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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靠在牆邊，手指緊緊攥著左胸口衣服的布料，手上暴起青筋。
這應該算得上是死裡逃生。
當時她掙不開桑竹，意志力馬上就要扛不住了，她乾脆就決定破罐子破摔，放手一搏了，是生是死聽天由命。
放鬆身體，取得信任，然後反客為主。
兩秒後，侵佔她意識的汙染力量奇蹟般的停了下來。
只不過意志力也幾乎沒有了。
“現在處理不了，你先吃藥壓一下。”桑竹遞給蘇蘇一板黑色藥片，“版，沒有副作用的。”
“……”那板藥片從桑竹手裡滑到地上，桑竹捂住胸口，踉蹌兩步靠到牆上。
蘇蘇跟著他轉過頭去，撞上他閃躲的紅色瞳仁。
真是要命！
蘇蘇心裡暗罵一聲，撿起藥片吞下去兩顆。
“……”
黑色的血？
又是剛剛看到過的充滿汙染的羊心臟。
？！
畫面裡，一大團黑氣汙染衝破了心室壁，撐爆了心臟，擴散向四周。
緊接著心臟的缺口迅速閉合，恢復成原狀。
桑竹按在心口的手驟然收緊，甚至抓出血來。
“怎麼了？！”蘇蘇不再顧及羊心臟，趕忙去檢視桑竹的情況。
你死了我怎麼通關啊！
蘇蘇用這種簡單直接而且毫無破綻的理由壓下了心中另一種禁忌的想法。
她在心疼桑竹，不知道為什麼？
彷彿是一種本能的情緒。
“你妹！”桑竹叫罵一聲摔在地上，疼得直冒冷汗，身體都在痙攣發抖。
蘇蘇來不及多想，拿著兩粒藥片就遞過去。
桑竹推開了蘇蘇的手：“沒有用，你離我遠點……！”
？！
這是在保護她嗎？不可能吧，就憑大夏天選者和怪談汙染源的對立身份也絕對不可能。
那雙猩紅色眼睛看起來愈發可怖，這時候是個人都會嚇得匆匆逃跑，甚至都不敢對視一眼。
“啊——！”桑竹慘叫一聲，疼得縮成一團靠在牆邊。
這個時候可以直接擊殺……
嗯？不對……他那隻手？
桑竹的五根手指面板被粘在一起，手腕上長出白色的毛髮。
蘇蘇眨了下煙，有點不敢相信。
那隻手變成了羊蹄。
羊心臟被汙染撐爆再還原的畫面又一次閃了出來，這次連同畫面一起的還有桑竹讓人不明所以的那句話。
“我不是你的小羊哥哥了……”
蘇蘇絲毫不顧忌洩露在房間裡的汙染，也沒有在乎桑竹是汙染源。
身體裡有一股能量驅使著她做出不該做的事，可她卻絲毫沒覺得這份能量有什麼壞處或者要對她不利。
“小羊哥哥來啦！”
“等通了關，小羊哥哥帶你去酒吧浪一圈，放心吧，我有關係，不會抓咱們倆未成年的！”
“你個路痴，還得是我給你做領頭羊！”
“真的不要我了嗎？”
“小羊哥哥會不來了，再也不找你了！”
雙手握住羊蹄的一霎時，一道道回聲在腦子裡響了起來。
它們來自過去，但是蘇蘇想不起來到底是來自過去的什麼時候。
小羊哥哥是誰？跟她有什麼關係？
太縹緲的東西就不要想了，她要做的只是先處理好當下。
蘇蘇瞄準桑竹頸側面板下的動脈血管，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彷彿一頭餓了一個星期的狼正在貪婪殘暴地啃食一頭還沒斷氣的小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