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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她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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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也突然想到了蛤蟆仙人的預言——他既可以是具有創造能力的創世之神,也可以是具有滅世能力的毀滅之神。

“長門!用你的輪迴眼試試看能不能救她!”自來也抱著最後希望喊道。

長門聽到這話,不顧身後黑棒折斷的痛苦,慌不擇忙地朝早間晴子跑去。

小南小心將她的身體攬住,讓長門跪坐旁邊施展輪迴眼。

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

長門手足無措,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脆弱的早間晴子,躺在小南懷裡一動不動,毫無生機。

在瞥見一旁彌彥悲痛欲絕的表情,長門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沉下心去感受。

“外道·輪迴天生之術!”

長門猛地睜開眼,隨著手上的結印,綠色的光散發在早間晴子的周圍,她的臉色開始好轉,正當彌彥激動不已之時,他卻發現長門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削弱下去。

“長門?!”

“沒事……只是需要消耗我的生命而已。”長門滿不在乎地回答。

此時只要能救她就好,哪怕是犧牲他自己都可以!

早在長門召喚出外道魔像時,自來也就知道敵人絕無倖存機會,他便趕緊讓蛤蟆文太去把綱手和大蛇丸帶過來。

長門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如果綱手的治癒術不行,真的只能靠大蛇丸了……

自來也讓小南和彌彥照看好長門,自己則前去接綱手他們。

站在山谷邊緣,自來也恍然之間居然生出了一絲無措。

如果晴子真的……

綱手和大蛇丸竭盡全力沒花多久就趕到了這裡,綱手一從蛤蟆文太身上跳下來,就直衝自來也。

綱手扯住他的衣領,一臉兇狠,“晴子呢?我問你晴子呢?!”

在看到他們的那一瞬間,自來也無法聚焦的眼瞳終於凝聚了起來,連忙帶著他們趕去。

奔向早間晴子的身邊,綱手讓長門先將忍術收回去,由自己補上治癒術。

長門虛弱又不甘心地移開了手:“我沒辦法……她的生命力不知道為什麼消耗得非常快,無論我補充多少都比不上消耗的速度。”

眾人一聽都神色微凝。

大蛇丸沉聲問:“終究是怎麼回事?”

彌彥緊握住拳,抿著嘴,緩緩開口,“是我……是我害死了晴子姐姐……”

“如果不是我這麼輕易相信了敵人,晴子姐姐她就不會……”彌彥說著,肩膀又忍不住顫抖起來。

大蛇丸冷冷一笑,直接閃到了他的面前,猛地伸出右手掐住他的脖子收緊。

察覺到危險的窒息感,彌彥下意識想要掙扎,卻在跟大蛇丸暴戾的眼神對視上後又放下了手,甘願被他掐死。

自來也出現在他們之間,伸手抓住了大蛇丸的手,不贊同地看著他,“是半藏和團藏勾結,不是他們三個的錯。”

大蛇丸迫於他的力道鬆開了手,陰沉著臉說:“沒關係,只要有身體我就可以用‘穢土轉生’復活她。”

像是告訴他們還有辦法,又像是在告訴自己。

綱手心下一驚,大蛇丸果然不顧他們反對學習了那個禁術。

但是……只要能救晴子就好,無論什麼她都願意……

就在此時,早間晴子居然緩緩睜開了眼。

綱手一見連忙勾起唇角喊:“晴子!”

看見綱手流著淚還硬要露出笑容的臉,早間晴子也不由得揚起了笑容。

“綱手……哭的好醜……”

綱手一頓,無奈回答:“你現在都這樣了,居然還有心情說這個……”

早間晴子只是一直看著她,想要將她的面容刻在心裡。

“什麼術都對我沒用咳咳……”早間晴子皺著眉吐出一口血。

“晴子!”綱手驚恐地加大了治癒的力度。

但周圍的人卻發現,早間晴子的身體竟然在慢慢消散,小南在一旁急忙伸出手抓住飛散的煙塵,卻什麼都抓不住。

早間晴子在被山椒魚半藏襲擊的那一瞬間,她就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結束的時刻,自己回到未來的時刻。

命運滾滾而去,她居然現在才明白當初深作的話。

深作居然真的是神秘高人啊……

“綱手……我的時間不多了……”

綱手強忍眼淚卻還是止不住淚流,“別說了,別說了……”

“這條項鍊……”早間晴子看向她的頸間,“一定要記得五十歲的時候給我哦……”

白薅白不薅,留給未來的自己也很不錯哇!

會錯意的綱手連忙點點頭,“說好了,你一定要活到五十歲來找我要!”

“……”早間晴子選擇招呼下一個來。

跟早間晴子的笑容對視上,自來也朝她走去蹲下,聲音從所未有的輕柔,“怎麼了?”

“自來也要……好好保養,現在都……像個小老頭了……”

明明小時候還挺可愛的,怎麼越長越顯老。

自來也苦笑了一聲,“人就長這麼醜能怎麼辦。”

“自來也一定不可以花心哦……我會……生氣的!”

杜絕色鬼從打擊自來也開始!

自來也愣神過後便露出了柔鬱的笑容,“早就沒偷窺了,那都猴年馬月的事了。”

“小南以後一定是個大美女……要擦亮眼睛別上當……”

“彌彥要努力實現夢想……我一直都會為你驕傲……”

“長門照顧好自己……頭髮長了記得讓小南給你剪……”

在早間晴子一個一個囑咐完後,她的身體已經消散至上半身,她抬起手將綱手釋放治癒術的手推開。

她對著長時間使用已經臉白,卻還一臉固執的綱手說:“沒用的……”

“大蛇丸……大蛇丸……”

聽見早間晴子微弱的喊聲,其他人都自覺給大蛇丸讓開了路,然而大蛇丸卻遲遲沒有動作。

旁人露出中間的早間晴子後,大蛇丸更加清楚地看見了渾身被血浸溼的她,明明已是將死之樣,卻還是一雙亮晶的眼睛望著他,愚蠢……

大蛇丸不緊不慢走過去,一步,兩步。

在他終於走近蹲下之時,早間晴子的聲音已經微弱了許多,大蛇丸不得不將耳朵湊過去聽。

“我……我做出……生命的抉擇了……”

“我選擇了……活在……你們心裡……”

“等著我……大蛇丸……”

“不要變成……壞人……”

“在未來等著我……”

大蛇丸眼睜看著她閉上眼,沒了呼吸,他冷然道,“誰準你死了?”

“忍術·穢土轉生。”

大蛇丸不顧綱手和自來也的錯愕,在這一刻他居然選擇以自己的身體為容器來召回早間晴子的靈魂。

但他的臉色卻越來越差,早間晴子的身體快速消散,他居然提取不出任何早間晴子的靈魂。

“怎麼回事?不可能!不可能!!!”

大蛇丸面無血色,明明能夠召喚靈魂復活的穢土轉生,為什麼對早間晴子沒有用?!

“誰準你死了……誰準你死了?!”

大蛇丸抱著頭痛喊出聲,他在現實中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對逝去生命的無能為力。

生命是脆弱的……

大蛇丸聽著旁邊傳來他們哭天喊地的聲音,總覺得大腦似乎在天旋地轉,他想大吼讓他們閉嘴,卻怎麼都張不開口。

最終倒在地上時,他最後見到的也是早間晴子完全消散至空中的那一刻。

什麼生命的抉擇……

可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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