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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是在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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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她被紫辰宮的人送回了錦繡宮,而理應隨之而來的封賞,卻沒有到來。

錦繡宮那些還沒得過寵幸的秀女都來笑話她,說她哪怕被太后賜了一夜寵幸又如何,皇上根本就看不上她。

不然第一次召她侍寢的時候,她就應該已經要被封賞了,何必還要等到這第二次?

在秀女們的笑話中她被太后娘娘宮裡的嬤嬤請去了景頤宮。

看著殿上高座的老妖婆,陸夢瑤止不住的噁心。

果然如皇甫聖華說得那樣,太后派人驗了她的身。

得知她確實破了身子後,高座上的太后儀態萬千地開口道:

“皇帝昨夜寵幸了你,卻沒有給你任何封賞,是你做了什麼讓皇帝不高興的事了嗎?”

陸夢瑤叩首回稟道:“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妾昨日奉勸皇上切勿縱情過度,以免傷了龍體,可能……”

她故作怯生生地繼續道:“可能得罪了皇上,請太后娘娘責罰!”

“這皇帝,年輕氣盛,不知收斂,你是個好的,下去吧!”

這番話是昨晚皇甫聖華教她的,皇甫聖華昨晚對她溫柔至極,也十分在意她的感受,可她卻仍然疼得臉色蒼白。

可昨晚,皇甫聖華並沒有在她的圍房過夜,而是在完事後叮囑了她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她聽到皇甫聖華重重摔門的聲音,以及他故作大聲地罵她不解風情。

這男人怎麼一出了門就變臉了呢?

昨晚發生的一切自然全都傳進了太后的耳裡。只見高座上的太后輕輕勾起了唇角,吩咐她的貼身大宮女道:

“去,告訴皇帝,他寵幸了人家姑娘,就要給人家名分,可別因為不得心意就虧待了人家姑娘,他是皇帝,做了任何事都要負責,可別丟了我們皇家的臉面!”

於是一份封賞詔書傳到了錦繡宮,陸夢瑤被封為了陸貴人,賜住韶華宮東苑偏殿。

錦繡宮的秀女們都知道皇上會冊封陸夢瑤為貴人自是看在太后份上。

這些還未被寵幸過的秀女們全都酸她好命,攀上了太后這根高枝。

可訊息靈通的秀女自然知道韶華宮是什麼地方。

聽說上一個韶華宮的主人是個罪妃,不僅被賜死了,人頭還在午門口掛了好些日子呢!

“咦……真是嚇人!” 有秀女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閒聊瞎話,只聽另一名媚眼如絲的秀女猜測道:

“聽說楚美人因深受皇上寵愛得罪了太后娘娘,所以太后娘娘罰她去住了韶華宮西苑偏殿,你們說這個陸夢瑤是不是因為被皇上厭惡,所以皇上也把她送去了韶華宮與楚美人作伴呢?”

庭院裡,姑娘們的調笑聲落進了正收拾好東西隨著宮人離開的陸夢瑤耳裡。

陸夢瑤踏出宮苑的時候聽到錦繡宮的嬤嬤訓斥的聲音:

“你們這些小蹄子,有心思猜測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心思還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得到封賞,一個個都不要命了,敢在宮裡議論皇上和太后娘娘的是非……”

宮中的轎輦抬著陸夢瑤來到了韶華宮,記憶中那個富麗堂皇的宮殿如今變得破敗不堪。

她是個貴人,自然不能住主殿,只能被宮人領著住進了東苑的偏殿。

她向東苑後面的林子望了望,只見裡面原本應該盛開的桃林變成了破敗不堪的枯樹林。

就彷彿這座宮殿曾經的主人一樣,悽悽慘慘,慼慼哀哀!

住進這韶華宮也好,她在錦繡宮的時候每到夜裡都想方設法地想來看看這裡,現在她只要隨意走幾步,就能來到記憶中的桃林了。

可惜,如今的桃林早已物非人亦非了,滿院的桃樹也已經枯萎死去。

陸夢瑤輕嘆,引路的宮人把她的行李扔在東苑偏殿的正堂就毫不客氣地走了。

沒有人替她收拾,那她就自己收拾。

韶華宮雖不是冷宮,但如今也如同冷宮一般令人感到晦氣。

所以楚思羽自從被賜住韶華宮西苑後就再也沒有被通傳過。

今日聽說又有人被賜住了韶華宮,於是她就帶著宮裡唯一給她配備的小宮女前來探望。

“是你呀!”

看到入住韶華宮的不是別人,而是曾經同住一屋的陸夢瑤時,楚思羽倍感親切,於是連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略顯興奮地道:

“太好了,終於有人來陪我了,你不知道,這韶華宮的夜裡特別的冷,好像還有人在哭,可怕極了!”

“是嗎?”

陸夢瑤聞言,心下一動,止不住的酸澀湧上了心頭,她的眼眶微微發紅,卻努力隱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淡淡道:

“也許是因為韶華宮的上一個主人有冤難鳴吧!”

“你可別嚇我!我最怕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了!”

陸夢瑤暗自舒了口氣,壓下了情緒,也沒有心思去招待楚思羽。

所以二人閒聊了幾句,陸夢瑤就推脫身子乏了,將楚思羽打發走了。

楚思羽剛走,就有紫辰宮的小公公送來了避子湯。

昨夜柔情似水,看似溫柔,原來卻是連個子嗣也不願意留給她的呢!

陸夢瑤沒覺得有什麼好可惜的,她接過避子湯一飲而盡。

反正自己也從未想過為他生兒育女,隨意了!

入夜,她剛想要移步去東苑後面的枯樹林裡時,正屋的窗子突然“咯吱”一聲從外面翻進一個人來。

陸夢瑤臉色無常,似是已經習慣了一般,只聽來人語氣略顯怪罪地問道:

“怎麼都沒人給你收拾收拾,這麼亂,你怎麼住?”

“臣妾已經收拾好床鋪了,只要能睡覺,就能住人,謝皇上關心,不知皇上深夜翻窗而來,所謂何事?”

“你是在怪我嗎?”皇甫聖華輕嘆,他就是怕她誤會,所以今夜迫不及待地來翻她的窗。

“臣妾不敢!” 陸夢瑤施禮,無悲無喜!

“小瑤兒,我們獨處的時候,我不想自稱朕,你也不要自稱臣妾好嗎?我們向以前一樣,我喚你小瑤兒,你喚我華哥哥如何?”

“臣妾不敢,皇上怕是認錯人了,臣妾以前沒有見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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