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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憤怒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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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上的痛苦是人類所能經歷的最極端的痛苦。當身體疼痛超過一定閾值時,人的大腦會自動關閉,基本上就是昏厥。如果不可能保持無意識狀態,痛苦變得難以忍受,大腦甚至會將痛苦轉化為某種形式的快樂。

因此,生理上的疼痛是有上限的,但心理上的疼痛卻沒有上限。

施加心理痛苦的最佳方式是被禁閉在黑暗和孤立的空間裡,所以禁閉室是靈媒教堂中常見的發展設施。

每個禁閉室只有人類的一半高,三英尺寬。在這樣的房間裡,一個人必須蜷縮成一個球,空間太狹窄了,一個人不能蹲在原地,所以他必須一直保持清醒。沒有光線可以進入這些房間,只有簡單的氧氣供應裝置,以確保一個人不會窒息。

在這樣的禁閉室裡,即使是最堅強的學生也不能自願堅持超過四個小時。

因為被關在這樣的房間裡一段時間後,人會失去時間的概念,之後的每一秒鐘都被無限地拉長,每一秒鐘的流逝都像是永恆。

然而,亞當可以在月子房裡待很長時間。事實上,他能忍受的時間遠遠超過一般學生所能忍受的。他對疼痛的忍耐力非常高,但最重要的是,他的精神世界似乎和其他人有點不一樣。

這一天,他又坐月子了。

他進入萊頓學院還不到兩個月,但這已經是他第17次坐月子了。

在學院學習期間,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學習基礎課程。之後,學院安排在他的大腦和手臂上安裝了兩個介面卡。

植入他大腦的是一個海綿體。這是一個人工放大的神經元,可以改善突觸傳導性。海綿體連線到手臂中的發射器,使他能夠侵入他人的意識。

在這一刻,亞當的身體位於禁閉室內,但他的意識是在他自己的心靈世界。

“這些花盆到底是什麼?”亞當蹲在路邊,檢視花盆裡的兩個“異狀物”。

其中一個異常點叫安格爾。這是他最初的情感,它像一株室內植物一樣栽在了一個花盆裡。與一個多月前相比,“憤怒”明顯變大了。在過去,它只有吉娃娃的大小,但在這一點上,它已經成為一條狗一樣大。此外,它的形式也發生了變化。憤怒的火焰在它的全身燃燒,使它看起來就像一隻燃燒的地獄惡犬一樣可怕。

“看來來這個花盆會隨著憤怒變大而變大。”

亞當撫摸著憤鹿,它摸起來很燙,然後轉向另一個花盆。

這個花盆目前有一個更大的異常由痛苦的名字種植在它。

每次亞當被關禁閉,痛苦都會吸收他的痛苦情緒,以促進它的快速成長。在這一刻,痛苦比憤怒更大更強烈。它已經長到人的大小,全身纏滿繃帶,像木乃伊一樣。有無數的刀片從它的繃帶之間的縫隙中伸出來,使它看起來非常痛苦,很像它的同名者。

然而,亞當並不討厭這兩個可怕的生物,因為它們是他追求變得更強的基礎。

從上一次和雪伊的戰鬥中,他知道這兩個異常會對他有所幫助,但是他還沒有想清楚到底怎麼用它們。

“我們先把你們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這樣當有人入侵我的靈媒世界時,你就不會暴露,”亞當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把花盆搬到一個秘密基地,那是他醒來後第一次被發現的地方。

除了梅和機械衛隊的軍官,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

此刻,他的靈力世界還很小,很多東西都無法藏在這裡,這裡是唯一一個比較好的藏身之處。

之後,他關閉了插入海綿體的傳送功能,讓自己的意識回到現實世界。

黑暗與世隔絕的空間讓人很不舒服,而且這麼長時間蜷縮成胎兒的姿勢很傷他的脊椎,所以他就從坐月子的房間裡出來了。

走出房間後,他檢查了一下通訊器上的時間,發現已經接近午夜了。就在他準備回宿舍的時候,他注意到了紅蜘蛛在他的通訊器上留下的一條資訊。

他按了按手錶,紅蜘蛛的3D投影從他的手腕上鬆開了。

“你進警校已經一個月零17天了。第一個月我們沒有給你安排任何工作,所以我們已經損失了很多錢。我現在有一份工作給你,有空的時候聯絡我。”

在他有機會撥通紅蜘蛛的號碼之前,她的資訊已被讀取的通知已經啟用了她的通訊器。她的3D投影立刻變得更加生動,甚至她的背景設定也被顯示出來。

“怎麼這麼久才看我的留言?客戶已經厭倦了等待!快點去學院門口等我,我馬上就到。”紅蜘蛛的叫喊聲蓋過了她身後響亮的音樂聲,她讓情況聽起來很緊急,但她似乎很享受。

然而,亞當並不在乎這些。目前,他只有兩個目標,第一個是揭開自己的過去,而另一個則是為自己報仇。

他需要權力來完成這兩個目標,因此,他非常渴望權力。在學院學習了一個半月後,是他檢驗自己實力的時候了。一個適合介面卡的任務,正是他所等待的。

當他到達學院的入口時,紅蜘蛛的車剛好也在同一時間到達。

“上車,我們路上再談。”她說,亞當照他說的做了。

“任務是什麼?”

“哇,看看你!你才來學校不到兩個月,就已經很難看了!我知道靈媒教會里的所有人都是一群怪胎,他們鼓勵別人讓自己儘可能多地受苦,但你必須學會保持平衡。如果你變成一個完全的精神變異體,那就不太妙了。紅蜘蛛邊說邊抓了一大把軟糖,然後塞進嘴裡,邊嚼邊繼續說:“這次任務是治療心理創傷的。”一般來說,不建議像你這樣的新手接這樣的任務,但是...”

“這是為什麼呢?”

“學院沒教你嗎?”

“我只學過基礎課程,其餘時間都在做基礎訓練。”

“好吧,好吧。”紅蜘蛛一邊咂著嘴,一邊拿出一隻發光的口紅,然後把它塗在自己的嘴唇上。然後,她用嘴唇發出“啪”的一聲,以確保在繼續之前均勻塗抹,“因為所有心理創傷的患者,內心都有異常。恐懼越強烈,異常就越強大,恐懼的東西越多,異常就越多。由此可見,治療心理創傷一般是一項非常危險的工作。”

心臟異常,嗯?

亞當聽了這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來承擔這個任務。”

“哎喲喲!我本來準備說服你,但你讓我的事情變得很簡單!”

“你之前的話還沒說完。‘像你這樣的新手不適合接這種任務,但是……’?”

“哦對了,我剛才說的是你本來不用承擔這麼危險的任務,但是你要幫助的人和你的過去有關係,梅在看到資訊後決定把這個任務分配給你。”紅蜘蛛一邊說一邊給亞當發了一份檔案。“你要幫助的小女孩叫金·加西亞她的父親本·加西亞是一位說唱歌手,綽號叫瘋豬.他是金牙公司旗下最受歡迎的藝術家之一,他有著非常開放和富有表現力的個性,以及一個非常明確的方法,當涉及到怨恨和感激,所以如果你能得到他好的一面,你就能從他身上發現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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