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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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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元嬤嬤她們不說話,舒芙兒哼氣了聲,心中料想著這尚衣局的眼下定是被說中了,這繡線可別的局沒有的,往年這這絲線都是進了宮門邊送來尚衣局的,眼下這幾件衣物的責任,怕是很難推卸了。

想到這,舒芙兒只覺扳回一成來,當下眉眼就更是得意了。她出身名門,眼下就算不得盛寵,也不是這些在宮裡當差的女官宮女的好隨意欺負的,

元嬤嬤打量了舒芙兒的神色,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心中的平靜,舒芙兒這樣的早年當差的時候她就見過,不過就是家中疼愛,是以進宮了以為高人一等罷了。

“舒嬪娘娘,這絲線確實比不上往年的,今年揚州等地多遭水災,這絲線泡了水,自然,看上去,便沒有光澤。”元姑姑抬眸看了眼舒芙兒,許是目光實在帶著十足的威壓,舒芙兒正想發作,便被壓了下來。

“不過……娘娘,皇后娘娘年節時就發了話了,這絲線千里迢迢運來不易,今年趕上災年,正好減少些皇宮的開支,這才繼續用這批絲線來趕製春衣,舒嬪娘娘偌是當真覺得這衣裳穿不得,您便親自去像皇后娘娘問去吧,下官這邊正趕著替六公主縫製婚嫁禮服,便不多留娘娘你了。”

話音落下,元姑姑扭身,看了眼躲在門外一直不進來的明拂,眉間皺了皺,帶著一貫的嚴肅:“六公主,,請吧,還需早早量好尺寸,不好人繡娘一直等。”

舒芙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下的面子,臉色十分不好,聽見元姑姑這般說,她瞪著眉看向門邊,輕輕然站在那處看了半天的熱鬧來,登時臉色沉的嚇人。

就這樣的一位公主不像公主的女子,何德何能能嫁給西光侯那樣的男子來!

樣貌既沒有七公主一半姿色,瞧著也無半點生氣,倒是慣看著讓人瞧了沒意思。

舒芙兒好似找到了怒氣的發洩來,她看了眼邊上一臉公事公辦,半點虧吃不得的元嬤嬤,也懶的再找麻煩,這老婆子端出了皇后來,她前不久才被罵完,自然不會上趕著找罵,眼下皇后可是厭煩這位六公主,拿六公主出出氣,向來皇后也不會說什麼。畢竟,這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公主罷了。

舒芙兒看看著明拂踏進門,被繡娘領走,她冷哼了聲,重新坐下,慢悠幽的恍然方才是鬧事沒有發生一般十分大度的看著元姑姑,面上帶笑道:“既然是如此,元掌衣怎的不早些說。”

一雙點了眼角勾了胭脂的眼挑了挑,看著元姑姑。

“正巧本宮有的是時間,姑姑,趕忙讓繡娘將本宮春衣的繡樣改了吧,也省的本宮再來一趟。”

元姑姑微微擰眉,但到底沒說什麼,她看了眼不遠處悄悄關上的門扉,淡然的吐了氣息,正了正身形,吩咐繡娘下去改。

左右人多眼雜,舒芙兒在這也出不來了什麼大事來。

眼見舒芙兒準備乾耗下去,元姑姑也懶的看著她,她施施然行了半跪禮,便下去巡查去了。

一邊,明拂被拉著她的這個繡孃的力道弄的直皺眉來,繡娘走的徐徐,明拂眼下腿軟著跌跌撞撞的小跑才勉強跟上。

只見她被拉到了個不見人煙類似倉庫的小院,那繡娘一臉的神色慌張,明拂還未在手腕的吃痛間回神,便被她推開眼前一間屋子,擁著她推了進去。

厚重的門扉快速的被關上,揚起一些細微的灰塵來,明拂愣了神,一陣的心驚。

她只覺渾身壓迫,一雙杏眸間綴滿慌亂,身子一轉,正巧與端坐在太師椅上,屈腿搭膝,一雙深邃的眼眸在屋子裡微弱的光線下,戲謔與打量要從那雙眼眸中溢位來了。

稜角分明的臉被透進來的光切割,溫暖的光線,將端坐之人凌厲刀削的下頜照的分明挺拔。

一身玄衣幾乎隱於黑暗中來,明拂眼眸中從震驚到眼下的慌亂再到沉默。她有些緊張的半退了一步,眼眸微垂,盯著地上幾塊窗扉倒影的光斑,幾乎不敢對上那個人的目光,那道目光,帶著她無法拒絕的審視與誘惑。

兩人沉默了許久,直到端坐的魏嵩緩緩站起身,照在地上的光線投射出一道修長挺拔的人影來,將明拂嚇了一跳,她猛的又退了一步,貼在了門上。

昏暗中傳來了魏嵩十分輕的嗤笑,似乎在笑她如此膽小,還敢在之前寫信要求和他談合作。明拂在這聲嗤笑中定了定心神,眉間有些懊惱,自己是做什麼,好不容易見到這個人了,怎麼就怕了。

仔細一想,方才繡孃的慌張,元姑姑還特意帶了人來清平宮尋她來此處,都是這個人安排的。

雖說周折了些,但眼見要大婚,他們確實不好找地方見面。

明拂理清思緒,抬了眸,看向昏暗的不遠處,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欲開口,對面便傳來的魏嵩低沉的話音:“不是你自己要見本侯?如今見了,怕嗎?”

明拂微怔,她對上那雙眼,只覺裡面黑暗深邃,一眼看過去,很容易被沉沉吸引住。

她輕嘆了聲,微微福身行了一禮,才緩緩道:“明拂久居深巷,但也只是性子怯懦,侯爺是人,而非鬼神,既是人,便不怕。”

“是嗎。”魏嵩的回答聽不出厭惡還是高興,平靜無波,好像不是很在意她要如何回答。

明拂內心糾結,但想來面對魏嵩此人,多少的心機算計多是笑話,她真心誠意的說,向來還能讓魏嵩斟酌幾分合作的可能,因為眼下,她的籌碼不多,還盡是軟肋,魏嵩能來見一見她,給她說服她的機會,便是很好了。

想清楚,明拂淡淡的,但聲音至誠的道:“侯爺能來見我一面,便是要試我,我知侯爺一開始想求娶的是七公主,但……你我二人如今被牽扯在一處,卻是委屈了侯爺了,但,我帶侯爺之心真誠,想來,侯爺也能知曉我這十幾年來過的如何,我命微薄,出身低微,但無論如何,我都是一位公主,日後侯爺偌能利用的上我,我定會付諸全部,助侯爺成事。”

“西光侯府從來就不是我這等皇室棋子能攀上的,但我嫁過去後定會安分守己,絕不給侯爺添亂,你我聯姻,只不過是陛下對西光侯府的猜忌與監視,日後我會替侯爺應付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監視,只望日後侯爺大事將成,能……能放我離開,還我自由身。”

許是覺得自己的要求要些得寸進尺了,小姑娘挑著餘光偷偷去看他,但她好像不知道,杏圓大眼偷看人時,十分的明顯。

魏嵩的暗處微微勾了勾唇角,他負手而立,看著明拂戰戰兢兢的說完,心中雖有些吃驚,但也能猜到她這麼做的原因。

怕的不行,還是裝著一本淡然的來同他談條件,其實明拂不來同他談這些他也有辦法讓其乖乖為他做事,但眼下還是鬼迷心竅的來了,原本讓魏嵩感到十分荒謬的事情,但聽她說完,好像,心裡又有了答案。

明拂不見人回答她,密閉的屋子了,只有她因為說的急而微微發喘的氣息,那個男子好像就生育黑夜一般,好像沒有存在感,但那逼人的壓迫感,又好像囂張坦然的告訴她,他無時無刻不在。

她還有什麼條件可以跟魏嵩交換?除了她這個人,她確實沒有什麼好處可以跟位高權重,手握三十萬兵權,還是西光侯府的主人的魏嵩,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

她微微嘆息,正好抬眸,忽的一驚,水潤的杏眸睜大了幾分,看著不知何時逼近的道眼前的魏嵩,心跳在那一瞬都漏了一拍。

熟悉的木香氣傳來,明拂熟練的往後躲,卻想起來,後面就是門。

魏嵩沒有再近,一雙微長的眼眼角下拉,目光落在少女梳著雙兔髮髻的烏髮上,看了一會,才慢慢幽幽的道:“公主應當知道,以公主提出來的條件,並不足以讓本侯相信公主是誠心合作的,畢竟,人心難測。”

果然。明拂聽見魏嵩這般說,好似明白,他對跟她合作,沒什麼興趣,以魏嵩現在的能力,哪怕還沒有達到權利巔峰,但也是讓晉元帝忌憚的存在,她還傻傻的跑去求合作來,在魏嵩看來,就好像在看傻子一般。

她一雙眼眸綴滿了失望,讓魏嵩挑了挑眉,神色微頓了會,才繼續說道:“但不久,公主嫁進西光侯府,便既是死後要入我魏氏祠堂的,夫妻一體,只要公主”

似乎看到了希望,明拂的眼眸很亮。

“嗯?”

魏嵩道:“只要公主乖巧,聽話,不做壞事,公主日後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日後公主偌是敢背叛我,那……便怪不得魏某將公主的血慢慢放幹,屍骨埋在樹低下,做花肥了……”

明拂聽完,神色頓住,她只覺,一陣微涼觸到下頜,但渾身卻彷彿被刺骨的寒涼包圍,因為她知道,魏嵩一定會說道做到。

高大的男子深邃的目光中,沒有能看透他眼眸中的思緒來,微涼的玉戒帶著男子骨節分明,修長筆直的手上,輕輕施力,將少女低垂的下頜挑起,逼她直視他駭人的目光。

好似誘哄一般,他說道:“公主好生回答,莫要答錯了,日後你我夫妻生了怨懟,西光侯府歷來的規矩,只有喪妻,並無休妻一說,公主,可要想清楚了。”

似乎很久沒有做個這等威逼利誘威脅人的事情了,魏嵩面上有這難掩的戲謔之意,在明拂看來,這笑意陰森刺骨,更像是那羅剎殿上殺人於無形的青鬼,不寒而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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