”“唉。”老者嘆了口氣道“你回來得遲了,你師父他…。”嚴方忙問道“老伯,我師父他怎麼了?”那老者搖了搖頭嘆道“死了,死了都有一個多月了”“啊我師父他老人家身體硬朗,怎麼會死了,你胡說。”“哼,我胡說?我和你師父,有數十年的交情,我會胡說?”那老者氣的一蹦多高,說道“不信,你回去一看便知。”

嚴方見他說的話不像有假,可如果真得是小刀門的掌門人死了,這一定會在江湖上引起不小的震動,可江湖並沒有傳出關於小刀門掌門去世的訊息。還有,他說與師父有數十年的交情,自已怎麼一次都沒見過,也沒有聽師父說起過有這麼一個人。老者知道他心有疑惑,說道“三十多年前,我和你師父同拜一位異人為師,但我二人所練的武功不同,後來,我們的師父去世了,他離開了師門創辦了小刀門。而我只身一人云遊四海,只是在三年前才來到此處,雖說我和他很少來往,但畢竟是是兄弟,各自也都老了,離得近些也好有個伴,於是就在此處定居了下來。”嚴方道“可我怎麼一點都沒聽師父提起過,他還有一位師兄弟。”老者苦笑道“那是因為他還沒有把以前的事放下。”嚴方聽他這麼說也不再多問,忙向老者告辭。

嚴方心中還有很多疑問,他想只有趕回小刀門才能弄得清楚。他忙領著花滿天向白馬尖方向奔去,老者望著兩人遠去的身影,轉身回屋,不大功夫又走出門外展開身形也向白馬尖奔去。經過二三個小時的奔波,嚴方和花滿天天已到了‘小刀門’的大門外,未經通報嚴方帶著花滿天直闖入內。

大廳上原本只有師父才能夠坐在上面的座椅上卻坐著大師兄雷鏢,就見他手扶椅把,左手大拇指上,帶著象徵著門主身份的綠色扳指。嚴方的突然歸來讓大師兄感到吃驚和慌張,不過瞬間他就恢復了常態,這些變化沒有逃過廬州名捕嚴方的眼睛。雷鏢一臉悲慼,忙起身上前抓住嚴方的雙手道“師弟你可回來了,師父他…他走了。”

嚴方看了看大廳,只見在大廳中間設立了一個牌位,上書“小刀門立派師尊嚴化龍之靈位”。嚴方沒有說話,放下行李走上前點了一柱香插入香爐,跪地連磕了三個響頭。磕罷站起身來,強忍悲痛,轉過身來目注雷鏢,道“師父是怎麼死的。”雷鏢道“那天,我剛好出去辦事不在門中,後來聽弟子們說,中午,師父還是好好的,吃過午飯之後就躺在床上休息,可他竟一睡不起,叫也叫不醒,弟子們忙派人到山下找到你二師兄和三師兄,等到他們回來,師父他己經不行了。”“師父好好的怎麼會死了呢?而且,師父死了這麼長時間,怎麼江湖上一點訊息都沒有,你們也沒有派人去通知我?”

嚴方提出了質疑。雷鏢道“最近,江湖上很不太平,各種傳言都有,如果在這個時候把師父的死訊傳出去,會引起各種猜測,到時會鬧的人心惶惶。”雷鏢頓了頓接著道:“至於師父的死,當時我並不在場,具體是怎麼回事,我想二師弟和三師弟比我要清楚得多,你可以去問問他們。”嚴方看了看,見下面眾弟子中並沒有二師兄和三師兄身影,便問道“二師兄和三師兄的人哪去了。”

“近年,本門人口增多,靠收徒的那點經濟來源是滿足不了本門開支的了,我想在外做點生意補貼家用,因此,就派二位師弟下山和山東的一位商人聯絡,在六安州一帶開幾間大的米行,反正咱們有的是人手,這樣一來可以改善一下弟子們的居住環境和伙食,二來也可廣收門徒擴大本門在江湖上得威望。”嚴方介面道“做點正當生意當然是好事,可師父死的蹊蹺,你就不想查一查。”雷鏢不高興的道“小師弟,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規律,你怎麼就說師父是被別人害死的呢?再說,當今之世又有誰能害得了師父,而現場又沒有一點打鬥過的痕跡。”嚴方道“就因為這樣我才覺得可疑。”雷鏢怒道“小師弟,你是查案查得多了,疑心病太重。“嚴方不想為這事和大師兄鬧僵。當年,嚴方只有八九歲時父母雙亡,師父把他帶到了山上,是大師兄把他帶大並教他基本功。嚴方一直非常敬畏這位大師兄,是師父的死讓他亂了方才,才顯得那麼冒失。

慢慢冷靜下來之後,嚴方恢復了往日的穩重和冷靜。嚴方躬身道“小弟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大師兄見諒。”雷鏢哈哈一笑,道“小師弟,你說哪裡的話,咱們名為師兄弟,其實比親兄弟還親。”說著轉身看了看花滿天對嚴方道“怎麼,有朋友來也不介紹一下。”嚴方歉然道“你看小弟一時糊塗,竟忘了介紹,這位是京城來的花兄,姓花名滿天。”轉而對花滿天道“這就是我的大師兄雷鏢。”二人一聽抱拳為禮,一個叫道“雷門主。”另一個叫道“花兄。”嚴方沒有把花滿天的真實身份說出,是不想把他和花滿天暗中調查天尊教的事傳入江湖,再說師父死得蹊蹺,他怕說出花滿天是刑部的人,引起不必要得麻煩。雷鏢一聽花滿天叫他門主更是得意。大聲叫道“張貴。”就見一個精幹的男子站了出來,“在,請門主吩咐。”雷鏢道“你去吩咐廚房做幾道拿手好菜,今晚為小師弟接風洗塵。”“是。”張貴應聲退了下去。雷鏢又叫道“李義,你帶小師弟和這位花兄,先去洗漱休息一會。”“是。”李義應聲站出,對嚴方和花滿天道“四師兄花大俠請隨我來。”雷鏢派頭十足,就是師父活著時也沒有他如此的排場。嚴方心想“大師兄變了,以前,他對手下弟子悉心教導,從不擺架子。”雖然雷鏢現在做了一門之主,必須樹立威嚴,可與嚴方心目中的大師兄還是有了很大的變化。

就在這時,先前與嚴方相遇,自稱是他師叔的老者出現在了門口,雷鏢上前躬身一禮道“雷鏢拜見師叔。”老者“嗯,”了一聲道“不必多禮。”衣袖輕輕一揮,把雷鏢躬下的身子又給託了起來。嚴方也忙上前叫了一聲“師叔。”原來老者姓吳,和嚴方的師父嚴化龍是同門師兄弟,此人,擅長猴拳,人稱玉面神猴‘到是把他原來得名子給忘了。’玉面神猴‘道“你們的的師父已死,重振小刀門的擔子就落在你們師兄弟幾人的肩上,你們不要枉費了你們師父的一番心血,”’嚴方和雷鏢同時答道“是,師叔。“’玉面神猴‘又轉向雷鏢道“雷鏢,你是大師兄,現在又是小刀門門主,更要以身作則不要汙了你們師父在江湖上闖下的名頭。”玉面神猴’意有所指,雷鏢當然能夠聽得出來,可這位師叔不但武功深不可測,連脾氣也是怪得很。雷鏢忙陪笑道:“師叔請放心,我一定會帶領師弟們把‘小刀門’發揚光大的。“

夜很靜。嚴方離開小刀門已有五年之久,如今回來可師父已死。他怎麼也睡不著翻身下地來到門外。

就在這時,從遠處傳來悠揚的笛聲。是誰這麼晚了跑到這深山老林之中吹奏笛音,是’天外魔音‘想到這,嚴方心裡悚然一驚。忙展開輕功循聲而去。

就在嚴方剛奔出不久,一條黑影升空而起,向著嚴方奔去的方向尾隨而去。嚴方奔過一座山頭,聽笛聲似還遙遠,此人內功竟如此深厚。‘玉兔仙子’絕對沒有這麼深厚的內功,那麼此人是誰,難道是當年的‘小魔女’江應紅重出江湖為夫報仇來了。

嚴方不敢多想,本來一個‘天魔教’就已經把江湖搞得人人自危。現在又來了個‘小魔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江湖上又將掀起一股腥風血雨。

轉眼間,嚴方又翻過一座山頭,藉著月光,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女子橫笛吹奏,在她的對面兩丈距離,站著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而這個銀髮老者,竟然穿著一身的宮服。再看地下躺著七八條漢子,顯然是被笛音迷亂了心智。

此時,離得近了,即使嚴方內功深厚也抵禦不了’天外魔音‘的殺傷力,嚴方忙運功抵抗。

就在這時,就見銀髮老者忽然仰頭哈哈大笑,聲音尖銳似鬼哭似狼嚎。銀髮老者的笑聲雖然難聽,可一下子就把女子的笛聲壓了下去,躺在地下的幾個大漢竟然都站了起來,那尖銳的聲音,在他們聽來這無疑是世界上最動聽的歌聲。嚴方也感到舒暢了不少。

那女子見銀髮老者的笑聲竟能把自己的笛聲給壓了下去,心裡也感到很吃驚。忙深吸一口氣將功力增加了一倍,笛聲穿透銀髮老者的笑聲再次向嚴方他們襲來。

銀髮老者惱羞成怒尖嘯一聲,蘭花指一伸一縷勁風向那女子襲去,女子沒想到銀髮老者會突然發難,閃身避讓但還是慢了一點,就聽‘噝’的一聲,衣袖被勁風撕開一條長長的口子。

女子飄身而起揮掌向銀髮老者襲來,銀髮老者雙手成蘭花狀向外揮出,兩人一來一往戰在一處。只見銀髮老者形似少女翩翩起舞,而那女子也如燕子戲水身形輕盈。兩人的武功走的都是陰柔的路子。

嚴方雖然離兩人還有好幾丈遠的距離,竟然感到陣陣寒意,不覺打了個冷顫。

’玄陰寒冰掌‘是‘玉兔仙子’的家傳獨門武功,難道這個女子就是’玉兔仙子‘的母親天山’廣寒宮‘的宮主。可現在已不容他多想,受’玄陰寒冰掌‘的侵襲,嚴方已凍得瑟瑟發抖。再看銀髮老者渾身上下披了一層白霜。

“哼,’花拳繡腿‘。”那女子道。銀髮老者呵呵一笑:“算你識貨,你的’玄陰寒冰掌‘也不過如此,我才練到第七重,要是練到第九重,今天,我就扒了你的皮。”

“哼,死太監,你上我天山淫我門下弟子,待我練到第九重,我要將你凍成一具冰屍。”兩人武功不相上下,手上分不出勝負竟然打起了嘴仗。可銀髮老者帶來的幾個手下就遭了殃,一個個倦縮在地已凍得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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