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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這一邊是從G港那邊帶來的輕度感染者，那邊是重度。”一名研究員帶著莫然在研究所的各個實驗艙裡閒逛，兩人都穿著防護服。
“這種病毒本來不會感染人類，說到底還是M國的那群人，好好的人不當，非要搞什麼長生實驗，弄出這些個失敗品。還不及時處理，這不，M國最先淪陷，這些感染者漂洋過海，不到一個月時間就蔓延到整個藍星！”另一名防護員說道。
“如今我們還能在這裡安穩的討論如何研究對抗這些感染者的疫苗，都要感謝中央的及時管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我們才需要全力以赴這場關乎人類存亡的疫情。”
說完，某專家淡定的喝了口濃茶。這樣的話他已經在這短短一月內說了不下百次，就專門說給這些中央臨時從大學裡招來的新人聽的。
“莫然，你看什麼呢？我們討論這麼熱血沸騰，你怎麼一言不發啊，生病了？”院長有些擔憂地看著莫然。
同為年輕人，莫然卻可以說是從小就在實驗室裡長大的，除了和同齡人交流有些困難（莫然單方面嫌棄人家）其餘任何方面都是一學就會的天才少年。
而天才少年剛剛一直在看著實驗體艙裡的感染者，他發現這些感染者除了眼瞳是血紅色的，沒有神采之外其餘在外貌上與正常人一樣。
“啊，沒有。這些嚴重感染者除大腦之外的其他體徵是否正常？”
“這個……經過剛剛體檢，得出感染者除了大腦被病毒控制，其餘身體肌肉組織和靈敏度都獲得了增強。”
研究員將最新的報告單透過電腦傳輸到莫然的手錶上。還有一些對感染者的弱點分析，完全失控的感染者弱點在頭部，必須將感染者的大腦完全破壞，才能完全殺死感染者。
並且，這些感染者的五感都被病毒增強了。
不愧是M國那群瘋子搞出來的東西，只是失敗品就能提升到這種程度，那完美品又將會是什麼樣子？
看來，他有必要去M國一趟。
“這是網上一名叫零的人釋出的有關喪屍弱點的分析，說的有理有據，而且都得到了證實。你有空可以看一下。”
莫然：“嗯，我知道了。M國研究所裡有關於疫苗的資料。臨走前看了一些，都在這個資料夾裡。還有，出於安全考慮，還是把重度感染的海外感染者都火化了比較好。”
研究員：“的確，這麼強大的傢伙留在研究所就是個定時炸彈，但抓來也不容易。軍部那為了抓這些感染者折了好幾位軍官，我們要是就這麼把感染者處理了，恐怕不好交代。”
院長：“沒事，軍部那邊我去說。對了，再通知一下其他地方有感染者的實驗室，非常時期，我想大家都是能理解的。”
“嗯，到點了，我先下班了。”
會議結束，莫然回到自己的實驗室。疫苗的具體合成配方和製作方法都傳送到了各大實驗室。
這疫苗配方說是M國那邊帶回來的，實際上是從姜零那拿的，準確來說，是搶的。
一開始姜零不打算告訴莫然他有疫苗的事，但看病毒蔓延後莫然整天忙裡忙外，到各個地方調查研究，怕他出了什麼事被感染了，就想趁著莫然睡著時給他注射一針星際裡S級別的異能覺醒劑，有了異能，他就不用擔心莫然被感染了。
奈何莫然這傢伙平日裡就跟個機器人一樣，待在家裡的三天眼睛一直沒歇過，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莫然小睡的時間，剛掏出覺醒劑要注射進莫然身體裡，就被AI墨白髮現了，發出的警告聲吵醒了莫然。
於是，在莫然知道這覺醒劑的用途之後，二話不說進了實驗室又熬了三四天，終於是把覺醒劑的組成配方研究出來了。
最讓姜零生氣的是，莫然竟然想都沒想直接把配方無償給了研究所。
還一句話就把姜零花錢買來的幾十箱防護服捐給了各大醫院和研究所。
並且把姜零和他講的一些對抗喪屍的技巧和末世異能等級屬性都寫成小論文發到了網上。用的還是姜零的名字。
第二天回到別墅後
“你無私！你清高！你偉大！那幾十億啟源幣的物資你說分就分！異能覺醒劑的配方和對抗喪屍的方法你無償奉送，聖父都要對你自愧不如，甘拜下風！就是不知道等你快死的時候有沒有人會對你這麼傾囊相助！”
“你活著，我就不會死，不是嗎？”
莫然當時坐在自己實驗桌前，研究著從姜零身上提取出來的血液。
“再說了，我是把物資以你的名義捐給前線，文章也是寫你的名字，這都不樂意啊？”
“你！我才沒你這麼聖父！你要是再敢這樣我就強行解除契約把你揍個半身不遂扔進喪屍群裡自生自滅！”
“我猜測單憑你現在的力量是無法解除這個生死契約的，否則，就憑我對你做的那麼多事，你早就把我砍了。”莫然可謂時非常的有持無恐。
因為這一個月內，姜零被莫然折磨的可以說是生不如死，淚水，汗液，血液乃至於精液都要進行所謂的研究分析。
弄不出來他要的，沒關係，莫然自然有辦法讓他弄出來。尤其是提取精液時，莫然還平淡無波地陪著姜零看電視上臉紅心跳的極品cv，還進行了一系列生物學的教學，告訴姜零這是動物的本能不必害羞之類的。
用顯微鏡觀察時還會跟姜零說一些新發現，比如下面這句：
“不愧是星際上將，簡直是天賦異稟啊。這濃度都不知比普通人高了多少倍。基因也非常強大。培育試管嬰兒這件事你在星際時肯定有被星際的科研院邀請過吧？”
惱羞成怒的姜零：“你再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總之就莫然的騷操作讓活了二十多年還沒談過物件的姜零一臉羞紅，恨不能把莫然剝皮抽筋。
其實，姜零也不是沒有想過把莫然弄成個終身殘疾，然後讓他什麼也做不了乖乖待在他的空間裡等待末世過去或者生死契約解除。
可他每次要動手威脅他時，看到莫然眼底的青黑和對於想要儘快結束這一切的執著就下不去這個手。
要是真的能讓末世提前結束了也好。
當然，讓他妥協的前提是莫然做的事情不會危及到莫然自身的性命。
莫然這個瘋子，之前還有過用自己的身體當成實驗品的方式注射喪屍病毒，再讓墨白給他注射他自己發明的解藥。
姜零發現以後直接卸了莫然的兩隻胳膊和兩條腿後把人扔進空間裡關了三天小黑屋，等到把他放出來時姜零差點被氣死。
因為這人在進空間之後就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手和腿給接上了。還在他的空間裡到處轉悠，跟逛自家後花園一樣。
臨走前還不忘通知他要帶走一試管的空間泉水帶出去研究！
所以他是真的拿這個瘋子沒有任何辦法。任何表面上的妥協，都是被莫然的變態屬性逼出來的。
“想什麼呢？怎麼看我的眼神像要殺了我一樣。”
吃過午飯，莫然優雅地打了個哈欠。又抱著布偶貓像個變態一樣在那吸。
“想等我解除生死契後該讓你怎麼死比較好。”
“你現在就可以試試殺我哦。隨時歡迎。”
“呵，我可不像某人一樣不惜命。”姜零冷笑道。
“不，你誤會我了，我其實很惜命的。”
“那你還敢……”
“停——先不說這個，我這幾天出去，給你帶了禮物。我猜你應該會喜歡。”
莫然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匕首，給姜零遞過去。
“試試？這個是最新的輕型合金製作成的，真正的削鐵如泥。給你防身用。”
匕首鋒利非常，還反射著從落地窗外撒進來的金色陽光。像莫然的瞳色一樣耀眼奪目。
姜零接過刀，二話不說向莫然刺去，刀鋒破空而來，刺進莫然身後的牆上，在腦袋與刀刃之間僅有不到一毫米的縫隙。刀鋒刺入牆壁後，傳來一股焦糊味。
這把匕首，可能不止削鐵如泥這麼簡單。
“你看，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殺我。”莫然有些得意的笑著，眼睛彎成了月牙，不經意露出了兩個可愛的梨渦和小虎牙。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無辜感。
“瘋子。”
姜零稍微有點後悔，剛才為什麼不去對他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下手，如果破相了，這人還或許就不會這麼囂張了。
莫然似乎被這兩個字刺到了，原本上揚到要與太陽肩並肩的嘴角一下就垮了下來，頭頂的銀色呆毛也耷拉下來，很委屈很委屈的樣子說：
“幹嘛這麼敵視我？明明我沒有約束你的自由，是你自己弄了個生死契，你自己願意留下的。又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我沒有。”他絕對沒有討厭莫然的意思，否則以他的性格，是乾脆一句話也不說，有多遠躲多遠。
“嗯……今天晚上想吃點什麼？給你做煎牛排怎麼樣？正好現在其他人都忙著囤物資，紅酒這類的奢侈品反而沒人買了。對了，小零零你能喝酒嗎？喝不了酒不買了，葡萄汁也不錯。”
莫·變臉大師·然，很快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一臉輕鬆樣子的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莫然，明天你出去嗎？”
“不出去啊，明天家裡會來很多人，你待在房間裡，或者去地下室玩。有人問你你就說是我的同學在這裡借住幾天。”
“是研究所的人嗎？我不能見？”
“有研究所的，但不全是，也有海外來的。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你不要出來就是。不然你會連累我的。”
莫然躺在沙發上，一雙筆直的大長腿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腦袋挨著零的大腿昏昏欲睡的樣子。
“他們為什麼要來？”
“為了異能覺醒劑唄。不過國內的我可以無償奉送，海外的人想來打疫苗也不是不行，但M國以及其他國家想要配方就要付出一定的籌碼才行。否則給完配方轉頭就不認人了我找誰哭去？”
“那你會不會有危險？畢竟是海外來的，現在又正是危險時候。”姜零低頭看著躺在他腿邊的莫然，他看起來像個玻璃人，稍微用點力就要碎掉一樣，卻一點也不怕死。
“不用擔心，我死不了。”
“誰擔心你了！我只是因為生死契在，你死了我也活不了。你又是這麼不把命當回事的樣子，是個人都會這麼說。”
“好好好。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