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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醫院是一家高階的私立醫院,這裡不僅醫療水平高,環境也特別好。
VIP豪華病房的裝修跟酒店的豪華房沒多大區別,裡面裝置齊全,寬敞舒適。
江文康半躺在床上,見護士拿著輸液的材料進來,他眼皮不禁跳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忍不住再次開口:“吃藥不行嗎?”
寒曉覺得古怪,他之前已經問醫生,醫生已經表明的這種情況最後需要打點滴,怎麼這一會兒還問呢?
這不像江文康的行事作風,是不是生病的人都比較任性?
她只好勸說道:“聽醫生的,諱疾忌醫可不好。”
護士姑娘聞言也笑著說:“是的,江先生,掛水好得快,您的情況吃藥不一定有用。”
江文康斂了一下表情,沉聲說:“寒曉,你出去一下。”
“啊?”寒曉很莫名。
“你先出去一下。”江文康再次強調。
寒曉眨了眨眼,小心斟酌問:“你不會是想支開我,偷偷溜走吧?”
護士小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江文康伸手揉了揉額頭,一臉無奈的表情。
病患的心情都比較古怪,寒曉覺得自己應該體諒一下,便善解人意地說:“那我出去了,你有事叫我。”
站在門外的寒曉有些納悶,打點滴而已,這都不許別人看,這是什麼怪癖啊?
她不會要在外面待到他掛完點滴吧?
但是沒到兩分鐘,護士小姐走了出來,對寒曉說:“江先生讓你進去。”
寒曉一愣,更加莫名了。
江文康已經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有沒有睡著,他要連續掛兩瓶水。
生病的人都很疲憊,寒曉也不出聲打擾他,安安靜靜地坐在座椅上,拿出手機給同事發資訊,她明天需要跟人調班。
跟同事協調換好班後,寒曉又給方姨發了資訊,把江文康的情況告訴她。
現在才九點多,不算太晚,但是這邊環境很安靜。
一會兒,李和進來了,手裡提著一袋子東西,吃的,用的,都有。
江文康在李和進來後睜開了眼睛,交代了他幾句,就讓他回去了。
隨後,他又重新閉上眼,看起來是真的很不舒服。
寒曉視線在室內流轉一圈,打量了一下另一邊的陪護床,對這裡的環境十分滿意。
這一會她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就刷著手機,時不時抬頭看一下液體瓶。
半個小時後,寒曉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體溫槍走到床邊,對著江文康的額頭按了一下。
“滴”的一聲,江文康猛然睜開眼,眼神幽深黑亮,一絲睡意都沒有,寒曉嚇得手一抖。
她磕巴了一下,說:“你、你沒睡啊?”
江文康在轉頭看向她,說:“眯了一會,不太困。”
寒曉就把體溫槍的顯屏遞給他看,說:“體溫降下來了一點,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很多了。”
“那就好。”
江文康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十點出頭,說:“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寒曉搖搖頭,說:“太早了,我還不困。”
“太早?你經常熬夜?”
“沒有,我都早睡早起。”寒曉很有眼力勁地立即否認。
她知道江文康的生活特別自律,肯定也不喜歡作息混亂的人,她現在已經很少熬夜,也很少睡懶覺。
相比上輩子的她已經好太多了,那時沒有人管她,一個人無拘無促,簡直是憑著自己的性子亂來。
但是現在不一樣,如果你每天早晨一睜眼,就能看到陽光,聽見鳥鳴,窗外有美如畫的風景,下樓還有美妙的早餐......
生活如此美好,她都找不到睡懶覺的理由,由此可見,環境對人的影響是真的很大。
“是嗎?”江文康向投來一記懷疑的眼神,沉聲道:“別仗著年輕亂來就行。”
寒曉識趣地乖乖“嗯”了一聲,她岔開話題:“渴不渴,要喝水嗎?”
“暫時不用。”江文康說:“你把我手機給我。”
他其實也想讓寒曉回去來著,他覺得這點小病並不需要人專門陪著,何況醫院的服務也是很到位的。
也許是生病讓人脆弱吧,又覺得有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真的挺好的。
他的手機當時方姨放在寒曉的包裡,寒曉找出來遞給他。
她還是倒了滿滿大杯熱水放在床頭櫃上,說:“醫生說發高燒要多喝水,不渴也要喝。”
江文康也沒說什麼,端起來就喝。
可能這裡住著身份重要的病人,醫生和護士會時不時過來檢視一下。
過了十一點,寒曉就有些犯困了,但第二瓶水還沒有掛完,她還得繼續盯著。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液體快滴完時,寒曉出去找護士過來拔針。
寒曉就站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江文康幾次欲言又止,最後想想作罷了。
在護士拔針的那一霎,寒曉發現江文康的手在微微顫抖,另一隻抬起來遮住眼睛。
寒曉見狀開玩笑般問道:“江先生,你怕疼啊?”
護士熟練快速地把針拔了下來。
江文康就立即把手拿下來,斂了斂表情,語氣有些生硬:“沒有。”
寒曉沒有察覺異樣,笑著說:“不怕疼,難道是怕打......咳咳......”江文康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她趕緊住嘴。
寒曉這一刻福至心靈,頓然大悟,她好像發現了一個秘密——江文康怕打針。
高大健壯的一家之主怕打針,誒!這也太出人意料了,江文康冷峻威嚴的形象有些搖搖欲墜。
護士收拾好東西,仔細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房間裡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寒曉不知道說什麼,又過去給江文康倒了一杯滿滿的溫水。
不過這事想想還是挺搞笑的,難怪要特意避開她。
江文康見她眉眼間藏不住的笑意,低咳了一聲,冷聲說道:“很好笑嗎?”
“沒有。”寒曉秒變正經臉,她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說:“只是有些意外。”
“我是有原因的。”江文康板著臉說。
寒曉見他在解釋,立馬從善如流地接話:“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