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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是鐵了心讓我出來,師兄你不服?”
林璇抬眸,對上鳳茗晦氣的目光。
他不服也不行,有本事去跟寧世硬碰硬。
鳳茗冷笑:“既然師傅將你交由我看管,我有權利對你做出懲罰,容不得你反抗!”
不給她一點懲罰,下次還敢一聲不吭去浪。
浪費他們的時間。
“咋?師兄要拋屍野外嗎?”林璇努了努嘴。
“我不殺生。“鳳茗輕抿薄唇,揮手示意宋子卿:“你把她破麻袋的東西收上來。”
別人不知道她破麻袋裝的是什麼。
目睹她裝東西全過程的他,怎麼可能不清楚。
林璇急了。
指著宋子卿,把今生的所有威脅都給他:“你敢動,我今天晚上就給你準備裹屍布!”
宋子卿瞅了瞅面露兇光的她,又瞅了瞅冷酷無情的二師兄,他的小心肝撲通撲通跳。
為什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一直是他做?
“磨蹭什麼?還不快去!”鳳茗下了最後通牒。
宋子卿深吸一口氣,壯壯膽子,眼疾手快的拿過那個神秘的破麻袋:“師妹我是被逼的。”
他沒辦法啊,打不過二師兄。
“逼個錘子!”他拿著她的麻袋,兩眼放光。
一看就惦記她的麻袋許久了。
“什麼東西,讓我看看?”沈長安也惦記很久。
迫不及待的開啟麻袋。
裡面的東西,驚掉他的下巴了,摸出一個碗:“你來逃荒的嗎?連碗都準備好了。”
對那腳耿耿於懷的江隨知,揭她的老底。
“她進九淵宗之前就是逃荒的。”
當初師傅見她一個人無依無靠,又是逃荒來的,心一軟,讓她開後門進了九淵宗。
她非但不感恩,還恩將仇報將他吹下茅坑!
林璇本身在氣頭上,他還一個勁往槍口上撞:“我逃荒來的怎麼了?吃你家大米飯了?”
江隨知被懟得不敢吱聲。
沈長安那邊也不停歇,繼續掏她的家當。
從麻袋中掏出幾樣東西,他望著整整齊齊擺在地面的大米飯,第一次陷入了沉思。
“十碗大米飯?”
“早上剛煮的,當中午的口糧。”林璇面不改色。
“五隻烤雞?”
“哦,這個去你宗門抓的,放心一隻不留。”
沈長安:“……”他就說,今天早上沒聽到公雞的打鳴!敢情都已經嘎了,熟透了。
“那你這五十個饅頭什麼意思?”
是的沒數錯,整整五十個大饅頭,還是升級版的。
比他臉還大!
“肯定是師妹怕我們餓著,給我們準備的口糧。”宋子卿腦袋瓜子一轉,想到了原因。
還抓住林璇的手,深情款款:“師妹有心了。”
他再也不跟二師兄,狼狽為奸欺負她了。
必須當祖宗供著。
抽回手,林璇無情地打擊他:“師兄你誤會了,這是我一天的口糧,沒算你們那份。”
才五十個,不夠她塞牙縫。
不知道她正長身體的時候嗎,吃得多正常。
宋子卿以為聽錯了,掏了掏耳朵。
“一天的口糧?師妹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能吃的?”
這是飯量翻了一倍?
現在看來,師傅是有先見之明的,怕她把宗門吃窮,又是去秘境,又是出來歷練的。
來個緩兵之計。
“你管我?”林璇嘟起嘴,伸手想去搶麻袋。
鳳茗卻比她快一步,將麻袋收進儲存裡:“沒收了,這就是你目無師兄的懲罰。”
他就不信她下次還敢。
林璇:“……”你今晚最好睜著眼睛睡覺!
……
歷練的第一個地方。
天色已晚,他們準備原地休息,以備明天的歷練。
從坐下來,林璇就渾身了充滿怨氣,她死死地盯著咬下一口肉,細嚼慢嚥的鳳茗。
而她只能啃樹根,氣得牙癢癢的。
內心叫囂:“吃吃吃,噎死你這個死舔狗!”
忙碌許久的沈長安,端來了一碗黑暗料理。
“給,我熬的蘑菇湯,你幫我嘗一嘗。”
她可是他第一個品嚐者。
他那群師弟想喝,他還不讓呢。
“?”看著黑乎乎,肯定難以下嚥的蘑菇湯,林璇推辭:“我從小就不愛吃蘑菇。”
她腦海不由響起。
紅傘傘,白杆杆,吃完一起躺闆闆。
“啊?”沈長安端著湯,在心裡默默記下了。
之後,又是長達了瞪人時間。
這時顧雲霆走來,他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打趣道:“你瞪多久都沒用,除非你是女主。”
她要是女主,這裡多少人舔。
更別提她那個喜怒無常的二師兄,從她手中收走那些的口糧,不得乖乖雙手奉上。
她不屑哼了一聲。
“有他這種舔狗,這個女主也是夠倒黴了。”
顧雲霆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餘光看見鳳茗往這邊走,他嘴角微微上翹:“他過來了,估計是來找你的不自在。”
果不其然。
“今晚你守夜。”鳳茗那個傻逼第一句就是。
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他直接扔來一堆柴火。
“晚上野獸多,點火守夜。”
然後他走進臨時搭建的帳篷裡,任由她罵罵咧咧。
“能不能做個人?”林璇氣不過,一腳踢翻了柴火:“他居然讓一個弱女子守夜。”
還要不要臉了?
看看其他宗門,要麼身體健碩的傻大個,要麼是全副武裝的人,就她一個弱女子!
顧雲霆打了一個響指:“別抱怨了,我讓穆承陪你。”
說叫穆承就叫穆承。
他是在睡夢中,被顧雲霆一腳踹出來的。
抱著被子坐在地上的穆承,一臉的茫然:“剛才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就飛出來了?”
只記得他夢見,他跟師兄躲在茅廁看小黃書,看得起勁時,師傅那帥氣的臉出現。
然後,他就自行飛出去了……
給了她一個憐憫的眼神,好心告訴他這個殘酷的現實:“你師兄說,讓你今晚你守夜。”
陪她守夜。
怕夜深人靜時,她想到鳳茗白天的所作所為,一時氣不過,找不到人給她打一頓。
“哦。”穆承打了個哈欠,坐到她旁邊。
“你也是被你師兄叫來守夜的?”
林璇吼了一嗓子:“那麼明顯的事還用問嗎?”
穆承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委屈地低下頭。
“我就問問……”
“咦?”穆承不知何時抬起頭,目光閃爍:“那個不是你二師兄嗎?他半夜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