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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 章 李大嬸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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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上世這個時候,小五來到李大嬸家,突然鄰居來了這麼個俊俏的姑娘,大家都很稀奇,有的站在牆頭上往李大嬸家瞅,有的從大門往裡瞅,小五都被瞅得不好意思,那時她的意識正常,李大嬸也攆不走這些看熱鬧的人,鄉里鄉親的又不好意思說粗話,就這樣大家大大小小的都看著李大嬸家吃飯,本來很溫馨的氣氛,硬是吃出了緊張的樣子。

過了一段時間後,有一天,李大嬸去菜園摘菜,小五脫光衣服就出了門,走在大街上跳舞,別人見狀忙找來衣服給她穿,她像瘋子一樣拒絕。沒辦法有人連忙去找李大嬸,李大嬸一聽如五雷轟頂,這可是多丟人的事,就趕緊三步併成兩步地向家跑,回到家拿起小五的衣服就往大街上跑,等見著小五時,她正在大街上瘋癲著,周圍的大娘大嬸們也被她羞得沒辦法,男人都讓她們關在了家裡,李大嬸真是又氣又急,上去就抱住她喊道:“小五,你幹什麼,讓別人見了笑話,”李大嬸一邊抱著她,一邊要給她套衣服,顯然李大嬸的話起了一點作用,只見小五愣了一會,又忽然把李大嬸推倒,扔掉衣服,大聲狂喊:“時剛,我來了,我想你,你別走”,一邊喊一邊扭動著身子,最後在女人們的共同努力下,終於把小五弄回了家,聽李大嬸說小五這個病在家經常犯,誰也拿她沒辦法。

於是那時第二天小五就被送回了家,不久聽說小五被送進部隊找她的原來的相親物件去了,但在有一年的冬天,大家屋門後的小紙嗽叭上傳來小訊息,說東北部隊一女子喝藥自殺,名叫小五,正當人們正懷疑時,李大嬸親自告訴了大家這個事實,李大嬸心疼得不得了。李大嬸才說出了原由:是由於老母親的勢利眼,害了痴情的小五,也讓小五的相親物件時剛傷了心,才回到部隊,沒再聯絡小五,小五整天過著望眼欲穿的日子,最後在一次次的失望下,瘋了,當把小五送到部隊上後,時剛也很關心小五,但小五常常為自己的精神不正常而懊悔,心裡對時剛心存內疚。長期以來,小五終於承受不起心理壓力,喝藥自殺了,時剛當時也心疼的不行,就這樣一個鮮活的生命,嚐盡情感的折磨而離開了人世。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有多少痴情男女終成眷屬,又有多少男女能攜手到老!丁夏就這樣回憶著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丁夏正睡得香,就被媽媽拍醒了,丁夏睜開了眼睛,但意識還在睡夢中,竟一時沒認出媽媽來,又聽媽媽來一句:“睡糊塗了嗎?”丁夏慢慢清醒起來,一看是媽媽,就連忙坐起來問:“怎麼了,”媽媽把丁肖放在丁夏床前說:“看著丁肖,我去地裡一趟。”說完秦小英就走了,丁夏下床洗漱完,就帶著丁肖到門外玩,正好碰到開門的李大嬸,丁夏向她點點頭,這時小五也跟出來了,還向丁夏笑了笑,丁夏頓覺眼前一樣亮,不由得心想,那個時代的女孩,無濾鏡無美顏,如果放在現在個個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小五就是這樣,面板雖然有遺傳雀斑,但面板很白,很細,個子也高,兩條大辮子在背後搖擺,更顯出她楊柳細腰,婀娜多姿。丁夏也向她笑了笑。只見李大嬸領著女兒,把門一鎖,帶著小五向衚衕囗走去。

不一會兒,媽媽秦小英回來了,筐裡揹著一些青菜,說準備燒豆扁子玉米糊,丁夏就領著丁肖在門外遛逛,看見李大嬸領著女兒。後面不但跟著小五,還跟許多半大孩子,果然像前世那樣,許多人來李大嬸門囗來看小五,好不熱鬧。早上八點多,差不多各家都炊煙四起,開始做早飯了,不一會兒李大嬸門囗的孩子就都回家吃飯去了。

丁夏吃完早飯,就開始完成計劃表上的學習,學了一會丁夏感到累了,就走到大門囗,看見媽媽秦小英,李大嬸,還有二大娘三人正坐在大門囗拉呱,只聽李大嬸瞅了瞅大門裡面,說:“我這個妹妹太不省心了,相了個物件,相中了,我媽看著這戶人家太窮了,不讓她願意,誰知她死心眼,非要跟著他,”二大娘說:“窮怕啥,日子好孬不是靠自己過的嗎!”李大嬸說:“這可不一樣,一無所有什麼時候才能過著好日子,我媽給私自斷了這門親事,拒絕了男方,從此男方就回東北部隊了,再也沒來過,”秦小英說:“那你妹妹怎麼樣了,”李大嬸嘆了一囗氣說:“她整天還想著那個相親物件,迷得什麼也不想幹,整天象昏昏沉沉的,經常發瘋,發起瘋來就脫衣服,什麼也不穿,這不丟死個人”,二大娘說:“解鈴還須繫鈴人”,二大娘頓了頓說:“也許讓她再見見她那相親物件就會好了”,李大嬸說:“我娘想把她送到東北去找那個相親物件。”丁夏聽了,於是也蹲在她們之間說:“你們也不知道那個男的還喜歡她吧,如果到那裡,人家拒絕了,她不又受到打擊刺激,她的瘋病會更厲害!”聽了丁夏的話,二大娘不屑地瞥了丁夏一眼說:“小孩子懂什麼。”李大嬸聽了卻說:“也對,這麼遠的地方,到了,人家再不願意,小五這瘋病不得更厲害了”。秦小英聽了沒吱聲,對丁夏說:“你做作業去吧,大人的事你別管。”於是丁夏就回家了。

丁夏不知道這些話會對李大嬸起不起什麼影響,只有順其自然,丁夏算了算放假已好幾天了,不知什麼原因爸爸丁浩文為什麼還沒回來,哥哥這時侯也早該放假了吧!她還等著哥哥的課堂筆記呢!想到這兒,丁夏又坐在桌子旁,拿出書包,掏出本子,練起字來,丁夏的字很不好看,丁夏要從現在開始一點一點地把字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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