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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西族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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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回到東宮的蘇棠渾渾噩噩,像是沒有了靈魂頹廢的癱坐在晉鈺的靈位前。瞅著滿屋子的白色物件與那可悲可嘆的晉鈺屍身,動了些許輕生的念頭。她走到他面前,準備告別時,突然。腦海浮現出他離開時的情景。

十年前。

東宮。

“你那日告訴我的,可當真嗎?”

蘇棠努力地踮起腳尖,與他的目光平視。有曖昧摻雜進安靜的氛圍,不受控制的發酵。髮絲縷縷地向外擴散,也許是受到正常情慾下的蠱惑,晉鈺的眼中露出少許的柔情。鬼迷心竅般的抬起手,替她順了順額前的碎髮。很快收回手來,往後退了幾步。

隨後晉鈺拿起旁邊掛著的黑色盔甲,利索的穿好。堂堂正正的站在蘇棠眼前。

——晉鈺。他就是我心目中風光霽月的少年郎。目若朗星,瞳如點漆,鼻樑挺直。

他懷抱著的頭盔,走出東宮。在離別前,二人僅僅隔著一堵城牆。但她卻在阿瑜口中得知。晉鈺走前,將公主的隨身帕子懷於衣內。晉公說,他想用十年證明,也順為成為二人的聘禮。

蘇棠登上城牆上,一眼從人群中看到那個如眾星捧月的男子,遠遠望去,一身黑色盔甲,坐於高頭駿馬之上,凜然如戰神。

時至今日。蘇棠沒有琢磨清楚父皇臨終前那樣的條件是如何想的。說到這,她不得不想自己還有一個姐姐蘇念,一個妹妹蘇槐。十年前,一場聯姻憑什麼她們二人可以置之度外自己便是成為犧牲利益的最大工具。即使這張合盟尚在,自己一人是無法毀約的,她席坐在晉鈺靈前。讓他看著現在這個令人欺負的模樣。

“你是不是覺得十年太長了,我會成為你的催命符所以你用這樣的方式離開我。晉鈺,你憑什麼?我才二十歲,就要給你收拾爛攤子,憑什麼?”

在家族與殘破的婚姻下,蘇棠的尊嚴一次次被踐踏,被欺騙,她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充滿絕望。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她的心就好像被其他人緊緊的攥著,她捂著嘴嗚咽著哭了出來,就像被人拋棄的孩子蜷縮在地上。

“公主!公主你這是怎麼了?”

小聞聽見聲音跑了進去。她將蘇悽棠依靠在自己肩膀上。不停的安慰。可是對於一個棄子而言都是無用之舉。很快,一向與晉鈺對著幹到底的三公盧卑跨著流星步伐,走進正門。

盧卑,是雨帝盧恩商與良妃的孩子,與晉鈺同歲,但在幼年因意外得知他命短的事情從而嘲笑,並告訴所有人看他那人盡皆知後而顏面掃地的樣子比中了頭籌都要開心百倍。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格使他的朋友基本都是“不三不四”“狼狽為奸”。

他下了轎子,把手裡的鞭子給了侍衛後朝蘇棠走去。依舊是那樣挺拔,目中無人,笑容淡然,對這裡的一切都毫不在意。盧卑走向她身前,一腳踢開了小聞以後把蘇棠生生的拽起來,捏著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

奈何蘇棠禁閉雙眼或是堅決立場的抗拒都換來他的幾個徹響的耳光。盧卑貼著他的臉,湊上去聞了聞。“原來是小作坊買的女兒香,怪不得我那短命的兄長那麼喜歡。哪買的,本公子也許你如何?”

“放肆!我是你皇嫂!”

皇嫂?哈哈哈哈。

他眼底的情意瞬間凝聚成為懼怕的病態,眼睛狹長而深邃。盧卑嘲笑她同時也譏諷著靈棺裡的晉鈺。“晉鈺死了,你還耀武揚威什麼呢?皇嫂如何?只要你一時沒有他的骨肉你們就一時不是夫妻。”“只要婚書上寫著蘇棠與晉鈺的名字那麼我們就是體面的夫妻!”

這句話,成功激怒了盧卑。他甚至用整個東宮威脅蘇棠妥協與自己的下嫁婚事,蘇棠撕毀那紙合盟,一怒之下拔刀相逼。

“從今以後,蘇棠的丈夫只有晉鈺一人。無論是遺孀也好,守寡也罷,我蘇棠不會再嫁!”

半個月後。

臨與大雨帝國最偏遠地區的西族部分內鬥混亂,聽前線來報,西族三位皇子征戰不休,在三個月內西族那位憑空出現的少君熙蠻打破僵局成為西族帝君。聽說此人來者不善,沒有一點關於他的事情,他長相模糊是因為他好像天生就長了一副人皮面具。只能看見他那雙黑洞般的眼睛。

西族太平至於半個月,便向雨國提出一年豐十萬糧食與多方交易的條件。否則,熙蠻帝君即將揮兵南下,到時雨國又是一片黑暗。雨帝護子,看了很久都沒有合適的人選。思索很久後,決定嫁自己的小女兒盧岑。

芳華殿。

“母后,您求求父皇,女兒不想嫁給那個連臉都沒有的一個怪物!”

盧岑的懇求令雪妃也沒有頭緒,要怪就怪自己的位分太低。就連一同入宮的好姐姐良淳都得帝愛。實在的沒有其他辦法。盧岑妒忌心切,就連生養自己的母親都罵。

“你不是說你的好姐姐良妃那麼好那麼好,現如今就為一家的事情對那麼敷衍了事。母后,你到底想什麼呢?”

“岑兒,其實西族雖然偏遠,但……但終歸還是你父皇麾下的一個小地方沒事的。”

“小地方?母后,你是認為堂堂的雨國十公主要屈膝嫁一個那麼小,還沒有錢的地方跟他們過苦日子嗎?”

盧岑一不做二不休的怒氣衝衝離開,直奔正合殿。

“父皇!兒臣有事稟報!”

雨帝聽見是小十的聲音,因心中的愧疚搪塞著很久。便是在緊急關頭,來自西族的飛鴿傳書襲來。

——帝君卿許佳人已定,金城蘇相女蘇棠。

西族。

“帝君,那蘇相的女兒可是嫁過人的,說不定都已經為人母了,您不覺得這樣太過於殘忍嗎?”

跟著熙蠻一路打到如今地位的柳老始終不理解他這樣的做法。只聽他話語軒昂之間似是懂了什麼。果然,自己沒有看錯,帝君還是以西族大業為重,怎會因為兒女情長耽誤。

六月。初十,初夏正時。

“阿瑜。你後悔嗎?”

阿瑜?

頭上戴著束髮金紫冠,齊眉勒著二龍戲珠的金色抹額,穿著一件件的大紅龍袍,束身五彩絲攢花的宮絛,登著那雙清霞粉底朝靴擱著身前的那面鏡子看著映象後方的阿瑜。

“不悔。大公子既然已經逃出那個地方,屬下便誓死追從定會像阿倫那樣保護您。”

晉鈺大公子?竟然是假死……

熙蠻轉身,一點點的解開與肉皮合二為一的面具。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微笑。一言不發,但他那種感覺充滿無盡的疏離與冷漠。阿倫在平西的戰爭中為護自己而萬箭穿心,便剩下阿瑜這樣的一個文衛,他不願意將阿倫所有的強加於人。他只是希望身邊的親人多少的能陪著自己。在整理衣服時不小心將那帶著小兔子帕子抖落下來,他沒有一絲猶豫立馬蹲下來撿起來,擦了擦上面什麼都沒有的灰塵。

很是小心翼翼的塞進裡衣。又貼上那剩下眼睛的面具。

“以後換個稱呼,叫我熙蠻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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