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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川不答話，也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眼看他一副真要殺了自己的架勢，蕭斂棋乾脆也不躲閃了，高舉雙手。
眼神帶了些挑釁，“蕭墨川，你真要殺了我那乾脆動手好了。”
劍在刺入他胸膛的前一刻停了，蕭墨川神情冷淡，不再看他，反倒是伸手去拉風清洛。
看著兩人動作，蕭斂棋不禁露出一個玩味的笑來。
在他的認知當中，蕭墨川一向沉穩持重，素日裡也是喜怒不形於色，鮮少有這般衝動的時候。
看起來，這個風清洛在蕭墨川心中的分量不輕。
蕭斂棋拍拍手起了身，對著面色沉凝的蕭墨川道：“三哥，既然她是你的女人我往後不會再碰的，你放心。”
說罷，也不管臉上的傷口，朝著風清洛擠擠眼便走了。
真是個瘋子。
風清洛不禁皺了皺眉。
這人的行事風格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蕭斂棋走後，蕭墨川的神色一下子變了，急切地開口，“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風清洛搖搖頭，“沒受傷，他那一番應該只是試探。”
聞言，蕭墨川終於鬆了一口氣似的，滿身的殺意也消失了。
風清洛不禁看著蕭墨川清俊的側臉，彷彿回到了舊日。
前世的蕭墨川總是這樣，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不置一詞，卻成為她最堅實可靠的盾。
眼下，風清洛也意識到，她太過弱小了。
即便將軍府獨女這個身份看似尊貴，但在皇室面前仍舊卑微低賤。
就像剛剛，若蕭斂棋真的做出什麼事，風清洛也拿他無可奈何。
即便是蕭墨川替她出頭，也只能忍氣吞聲。
這樣的她又拿什麼來保護風家？
風清洛閉了閉眼，她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或許只有登上權力的巔峰才有辦法守護想要守護的一切。
再睜眼，風清洛輕聲道:“想要坐上那至尊之位嗎？我可以幫你？”
聞言，蕭墨川一怔，而後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略帶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蕭慎治滿月便被立為太子，他是嫡長子，而我只不過是個閒散王爺，要怎麼去坐那把龍椅？”
明明是在說皇位之爭，兩人卻都顯得很平淡。
風清洛看向他，“你會的。”
她知道，即便蕭墨川對皇位沒有興趣，但他會為了自己去爭。
蕭墨川一愣，很奇怪，有些時候風清洛比他要更瞭解他自己。
“為什麼？”
風清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因為我需要你站到那個位置，我想要保護風家，保護所有想要保護的人。”
這話似乎引起了蕭墨川的興趣。
他垂眸看向風清洛。
漂亮的丹鳳眼中神采奕奕。
“你希望我做這些，那麼你能付出什麼來交換呢？”蕭墨川勾起她的下頜，像是蠱惑路人的狐妖。
“你想要什麼？”風清洛不閃不避地看著他。
蕭墨川略一思索，“既然你說要幫我登上帝位，那你就做我的皇后如何？”
“可以。”
風清洛不假思索地便答應了。
這樣的反應實在出乎蕭墨川的預料。
他彷彿第一天認識風清洛一般地仔仔細細地瞧她。
這遲疑的時間過長，導致風清洛略有不滿，“怎麼？你後悔了，覺得這樁買賣不值？”
蕭墨川忽的笑了，他很少有這樣純粹肆意的笑容。
眉眼彷彿春日冰雪消融，柔和而生動的神情。
“不，我覺得很成算，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