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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冬至物是人非事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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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展詫異的死死的盯著王新嵐,嘴裡一句“你”出來之時,大展終於明白弟弟為什麼死在他的手上。

王新嵐邪魅一笑,手裡拿著一柄一尺長的鐵笛。

付明偉扭頭看了一眼,追在身後的狼始終與自己保持距離。付明偉看了一眼護在身邊的只有普通護衛,便是讓他們全都返回去解救大展,也只是徒增死傷而已。

大展收起幻影劍說道:“心法無蹤,路法無形,幻法為招,變法為天!”

王新嵐也收起鐵笛說道:“心為封,路為通,幻為形,變為時。”

“師父待你不薄,欺師滅祖,不說你殘殺兄弟。殘殺同門情如兄弟的師兄弟你是如何下的了手的。”

面對大展的逼問,王新嵐輕描淡寫的說道:“乞丐想當富人唯一的出路就是成為富人聽話的狗,至於尊嚴禮義廉恥都是幻影。大展聽師兄一句勸,今日付明偉這個狗官必死。憑你一人之力是保護不了他的,就算你不怕死,你也想想家中年邁的父母。”

大展苦笑道:“我終於知道我兄弟為什麼會被殺,原來殺他的人知道幻影劍的破綻在哪裡!”

大展突然伸手指著王新嵐質問道:“二展當時知道殺他的人是你,他的心該有多痛啊!那個在習武之時對他相持相扶的人,那個他自認為超過朋友關係的人。突然那麼一瞬間在他的心口上刺了一刀,你就那麼站在他面前看著他身體裡的血順著利刃往外流,直到一股寒風侵入了他的心裡。”

王新嵐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卻被大展嚴厲的制止。你沒有資格看著天上的二展落淚。

大展嘲諷道:“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敢用原來的面貌面對我嗎?”

王新嵐伸手扯下臉上的易容術。王新嵐惡狠狠的說道:“所有看過我原來面貌的人都得死!”

看著情緒波動的王新嵐,大展緩緩放下手裡的幻影劍。

大展說道:“兄弟反目成仇,視為殺伐無路可退。大展與你師兄弟關係如同樹葉離開了樹枝,是生是死都與閣下再也無關!”

王新嵐勸道:“念在你兄弟二人從未嘲笑過我,我給你家留個後,只要你不插手付明偉之事,你現在便可以離開!”

時間在腦海中快速的逆轉,十六年前冬至的夜晚,家人圍在一起吃著餃子聊著天。

突然院子裡看見狗廝叫了起來,父親以為有賊人行竊,走出房門去檢視。看見院裡一棵桃樹下躺著一個大約十歲上下的少年。渾身上下有不同程度的輕傷,而他的手裡死死的握著一枚染著鮮血的“王”字令牌。

父親並不清楚收留他,對整個家而言是福還是禍。為了以防不測,便將兄弟二人加上他一起送到漕幫,漕幫武幫主與他有一面之緣。王新嵐與大展,二展三人又拜漕幫二把手為師。三人相持相扶,彼此都知道自己所習功夫破綻所在。而他所練百魂鐵笛本不是幻影劍的剋星,奈何王新嵐深知一套師承傳下來的功夫,天下武學奇才不勝其數,難免有人上人,王新嵐便在百魂鐵笛上加了鬼魂煙,鬼魂煙乃是彝族一個巫師所煉化,可以使人出現重影,身體不受控制。王新嵐在得到鬼魂煙便獨自一個人藏了起來,連形同兄弟的大展,二展都沒有告訴。而二展在與王新嵐交手之時,從他的招式形體猜出了他就是大師兄王新嵐。王新嵐怕二展知道自己的秘密,便使用鬼魂煙將其殺了。在一次押船遇見了水盜被劃傷了臉頰,後一個人獨自離開了漕幫後,消失在了中原。卻不曾想他投靠了越隆國。

大展哈哈大笑道:“好一句從未嘲笑過你,那些嘲笑過你的人個個都得以善終,而我們收留你,帶你如同兄弟的,最後反而被你殺了,你就是這樣報恩的嗎?”

面對大展的質問,王新嵐答道:“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未等王新嵐說完,大展伸手製止道:“你父親愛誰誰,我沒空聽你在那講自我感動的故事。”

王新嵐哼哼兩聲冷笑,完全不理會說道:“虧你在付明偉那狗官身邊待了這麼久,查案,審案,調查,研究分析,你是一個都沒學會。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會點功夫,在對越隆國搖搖尾巴他們就會收留我,給我委以重任?”

王新嵐這番話,不免讓大展回想到那塊染有血跡的“王”字令牌。自從追隨付大人之後,自己也從暗中查詢歷年來關於“王”姓的官員被殺?被陷害?或者江湖被滅門的王姓。

也查到過一些關於一些“王”姓的案子,人物卻也平平無奇。而他那塊“王”字令牌,自己也曾尋問過大人,大人也幫忙查詢了這塊鐵牌並不屬於官方令牌,正派江湖也並沒有這種令牌。話講到這裡,大展不免疑慮起來問道:“你不是中原人士?”

王新嵐聽後搖了搖頭說道:“王復興華平地起,醉臥江河不歸路。”

大展吃驚的伸手指著王新嵐,大展顫巍巍的說道:“你是前朝皇帝的貼身護衛的後人?可前朝所用令牌並不是你所擁有的那樣?”

“聽說過十三殺手,牌在人在,人死牌亡,令牌示人者被滅。皇上深居皇宮遇見刺客能有幾回,我們本來就屬於暗中保護。又豈會讓他人知道我們的身份行蹤。”

大展震驚的盯著王新嵐,大展心道:“他是想借著越隆國來消滅大盛國!怪不得他會遠走中原!”

王新嵐動之以情的勸道:“我。二展,和你手足之情不滅。而你與那狗官也只是僱傭關係,如今二展已經不在了,你家中尚有年邁的父母。二展沒有子伺,你又尚未娶妻,若是你有個閃失你家中父母誰人幫你孝順。人必要的時候要為自己考慮,什麼仁義道德在殘酷的社會本就微不足道。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想想家中年邁的父母!別忘了無後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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