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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莫然整個人就被摟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就這麼站著讓人打。骨氣呢？”
熟悉的聲音再次出現在耳邊，莫然才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人在部隊吃了啥，不過一年不見怎麼長的比我高那麼多？莫然心裡想，難不成身體被解構重塑後還能延長骨骼發育時間？
“姜零，今天這事你最好別管，這個小白臉的入伍第一天就敢頂撞班長。如果不好好教訓一下難免會讓別的班來看我們班的笑話！”
林海指著莫然的鼻子唾沫四濺地說著，莫然則全程垂著眼眸躲在姜零身後。
因為林海地聲音太大，便引來了些閒人前來圍觀。
“我……我知道我那樣做很不對，但當時班長說的那句話若我不反駁，便等同於預設……我是科研院臨時派給特異營的，如果你們覺得科技不重要只要有武力，有異能就能解決末日的話，那你們大可以去和營長說，取消異能機械師這麼一個崗位，那我也就不必呆在這裡，也不用互相看不順眼。”
莫然躲在姜零身後，埋著頭垂著眼，看不清神情，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正好讓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楚，再加上一些虛弱，柔軟的聲音。頓時讓周圍那些糙漢子們為莫然鳴不平。
“這件事本來是你們班長的問題，和平年代的時候就崇尚科技強國，到了末日就算有異能者，但是沒有那些在背後默默付出的研究人員，你們能知道異能該怎麼升級，又要怎樣使用嗎？而且人家本來可以不用來軍營裡吃這早起晚睡的苦頭，是因為你們特異營需要一個異能機械師才來的。”
“就是，一般機械師的脾氣都不太好，像他這樣好脾氣，聽了你們那麼說他還沒有直接鬧翻臉而和你們講道理的實在太少了。這要換了我們班那位估計早就遞了申請回去繼續沒日沒夜搞研究了。”
為莫然說話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而且林海是先動手的那個，所以當這件事驚動了營長後，林海就被懲罰了。
罰的也不重，負重80kg跑30公里加上給莫然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林海到底也是個成年人，雖然脾氣爆愛出頭，但也能分清楚形勢，所以表面上道歉的乾脆，背地裡怎麼罵莫然就是另一回事了。況且，莫然還因為頂撞上司，也被罰跑了5公里，這也就更加增長了這些人背地說莫然壞話的風向。
“零……”操場上，莫然才跑了兩公里，就累的癱在地上，一副快死了的虛弱樣子。
“還有二公里。”
“可我跑不動了，累。”
“要在晚飯之前跑完，可你跑兩公里跑了將近兩個小時。你平時都不鍛鍊的？不然怎麼比正常社會青年跑步平均速度差那麼多？跑起來比走路還慢。”
“對啊，我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一口氣跑五公里的。”莫然緩了口氣，撐著胳膊想從地上起來繼續跑，可是剛一站起來就有些頭暈眼花的，一個沒站穩，摔進了姜零懷裡。
莫然身形瘦弱，此刻靠在姜零懷裡就變得軟綿綿的，面板又是病態似的慘白，還長著一張妖孽般的容貌，活脫脫一個病美人，讓人不自主地去憐惜。就算是知道莫然真面目的姜零，也不例外。
將莫然打橫抱在懷裡，到跑到兩邊將人放下。動作溫柔地像在呵護珍貴的易碎品。
而這一幕正好被負重跑的林海看見，他暗暗朝兩人吐了口唾沫，罵了一句“死給”就繼續跑他剩下的十五公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