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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首不知名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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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點,顧婠關掉鬧鐘爬起來,手機發出叮咚震響。

許辭淵:“早安。”

顧婠開心的回了個早安下樓洗漱,待她都收拾好,已經六點二十了,她才上前擰開門鎖開啟門。

卻見許辭淵站在門外,像是已經站了很久。

“你什麼時候來的。”顧婠輕聲問到。

“給你發訊息的時候。”許辭淵莞爾一笑。

“幹嘛來這麼早?”顧婠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等你啊。”許辭淵一笑緩緩說到。

“阿華呢。”顧婠有些不自在的瞥開目光問到。

“他讓我上去的時候喊上他就好了。”

“明明是有人讓我在家裡等——”阿華突然出現,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去死。”許辭淵冷冷吐出兩個字,與對顧婠的態度相比判若兩人。

“哎!有了媳婦也不能這樣對兄弟吧?”阿華裝作驚奇的樣子笑著說。

“那要不然還怎樣對你?”許辭淵說的是個問句,卻是以陳述句的口氣說出。

“老大!你快評評理,我說的可是實話。”阿華不再理會許辭淵,目光轉向站在一邊的顧婠。

“許辭淵態度放好點。”顧婠無奈的說到。

“難道我的態度不好麼?”許辭淵輕聲笑著說,一邊攬過阿華的肩,“阿華我們可是好兄弟呢,你說是吧?”

顧婠輕聲應答,“嗯,挺好的。”

“真不知道我要跟著你們幹嘛。”阿華已經完全看清形勢。

搞了半天,他就是個為他們打掩護的工具人。

他就是被叫過來完虐的啊!

清晨的小鎮仍是一片寂靜,道路上乾乾淨淨,除了他們三個,一個人影也沒有。

“快說說你兩怎麼回事?”阿華已然遮掩不住內心的八卦之魂。

雖然他一個人跟著他們一起,是完全找虐,但可以掌握第一手資料啊!

關於許辭淵和顧婠的緋聞熱度,整個初中部都知道,有百分之五十的人都在磕cp,但對於真實情況一無所知。

阿華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內心終於平衡。

許辭淵難得禁了聲,紅著臉笑而不語。

倒是顧婠笑著說,“昨晚上你們跑光了,他就把我叫到一邊,氣氛搞得還挺凝重的,整得我都有點緊張。”

“然後呢?”阿華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然後,許辭淵就說話了,他我了半天,就憋了句我喜歡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阿華笑的極為張揚,目光直直的盯向許辭淵。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磕的cp終於在一起了!

為了找到更多有趣的地方,顧婠他們也時常換換路線,早晚不去同一個地方。

必經之路上有一座廟,過年的時候大家總要來這上香,它的規模並不算大,從正面看去幾乎只能見到一個大門,上面畫著大大的太極圖,只有從側面才能顯得宏偉些,只有一座正殿供著龍王,這是一座龍王廟。

旁邊放置有燒紙的鼎爐,在那裡可以聽到嘩嘩的水聲,後面是有瀑布的,瀑布底下是碧綠的潭水,深不見底,聽說裡面曾經有龍,顧婠對此一直深信不疑,上面懸掛的紅綢緞一直掛到對面,有臺階通往下面的水潭。

大紅的綢緞順路纏繞了很遠,有的因為時間久遠已經失去顏色。

他們幾乎每天都要路過這裡至少四次,卻從未進去過。因為顧婠相信神仙是真的存在的。

她在心裡一直相信人是有來生的。

所以她後來經常會很高興又時而憂愁的問許辭淵,“下輩子你還想遇到我麼?”

即使許辭淵每次都會肯定的回答她,她有時還是會陷入自己世界的傷感之中。

許辭淵無奈而又配合,她一定又是看了什麼小說。

但他又在心裡想這個問題他願意回答一百次。

顧婠:“我們今天就順著紅綢上去吧?”

許辭淵:“好啊。”

阿華:“還不是都聽老大的。”

這條路是個上坡,是很合適鍛鍊的,相比於之前走的直路,這裡顯得更有生氣,沿路是整齊的松柏和大大小小的農田,盛開著金色的油菜花,公路的沿線留著潺潺的溪水。

走了很長一段後,顧婠看著前方說到,“就在這吧,這有臺階可以下去,再往前走的話就有人了。”

“你看這是什麼?”看著顧婠要走,許辭淵突然說到。

顧婠愣了一下竟然看到許辭淵手上拿著一根棍子,怎麼還有點眼熟。“我剛怎麼沒看見你拿著東西,這是哪來的?”

“他裝袖子裡拿上來的。”阿華提醒到。

“你有病啊,把這個一路拿上來幹嗎?”顧婠無語了,難怪這麼熟悉,這不就是她前兩天拿著打許辭淵結果被他搶走的那根棍子嗎。

“你不是讓我還給你嗎?”許辭淵笑著說。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顧婠像是想到什麼笑著問到。

“什麼?”許辭淵很給面子問到。

“這是我家前任掃把上掉下來的棍子。”顧婠說著笑得直不起腰。

阿華也很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老許,你把一根掃帚棍子藏在袖子裡走了一路。”

“……”許辭淵沉默了。

看著那不太整齊的臺階,和小溪邊堆滿的雜亂的石塊和落葉,許辭淵攔住了要下去的顧婠,“我們先下去看看,你等著。”

等到顧婠真的踩在小溪邊的石頭上,差點失去平衡,站在原地幾乎不能亂走,她開始後悔下來。

許辭淵卻順著小溪上成片的石塊跑了幾個來回,站在對面笑著對顧婠說,“你過來,很好玩的。”

顧婠撥浪鼓一樣的搖頭表示自己堅決不過去,這要是一不小心掉水裡就虧了。

說什麼來什麼,許辭淵在阿華的慫恿下要給顧婠獻唱一首,他站在小溪中央的石頭上硬著頭皮掏出手機放了個原唱跟著唱起來。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啊……”

那首歌顧婠沒聽過,不過她沒聽過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她只聽古風歌。

在許辭淵的傾情演唱下,顧婠那天一句詞都沒聽清,連調子都沒聽清,但她很感動站在對面久久不知說些什麼。

也許是因為太緊張,許辭淵在不穩中一腳踩空掉進小溪,顧婠驚呼著和阿華一起笑起來。

顧婠:“小心一點呀。”

阿華:“許辭淵今天喝醉了。”

“失誤了失誤了……”許辭淵有些不好意思,站在原地甩了甩鞋上的水。

“傻站著幹嘛,還不快回家!”顧婠哭笑不得的提醒到。

連著幾天,他們都是堅不可摧的三人隊,充滿著和諧的氣息——

“阿華,你等著。”許辭淵看了看身邊的顧婠輕聲警告到,毫無威懾力。

“累不累?歇會兒。”許辭淵對顧婠說完後,徑直走向阿華,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強行將他拉到一邊,“等會兒她走了,你可別跑。”

“你們兩說什麼是我不能聽的?”顧婠每每走近都會發現兩人和諧的讓她都產生了一種她是第三者的想法。

“沒有,秘密。”許辭淵笑著回答。

“有驚喜哦。”阿華也笑著說。

許辭淵笑著不著痕跡的擰了一下阿華。

顧婠聽過忘過,畢竟也沒真的介意,但第二次還真的有驚喜。

厚厚的紙板上整整齊齊扎著的火柴拼出“520”“1314”和“GW”。

“昨晚在阿華家買的火柴,我摸黑扎到凌晨三點呢。”許辭淵看著顧婠震驚的表情得意的說到。

“他昨晚在我家睡的,難怪半夜不睡覺。”阿華笑著說到。

“反正你也帶不回去,一起燒掉吧。”許辭淵伸出手,展開手指,一枚打火機靜靜的躺在手心。

“你和誰偷的情商?怎麼突然這麼浪漫?”顧婠接過打火機卻始終不捨得點火。

“沒……沒有啊。”許辭淵一愣有些無奈,他就知道顧婠和其他人不一樣。

“你花那麼長時間還花錢,我怎麼燒的下去。”顧婠拿在手裡認真的說到。

“做了送給你,就是用來燒的。”許辭淵看著顧婠說到。

“但是那不是糟蹋真心麼。”顧婠仍然猶豫。

“火柴就是用來燒的,等燒完了,就埋在這裡。我們都會記得,每次到這你都能想起來。”許辭淵看出顧婠的猶豫笑著說到。

“這也很浪漫。”顧婠終於笑起來,把紙板在岸邊的鵝卵石上放好,點燃了一根火柴。“許辭淵,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我愛你。”許辭淵認真的說到。

顧婠的耳根終於發燙,看著逐漸燃燒的紙板,每個圖案都在火光中發光,然後變成黑色的火灰,被風吹的一揚,星星點點的落在她的衣角。

“快埋起來,要不然就吹散了。”顧婠有些著急甚至想拿手去掩住即將飄起的黑灰色塵埃。

顧婠在河邊洗乾淨沾滿沙子的雙手,趁許辭淵沒注意拿出隨身攜帶的筆在一塊巴掌大的橢圓鵝卵石上寫了大大的三個字。

然後挖起沙子做了一個很大的蛋糕,還很認真的摘了鮮花裝飾。

花是阿華折的。

許辭淵在沙子上很認真的寫顧婠的名字。

“許辭淵?”

“啊?”

“我愛你。”

“嗯?你說什麼?”許辭淵笑著走到顧婠旁邊問到。

“沒說什麼。”顧婠連忙否認,假裝認真投身於自己的插花藝術。

阿華撿起顧婠寫了字的那個鵝卵石扔在許辭淵腳邊,笑著說了兩個字,“傻逼。”

許辭淵拿起鵝卵石,只見大大的鵝卵石上藍色的筆跡寫著佔滿一面的三個字,“我愛你!”

三個字後面還重重的加了一個歎號。

許辭淵笑著問顧婠,“是你寫的?”

“不和明知故問的人說話。”顧婠躲閃開目光,跑到河邊去洗手。

“回去吧。”顧婠跑回來看了看天色說到。

“嗯,好。”許辭淵不再多問,應答到。

卻見阿華笑著指了指地上的沙,“這可寫了顧婠的名字。”

許辭淵懵了,疑惑的看向阿華。

“你確定你不要帶走麼?”

顧婠都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卻見阿華拋過一個眼神,她一笑。

只見許辭淵從兜裡拿出一小團東西展開,竟然是一個阿爾卑斯棒棒糖的袋子。

“?”顧婠突然猜不中許辭淵要做什麼,許辭淵接收到她的目光一笑,輕輕的蹲下仔仔細細的將寫有她名字的那一塊沙裝進了阿爾卑斯棒棒糖袋子裡。

“你……”顧婠一怔看向阿華,阿華只是笑著示意她不要管。

更要命的是,許辭淵的另一隻手上拿著她寫有字的那塊石頭。

“我來幫你拿。”阿華笑著接過石頭,然後小聲對顧婠說,“捉弄一下他。”

說完,阿華將許辭淵辛辛苦苦從河灘帶上來的石頭從上面丟了下去。

“你!我就知道沒好事。”許辭淵低聲咬牙切齒,又對顧婠說,“別急,我下去撿。”

顧婠拉住許辭淵,“別撿了,又沒用。”

“不行!”

看著快步離去的許辭淵,顧婠心裡莫名有些奇異的感覺,面上卻仍是笑著。

“顧婠,我是真的愛你。”許辭淵拎著石頭和沙子氣喘吁吁的說到。

“我也愛你。”顧婠終於大大方方且認真的說出這句話。

許辭淵笑起來,感覺剛才那些事情即使重複一萬次,他都會去做。

“這石頭太大了,我可能帶不回去了。”許辭淵端詳著手中佔滿整個巴掌大的石頭,有些為難。

“誰讓你真的帶回家去了,等會一起丟在下面的那個湖裡就好了。”顧婠扶額嘆息著說到。

“好。”許辭淵又笑著湊過來,滿眼笑意。

“要是能扔在下面的木橋底下就好了,那水挺淺的……”顧婠想到什麼似的喃喃說道。

“這個主意好,扔在木橋下也很有意義。”許辭淵笑著說。

“哎,別!太遠了,還是扔在湖裡吧。”顧婠看著近在咫尺的湖急忙說到。

“沒事,也挺近的。”許辭淵笑著說。

“讓他拿著,遠不遠的無所謂。”阿華也笑著說。

“不不,就扔在這兒!”顧婠說著已近從公路上跑下石階。

“好吧。”許辭淵無奈的和阿華跟上。

“你離遠一點,湖有點深。”許辭淵站在湖邊輕聲說到。

“站的太近不安全,你往這邊站一點。”阿華也提醒到。

顧婠轉身往後退了退,只見許辭淵繞著一塊斜插的巨石爬了上去,揚了揚手臂,似乎想把石頭扔在湖中心。

“你小心一點!快下來!”顧婠看著他不穩當的動作微微皺眉喊到。

許辭淵瞥了顧婠一眼,笑的很燦爛,揚手將石頭扔了出去。

低沉的“噗通”聲在湖面響起,轉瞬而逝。

距離有些遠,顧婠只看見許辭淵的背影,她想喊他回來,不禁往前走了幾步。

少年卻突然轉頭對她燦爛一笑。

“好啦。”許辭淵跑回顧婠身邊輕聲說到。

“走,回家吧。”顧婠說著,人已經上了公路。

許辭淵和阿華對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走了一會兒後,顧婠還在興奮的絮絮叨叨個不停,阿華卻突然叫住她,“顧婠!快看!”

顧婠一愣向路邊看去,是小木橋,卻又看了看前面說到,“快到家啦。”

“哎呀,看這。”阿華指了指許辭淵懷裡突然出現的石頭。

“你怎麼把一塊石頭拿了這麼遠!?”顧婠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這塊應該沉入水底的石頭怎麼會再次出現在許辭淵懷裡。

“不是你說要放在這裡比較好。”許辭淵笑了,順著小道就往下走,“你在這裡等等我,這路不好。”

“可他剛剛明明當著我的面扔到湖裡了。”顧婠看向阿華,低聲說到,像是在自言自語。

“笨啊,他繞著在旁邊撿了一塊別的。”阿華抱手笑著說到。

“拿了一路,我竟然沒發現。”顧婠喃喃自語到,忍不住向許辭淵看去。

只見許辭淵站在木橋上,懷裡抱著那塊顧婠寫有字的石頭,緩緩蹲下,仔細的找了合適的位置伸手拿著石頭一點一點放了進去。

不知道的人或許會以為他在木橋下藏了什麼稀世珍寶。

許辭淵注意到身邊的動靜,一回頭只見顧婠小心翼翼的踩上木橋蹲在了他旁邊,對他一笑。

“不是說好了一起放的麼?”

許辭淵也一笑,微微伸手護住顧婠,看著她伸手去摸小橋底下的石頭,她說,“許辭淵,我真的愛你。”

許辭淵笑了,“我也是。”

時間尚早,四周有些寂靜,整個小鎮的早晨都像是他們的背景。

“許辭淵,你到了,再見。”顧婠在許辭淵的家門口停下,看著仍要向前的許辭淵,出聲提醒到。

許辭淵堅持到,“我知道,我送你回家。”

“幾步路就到了,我不用送。”顧婠擺擺手示意許辭淵快點回家。

許辭淵:“我送我女朋友回家,你有什麼意見?”

顧婠愣在原地,“許辭淵!”

“嗯?”許辭淵回頭笑著看向顧婠。

“你和誰學的?把我都給整不會了。”顧婠跟上去認真的問到。

“愛你這件事不用學。”許辭淵停下步子看向顧婠,無奈的嘆了口氣,笑著說到。

顧婠害羞般的幾步跑上臺階,連頭都沒轉的向許辭淵揮了揮手,“再見。”

說完她推開門跑了進去,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許辭淵站在原地看著倉皇關上的門,更加有些無奈,一抬頭瞥見顧婠趴在視窗看他,這猝不及防的逮了個正著,顧婠一驚收回腦袋。

許辭淵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拿起手機一看,一個紅色的標點明顯在螢幕上,是顧婠發來的資訊。

“快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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