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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山視線猶疑的在夏南星和許青葙之間轉。
然後說，“你們倆……一起撞在牆上了？”
夏南星：“……”
他微囧。
“沒有……”
餘山‘嘶’一聲，“沒有那可真稀罕了，你倆怎麼一起嘴紅？”
夏南星：“……”
夏南星悄悄地瞄許青葙，卻見他臉色都不帶變一下的，好像說的跟他沒關係似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視線，許青葙掃過來一眼。
兩人明目張膽又暗戳戳地對視，夏南星眨眨眼，示意他先跟餘山說。
許青葙好像跟沒接收到訊號似的。
半晌，才在夏南星的視線下慢慢悠悠開口，“餘導。剛才不是說要改動個什麼地方嗎。”
“哦對對對。”餘山立刻把嘴紅這事拋到一邊，說起正事。
夏南星稍稍鬆口氣，臉上熱度也散了些。
他看過幾遍劇本，在一旁聽兩人討論劇情，能聽懂一些，但並不是特別明白。
直到兩人的話題轉移到他身上。
餘山細細打量著他，嘆一聲，“像。實在是像。”
簡直是劇本中的角色，活生生地站在了他面前。
“有這張臉在都能穩住五分。”他轉而又跟許青葙說，“好好帶他琢磨琢磨劇本。
聽說你們還在拍什麼綜藝？咱們速度快一點，不耽誤你們拍綜藝。”
“不過，”餘山看向夏南星跟蘇白唐，“合同你們看過，保密項電影，不要私自對外宣傳。”
蘇白唐應道，“餘導您放心，我們這邊絕對不會私自洩露出去。”
餘山實在非常討厭用流量，準確來說，他也從來沒跟流量明星合作過。
不僅僅是演技方面的考驗，流量明星不會專心演戲，反而會把重心放在營銷上，耽誤劇組拍攝也會透密。
不過，這小朋友被許青葙帶著玩，看上去也挺是那麼回事，應該是聽話的。
不過，誰也沒想到，前腳剛說這件事。
後腳，夏南星進了餘山劇組的詞條就被傳到了網上。
那時候，夏南星正跟蘇白唐說助理的事。
合同簽完了，蘇白唐本來想飛回去，轉念一想夏南星第一次進劇組，身邊又沒有助理。
她如果走了，夏南星身邊就沒人照顧了。
“臨時找助理怕是找不到靠譜的，”蘇白唐說，“我找人幫忙推薦推薦，你覺得男女合適？”
“男生吧，方便些。”夏南星說。
“行。”蘇白唐點頭應道。
兩人話音落下，許青葙才淡淡開口說，“你回去吧。”
蘇白唐愣了下，遲疑了幾秒，指著自己問，“許影帝……你是說，我？”
“嗯。”
“我回去，南星這裡就沒人……”
“我在這。”許青葙說。
蘇白唐：“……”
蘇白唐看看滿眼都是許青葙的夏南星，那雙漂亮的眼睛彎起，裡面的笑意都快溢位來了。
再看看一臉淡定的許青葙。
沉默。
許影帝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四捨五入。
堂堂影帝，竟然要給她家藝人當助理？！
她咽咽喉嚨，“這……”
她想說這不太好吧，卻被許青葙輕飄飄瞟過來一眼，話到嘴邊她立即改口，“行！我看這行！”
許青葙淡淡收回視線。
於是，蘇白唐就直接飛走了。
晚上片場加班，夏南星要在現場觀摩。
他坐在小板凳上，開拍時就注意研究主演的演技，等到喊卡後，就拿著自己的劇本翻看。
一鏡拍完，餘山皺著眉看監視器，來來回回看了兩遍，拿大喇叭剛喊完‘再來一條。’
小助理就拿著手機過來，小聲跟他說，“餘導，你看這……”
“什麼東西！”
拍攝達不到預期，餘山正煩的不行，手機拿過來一看頓時火氣就冒上來了！
那微博熱搜上，正赫然掛著夏南星進他組的訊息。
前排的熱搜榜，夏南星自己佔了三個。
這就是餘山討厭用流量明星的原因。
他勉強沉著火翻完熱搜，到了這會兒，竟然連夏南星飾演哪個角色都已經猜出來了。
餘山把手機塞給助理。
助理正以為他要去罵夏南星，卻見餘山腳下一轉把許青葙喊來了。
“你看看熱搜。”
餘山強忍著怒火說。
許青葙看他這幅樣子都知道怎麼回事了，拿出手機甚至不用點進微博，軟體就已經自動推送了。
許青葙冷靜看完，關了手機。
冷淡說，“不是他。”
餘山看他幾秒，才說，“我知道了。”
轉而又罵，“哪個龜孫子透露出去的，讓老子知道非扒他一層皮！”
許是有能力的都有點怪癖，相比起來餘山還算好的，他最不喜歡在電影拍攝期間傳出半點相關言論。
許青葙又重複一遍，“他一直跟我在一起，不是他做的。他經紀人現在還在飛機上。”
餘山煩躁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他深吸一口氣，擺手讓許青葙走，“別在這耽誤我的程序！”
而原本正在專心看劇本的夏南星也察覺到了什麼，他抬頭望向四周。
劇組人員都有意無意地朝他看，再小聲討論幾句。
夏南星眸光不變，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
同樣看到推送的熱搜。
頓時，他指尖懸在螢幕上頓了下。
某個不知名小號爆出來的訊息，把他進組的訊息說的有理有據。
網友最開始並不相信。
【假的吧。餘山的戲夏南星怎麼進？拿頭進？】
【這年頭的瓜越來越離譜搞笑了。夏南星一沒拍過戲，二是個流量，誰不知道餘山的習慣？這假瓜傳的也真實一點好嗎？】
直到後來，那個小號甚至連夏南星飾演的角色都說了出來，吃瓜群眾驟然沉默。
餘山的戲雖說保密，但什麼題材以及大致人物還是能被扒出來。
這小號說的有理有據，也特別真實，讓人不得不相信。
確定了情況大致屬實後，噴子從小號轉移到了夏南星身上。
【真他媽的搞笑啊！流量明星好好的去綜藝不行嗎？別來禍害電影行不行？】
【除了那張臉，他能演好個什麼東西？】
【你們重點都是這個？
難道該懷疑的不是，就夏南星這個半點作品沒有的流量，是怎麼能進餘山劇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