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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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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這個世界嗎?

這個世界?

會有很多感慨,

美與醜,善與惡,

我一個外來人其實沒有評判他的資格,這就是它的原狀。

其實很多不言而喻,卻又相同的事,

十年寒窗不過三年經商,

而你一輩子都為之奮鬥的成果,在財閥子女一句話後成為過往,

金鑰匙總比半鏽的鐵鑰匙好,

成為上層的狗,亦或是成為下層的蟲,

失常的心靈比比皆是,罪惡的出現滿目瘡痍,

腐敗、貪婪、空想、蔑視…

不過爾爾,

但,

“我其實覺得挺好的,我並不想抱怨它。”帶著微藍的瞳孔,莫安開懷笑道。

對啊,挺好的,至少已經比大多數人好了——

哪怕有鄭秋明,哪怕有旋渦,

雖然用善良看待世界不太合適,但用仇恨予世亦是不明之舉,

這就是現實,

經歷的東西不能一概而全,

人們依舊有開心,有歡樂,有希望,生活在各個階級,

看到惡的同時,往往會忽略這些美好……

莫安一直說過,只想平平淡淡的,如果,如果說如果……

自己還能不能體驗自己重來的,該有的青春,在校園裡談談戀愛,交幾個哥們打打鬧鬧,喝喝酒,賞賞美女,嘿,想來都是憧憬。

活得不算太久,也不算太短,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我……似乎過著的是第二個人生,不一樣的人生……

為什麼呢?忽略了什麼?

空藍之下,大概有些眉目。

“嗯,對,無論現實怎麼樣,我們都會活在當下,殘酷也好,美好也罷,總要向前看,所以我選擇接受它。”

這是莫安最後的答案,

“!”

這個答案讓先生為之一怔,很快他就搖頭苦笑:“本來以為你從邊城‘爬’到這裡來會有所迷暗,沒想到……也好。”

對視著那雙微藍瞳孔,先生的心竟也隨之感到安靜,

“歡迎加入我們。”

“莫安。”

“人不如其名,哈哈。”先生開著玩笑,如同老友,沒有之乎者也的繁瑣。

“我也不知道我那臭老爹為什麼會給我起這種名字。”莫安聳聳肩,臭老爹嗎?零碎的記憶還真讓人懷戀……果然過往容易讓人傷感。

“現在,讓我給你應有的權利。”先生表情一正,但瞞不住眼裡的笑意。

“我不會多問你什麼,直到你想告訴我為止,畢竟我只是一個教書先生。”

“嗯,多謝。”

莫安自然知道先生所指,對方似乎有意瞞下自己。

流動的水,源於何處?

這可能就是自己所忽略的東西。

………………

出乎意外的程序,莫安得到加入組織應有的權利,

可以無視部分執法,

一臺“絕對隱私”的手機,其上和原來手機上如出一轍的暴走兔圖案,可真諷刺…

不過也好,小姐喜歡的東西,不是不能接受,莫安腦海中不禁浮現那道懶懶的身影,

搖搖頭,同樣的,先生告知自己的責任,遵守規則:

一、自家人不害自家人

二、自家人不騙自家人

三、不得做出有害組織的事

四、完成自己該做的事

「組織的每個人都有自己該做的事。」

莫安則是……扮演惡龍。

看著已經發到自己新手機上的照片,他陷入沉默,照片中的男孩很俊,也很熟悉,甚至於讓莫安心中止水濺起波紋。

“唉……”

無奈,從先生房內出來,柏雅一直等候在外面,

“看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夜深了,來,我給你找個房間過夜。”

柏雅在俱樂部為他安排了一個房間,

夜確實已深,

“辛苦你了,等到這個時間點。”莫安客氣道,

被規則約束的同伴不也算是同伴嗎?

“知道就好,早點休息吧。”

“晚安。”

柏雅看上去也很困了,不在意形象地打了個哈欠,為莫安關上了木門,

“晚安。”

不知道違反規則會發生什麼,莫安也不想嘗試,說到底,這規則也是人為制定的……

轉過頭來,打量著房間,如同賓館客房,該有的都有,

“呼~”

躺上柔軟的大床,感覺到身體上的舒適,

到如今地步已然是在計劃之外,雖說既來之則安之是自己喜歡的處事準則,

但……

「我真的是一個鹹魚的軟蛋嗎?」

他是在意平淡,可也不是任人牽著鼻子走的傻子,

先生給自己留下的感官很好,說的話很容易讓人信服,不過,任他身份多重,B格再高,為什麼他說什麼自己就要信什麼?

我也是個人,一個有自主思想的人,人性的奇妙便在於此。

一個勇者鬥惡龍的遊戲,一段段莫名其妙的話,就能讓自己成為一顆棋子嗎。

一昧地跟著他人走,最終只會NG結局。

「許許多多的劇本,不都是因為主角無能嗎?雖說我不恃才,但也不想讓自己過得那麼糟糕。」

如果先生是一個看不到反抗結果的存在,莫安可能會就此放下,

突然,思緒一轉,

早在之前好像有過這種想法,這種經歷,是對誰?

看不到反抗結果的存在……

看來,好像有個……更想解決的事情。

莫安從床上起身,拿出那臺新手機,開啟其上的畫圖軟體,

一筆筆勾勒,雜亂無章,根本看不出他是在幹什麼,

絕對隱私他不相信,莫安只是在用一筆一畫記錄腦袋想出的東西,記憶歸納,

對,他忽略了什麼東西,他很明確地意識到這一點,

「KK」

就是這個名字,熟悉,卻腦海中查無此人。

很痕跡,可很容易摸索,

不就是自己為什麼會有第二人生,還有……

指尖歡躍的水花,

盯向手機螢幕,一筆一畫伴隨著記憶勾勒,恍若追風捕影,追求一個“不存在”的東西

從執行那個“任務”,到現在……

一直會有一個人,一個東西在和自己談話,無法抹除的痕跡,

假設的印象淡淡成真,

直到那個臨界點,破碎,

“呵,總算知道了。”

腦海之中:

〈突破未知思維限制,感知上升三點。〉

隨之,是人性化的電子音,讓莫安露出微笑:

「不愧是你,這才兩天,就突破了。」

淡淡的喜悅散去,莫安恢復平靜,問道:

“KK,發生了什麼嗎?”

聲音,正是KK,它答道:

「一件很神奇的事,如你所見,你的思維被遮蔽了。」

「叫你都得不到回應之後,我才運算到,一種未知力量,影響著你的思維,或者說是影響……這整個城市所有人的思維。」

“?!”

整個城市的人,都被影響了?

「這種影響平時是潛移默化地,不易察覺,以至於在有人出現其認為不該有的想法時,影響將開閥門般爆發,讓思維遮蔽一系列相關的事。」

「這是你自己的思維,我一個輔助無權干預,就只能靠你自己,所幸你不算太蠢。」

“這樣嗎?”莫安眼睛一動不動盯著手機螢幕,經KK解釋,自己有了頭緒,

自己不該有的想法?

限制是多久開始的?當然是與眼女見面的那天晚上,

自己想過的東西,與KK有關的,

“……”

莫安抬起手,注視著那纏繞的金色絲線,

“所以,KK,你定位女主的能力能用吧?”

利用KK的輔助能力,不就是既定又被刪除的東西嗎?

「能啊,只要在一定範圍內,特殊的S級我都能定位到。」

“那……有嗎?”

莫安問的,以KK的輔助運算,當然可以想道,

「有,你想找的那個人,似乎就在這個城市。」

「除此之外……嗯……」

“怎麼了?”

莫安聽著這語氣,出聲道,

「我大概知道為什麼你突破限制會有獎勵了。」

「這思維的限制,也許和另一個S級女主有關。」

KK人性化的機械音這次有點怪,就像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她,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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