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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原本期待的眼神一瞬間消失，看來江子亦是不打算告訴他什麼了。
“真厲害呢，江小姐。”
簡單敷衍一句，顧城推開樓梯間的門回到商場。
“你那敷衍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
兩人走進彎鉤門店，顧城準備為江子亦買幾雙鞋。
“歡，迎光臨。”
一名店員一瘸一拐地迎了過來，這樣的走路方式讓人看著極為彆扭，也不像是某條腿受傷的樣子。
“請，問客人是，想買些什，麼客人呢？”
她的斷句方式極為詭異，顧城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一名短髮中年女性，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
顧城略感不適，說了句我們自已看看就好，然後走到了已經在挑選鞋子的江子亦身旁。
那店員也沒再糾纏，坐回自已原來的位置，望著店外的行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些。。。好難看。”
“這邊賣的是籃球鞋。”
轉到另一面櫃檯，江子亦挑選了幾雙休閒鞋。
顧城看著江子亦換上了一雙酒紅色AJ1，心中又暗自點了點頭。
江小姐還真是什麼風格都能駕馭住啊。
江子亦蹲著系完鞋帶後抬頭對上了顧城的視線。
“你那是什麼眼神？”
“欣賞的眼神。”
“嘁。”
江子亦又為顧城挑選了幾雙鞋，兩人總算是逛完了服裝這一專案。
兩人換上新衣服之後，在商場中反而更加惹眼了。主要還是因為江子亦出塵的長相太過引人注目。
顧城成為修士後五感大為提升，路人的議論聲自然也是逃不過他的耳朵。
大多都是在說顧城這個長相只能勉強算是沒有埋沒江子亦的顏值。
江子亦獨自走在前面，東看看西看看，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顧城跟在後面，看著江子亦的背影，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
他想不透江子亦究竟算是什麼人。
若是真如她所說是那把刃的刃靈，那為什麼她不是像南宮夢涵或者公孫沁那樣單純只是靈體呢？並且她甚至擁有將自已體內的世界隨意取走的力量。
想到這，顧城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好像江子亦並沒有因為成為自已的刃靈而被自已約束啊。
啊？
這是什麼設定？
江子亦好像找到了目標，徑直走進了一家店裡。
顧城還在思考，下意識就跟著江子亦走進了店裡。眼角餘光好像瞥到了什麼粉色的東西，顧城微微側頭檢視。
那是一條粉色的。。。胖次。
顧城愣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地抬頭四下張望了一遍，總算是明白了自已現在的處境。
顧城立刻收好自已的視線，努力控制著自已的腦袋，甚至讓人感覺頭都有些僵直。
他快步走到了江子亦身邊，與她並排而行。
江子亦側頭看看極為不自然的顧城，嘴角微微勾起，腳步也放緩了下來。
她哼著愉快的小曲，開始挑選起一旁的衣物，有時還用手在面前撐開檢視。
實際上江子亦在用餘光瞥著顧城的反應。
顧城十分不自然地望向天花板。
心中腹誹江子亦真是存心想要捉弄自已。
“顧城～”滿是不懷好意的語氣。
“怎麼了？江小姐。”
“看看這條怎麼樣！”江子亦語氣和動作都極快，她將一條黑色蕾絲邊的內衣直接拿到了顧城眼前。
顧城看了兩秒，又將視線移到天花板上。
“啊。。。呃，都一樣吧。反正這種東西我只對穿在子亦身上的感興趣。”
本以為會被揪住臉大罵“變態”。
幾秒後，卻沒等到那熟悉的感覺。
顧城有些疑惑，微微側頭去看江子亦。
她微微撇過頭去，好像有些臉紅，語氣弱弱:“這。。。這我當然知道啦，變態。”
不不不，你這個嬌羞可愛反應不對勁吧！？
其實江子亦是想到了前幾天的某件事。
“那個，江小姐。。。”
“你，出去。”
“誒～？我還想看看江小姐會選什麼款式呢。”
江子亦的臉色冷了下來，不過看她仍有些發紅的臉頰就能猜出她在強裝鎮定。
她伸手指了指顧城，又指了指店外。
顧城無奈，用手機給江子亦轉了1w用來結賬，然後走了出去。
坐在商場椅子上，顧城又開始思考起關於江子亦的事。
這麼說來，江子亦應該沒有被自已限制自由這個選項。
顧城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像是自嘲地笑了笑。
那天的想法真是自作多情了啊。
“你。。。你好，小哥。”
聲音距離自已很近，顧城不由得抬頭看去，發現一名短髮女孩正怯生生地看著自已。
“啊，你好。”顧城有些疑惑，他還瞥到一旁還有兩名女孩看著自已這個方向，好像是在笑。
以往沉浸學習的少年還是第一次在商場被搭訕。
那女孩支支吾吾了一會，隨後鼓起勇氣。
“可以，，，可以加個微信嗎？”
“啊。。。”
顧城剛要回答，卻被拎著小袋子走到顧城身邊的江子亦打斷。
“抱歉啊小妹妹。”她的語氣略帶笑意。
江子亦略微抬手，顧城很自然地接過她手上的袋子。
那女孩看到這一幕直接低下頭去。
“啊，，，不好，不好意思打擾了。”
逃走了。
江子亦狡黠一笑，用肩膀撞了下顧城的胳膊。
“啊呀，是不是感覺很失望，很可惜？”
顧城聳了聳肩。“沒什麼感想。”
“真的嗎？那女孩好像長得還不錯欸。”
“路邊撿到的美少女，我有江小姐一個就夠了。”
“油嘴滑舌。”
輕笑兩聲，江子亦邁步向前，顧城跟在身側。
江子亦伸出手指撥弄著身前的髮絲，嘴裡嘟囔：“怎麼沒人和我搭訕呢？”
她還想看看自已被搭訕，顧城是什麼反應呢。
“是因為江小姐太漂亮了啊。”顧城輕笑。
“那不是應該更容易被搭訕？”江子亦微微側目。
“長得中等偏上的才容易被搭訕，像江小姐這樣的，一般人看到之後都會覺得有些自卑。”
“你好像很懂？”
“也不算吧。”畢竟顧城只是說了一下自已的感受。
江子亦忽然停住腳步。
“那你呢？”
“什麼？”
“你是什麼感覺？”
顧城只是笑笑。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