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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清醒過來!我愛羅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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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守鶴附身的人,如果睡著了,人格就會逐漸被守鶴吞噬,遲早有一天失去自我,因為平時幾乎睡不著覺,所以靈媒的人格有時候會變得不穩定。”蛤蟆老大解釋道。

而對面的我愛羅也動作不斷,他快速地結了個印。

蛤蟆老大繼續說:“但如果靈媒一旦進入睡眠狀態,守鶴就會甦醒。”

就在蛤蟆老大話音落下的一瞬,我愛羅結印“假寐之術”成功,陷入沉睡,真正的守鶴被喚醒。

“哈哈哈哈我終於出來了!”

早間晴子覺得事情開始有點不妙了,她連忙朝漩渦鳴人喊道:“鳴人讓我也上去!”

“可是……”漩渦鳴人有點猶豫,他不想早間晴子捲入戰鬥之中。

“別可是了!趁那龍貓還沒有動手,快接我上去!”

在早間晴子的催促下,漩渦鳴人示意蛤蟆老大用手接起早間晴子放在頭上。

“這個小妹挺乖呀。”蛤蟆老大點評道。

漩渦鳴人頭上的蛤蟆吉賤兮兮地舉起小拇指說:“老爹,她是鳴人的這個!”

“喂!你們不要亂說!”漩渦鳴人惱羞成怒。

早間晴子則是根本沒時間注意他們,她緊緊地盯著身體佝僂著的我愛羅。

“蛤蟆先生,我們這下要怎麼辦?”

蛤蟆老大顯然很受用她的稱呼,用一種完全不同於對漩渦鳴人的和藹聲音回答:“小妹啊,總之先去叫醒那個沉睡的小鬼吧。”

“怎麼才能叫醒他呢?”漩渦鳴人疑問道。

“打那個小鬼一拳就可以了。”蛤蟆老大還是暴露了自己的蠻不講理。

“……”早間晴子覺得有點暴力,但是對於剛剛被騙的她來說,這個主意很不錯。

趁漩渦鳴人和蛤蟆老大組合變身為九尾妖狐把守鶴控制住時,早間晴子和漩渦鳴人奮起一躍跳到了守鶴的頭上。

漩渦鳴人絲毫沒有留情地給了我愛羅一拳,讓他從假寐中甦醒過來。

醒來的我愛羅暴怒,他馬上操控沙子席捲起了漩渦鳴人。

“你會被我殺死,我的存在不會消失!”

啪!

我愛羅的右臉剛才被漩渦鳴人打了一拳,而現在,左臉又被早間晴子給了一巴掌。

“清醒了嗎?”

我愛羅被打偏的頭轉向她,不可思議地表情彷彿在說“打我的怎麼可能是你”。

早間晴子難得這麼嚴肅地看著我愛羅。

“原本我還不相信是你,沒想到……我愛羅,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

聽到她不留情面地稱呼自己為“我愛羅”,我愛羅的精神一下子變得更不穩定了。

他痛苦地抱住自己的頭,“我是為了殺死我以外的人們而存在的……我是怪物!”

眼看守鶴在我愛羅的失控下又要騷動起來,早間晴子連忙捧起我愛羅的頭。

“失禮了,讓我看看吧,你究竟在痛苦什麼!”

早間晴子和我愛羅頭對頭,在花神幻眼的運轉下,早間晴子進入到以我愛羅潛意識為構建的幻境裡——

[愛是什麼?]

[家庭對我來說不過是聚集著憎恨和殺意的肉塊罷了……]

幼年我愛羅坐在鞦韆上看著遠處玩耍的其他孩子。

[我以母親的性命為基礎被創造出來,因為有沙子的自動攻擊,其他人都不敢靠近我。]

又一次嚇跑玩耍的孩子,我愛羅手裡緊抱著球,心裡忍不住生起肆虐。

[但是……有一個人,主動靠近我,和我說話,跟我一起玩,甚至會對我做出親密的舉動。]

我愛羅害羞地站在原地,讓幼年早間晴子給他擦汗。

[哪怕我傷害到了她,她卻依然站在我身邊,她是我第一個交到的朋友,她說她很喜歡我,她說她希望我能夠愛自己,她說她長大以後一定會來找我。]

晨曦之下,我愛羅戀戀不捨地跟早間晴子分別。

[她的眼神讓我著迷,沒有恐懼,沒有嫌棄,全部都是……珍視。]

我愛羅調整好情緒後,回到家後詢問夜叉丸,“晴子受傷了……是被我傷到的,明明受傷的是她,但為什麼我的胸口這麼疼呢?”

夜叉丸驚訝了一下,蹲下身安慰道:“我愛羅大人,身體的傷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變淡,但心裡的傷卻會越來越深,我愛羅大人這是在心疼你的朋友。”

我愛羅沮喪地問:“那我怎麼才可以治好心裡的傷呢?”

“有一種東西可以,只是這種藥很麻煩,只能從別人身上得到,那是感情。”

“感情?”

“感情是想為自己身邊心愛的人奉獻,就像姐姐那樣,砂瀑守鶴本來是為了攻擊而存在的生靈,沙會自動保護我愛羅大人——是母親的愛,我覺得那些沙子裡飽含著您母親的意志。”

我愛羅震驚又帶著高興,“真的嗎?”

假的。

[我從六歲開始,到現在的六年間,多次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暗殺,太過強大就會成為恐怖的存在。]

黑夜之下,我愛羅又殺死了一個企圖暗殺自己的忍者,但是,當他上前摘下忍者的口罩後,卻發現這居然是夜叉丸。

是自己的舅舅,是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安慰自己、鼓勵自己的夜叉丸。

“為什麼……”我愛羅的眼裡蓄起了眼淚。

“因為我恨你,深深恨著殺死姐姐的你。”

“你的名字是姐姐給你取的,我愛羅,只愛自己的修羅,只為自己戰鬥,這樣一來,你就可以一直存在下去。”

“名字裡飽含了這樣的心願,可是姐姐並不是因為愛你才給你取這個名字,她是希望你一直存在下去,是仇恨這個村子,帶著詛咒死去的姐姐的怨念。”

[那我是為了什麼而存在下去的呢?]

[每次這樣想的時候,我都找不到答案,但是隻要我活著我就需要理由,不然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所以我得到了這個結論——我是為了殺死我以外的人們而存在的。]

[只為了自己而戰,只愛自己。]

“小愛!”

早間晴子笑容燦爛朝自己奔來的樣子浮現在腦海裡。

[母親不愛我,父親不愛我,夜叉丸不愛我……愛我的,只剩下晴子了。]

六年間,我愛羅憑著當初的合照一直支撐著自己強大起來,最終在各國聯合的中忍選拔考試前往木葉。

“晴子……我的晴子……終於可以見到你了……”

但是,我愛羅看著被人包圍的早間晴子,胸口又升起了和當年夜叉丸死亡如出一轍的疼痛。

[我只剩下你了,所以……你不可以背叛我!不可以離開我!不可以被其他人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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