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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春照常來到茶館。
“老闆,老兩樣。”禾春呼道。
“您先找地兒坐,我給您泡。”不一會兒,茶上了,“好長時間不見你了,禾春集如何?”
“正是這事!近來去江南轉了轉,找些意象和靈感。”
“你不是常想去渝州嗎?好容易出去一次,怎麼去了江南?”
“渝州確為我所欲,只是道路曲折,我路痴,俱為迷路。”
“哈哈哈,這可不太好哦,照這樣,你怕是一輩子都去不了嘍!”
“我去不了,自有人去,幫我拍幾張照片總是好的。這不,聽說你要去辦點事,才來你店裡看看,徵求徵求。”
“要不說你小子訊息快,昨兒剛計劃下,今兒你就嗅著味兒來了。幫你是可以,報酬呢?”
“好說好說,只要幫我去指定地點拍幾張照片就行。”
“那行,我就提條件了噢。把你的禾春集版權借我用用。”
“用什麼?”
“拿你詩詞裝飾我的店吶!”
“行!”
兩人小敘了一會兒,禾春便以編寫禾春集為由,離開了。
“哎!等等!你的茶!”荼老闆喊道。
“啊!忘了忘了。”禾春略顯尷尬。
“別把版權也忘咯!”荼老闆開玩笑道。
“那不能啊!”禾春也笑笑說,“那走了。”
“好。”
……
禾春回到了家,拿出草稿紙,寫下了今日的江南:
渝襄行
天青冥兮江波鳴,
層嵐白兮湖水清。
避山闕兮攔朱陽,
快作歌兮渝襄行。
作罷,禾春打算將其錄入《禾春集》,錄畢,只看見禾春集一頁一頁迅速翻過,將禾春吸了進去,並立刻合上了。
……
雍驪大陸,禾春誕生於雍國秦地禾家,中等家境,屬秦王朱氏門下。秦王,雍國皇帝李曦之堂兄,自幼好詩文,其子孫亦通習之。
雍歷二零八年,楚王為齊王宴荊襄,縛齊王,得其門下近百餘門客,秦王次女時為齊作文客,參文水宴,作一五絕勢壓群葉群芳,流傳海外。
楚王,秦王之堂弟也,時雍立年,秦王、楚王之父,朱烈,伐大河北,平半天下,封北烈公,遺其子嗣,為楚,秦王。
楚王又宴請秦王次女,不日,返秦。
禾春自穿越來已經有十五年了,他的父親禾雨想讓他從仕,禾春不願意,於是拾起老本行,寫起詩來,聞名於鄉間。
秦王長子朱文,生時養在禾家,與禾春關係甚好,知道禾春欲以詩作博取功名,便舉薦他行卷,果然一篇成名。
……
朱闌盡失
朱光覆夜思明月,
闌干杯空寂寥夜。
盡把愁思書相忘,
失意筆墨難棄卻。
朱文看完說道:“你這首詩好是好的,就是沒有格律,不成體統啊,這能過?”
禾春解釋說:“我寫詩不喜格律,倒多些自由,總被束縛著,發揮不出來。”
“去去去,別找藉口,沒格律就是沒格律,別繼續在這兒講你那些道理了,我不懂。”
“不懂你給我評價啥,不懂才證明我的高明。”
“你!我又不是不懂你的詩,我是不懂你的那些道理!”
“那你看看,我這詩寫的是什麼?”
“嗯……愁是吧?你把啥丟了?”
“自己猜。”
“什麼叫猜?我這是從你詩裡讀出來的。”
“那我丟了什麼呢?”
“哎!你這人,我問你呢,你問我?”
“我丟了一個女子。”
“女子?長啥樣啊,讓你留戀?”
“如花如玉啊,嘖嘖嘖。”
“有詩可證嗎?”
“有,瞧著。”
說罷,禾春要來紙筆,寫下一篇詩來:
玉女
棉雪如膚粉虞面,滑玉明珠青柳眉,
薄紗似霧吐春風。
意之美,明月中,金珠美玉一相逢。
常苦憶,夜難眠。
此女何處知,試聞越溪邊。
朱文說道:“這是?西施?寫她就只有兩句嘛。肯定不是寫實的。”(小說中有些許實史實人,勿噴)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
朱文將玉女一篇帶回家中,邀請二妹朱桐共賞。
朱桐看罷:“誰這麼痴?”
朱文道:“我的一個朋友,禾家長子。”
“不錯,挺好的,就是傻了些。”
“確實,平時傻子樣。”
……
禾春常常遊歷,除非就是大河支流,秦山北闕。
禾雨本就嫌禾春整日無所事事,想送他去秦王府裡做做差。
禾春則也願去秦王府找朱文,順便看看怎麼欺負他,而且一直聽說秦王朱家次女善詩文,欲會面探討。
不到半天,禾雨就把行李收拾好了,早就迫不及待把禾春這崽子送走了,在家翻江倒海,又因為他是禾家唯一繼承人,拿他不下,便想到把禾春送到秦王府。
禾雨在送禾春離開時,還叮囑沒個三五年別回來。
禾春:《親爹》
禾雨:終於把這活爹送走了
……
秦王府
禾春下馬,臨扣朱門,問府中侍從:“這秦王府有多大?”
侍從答道:“縱橫積約五百方里。直入為大堂,大堂左側是文書閣,是本府儲存書籍的地方,存書十萬卷有餘,大堂右側是閱書房,是秦王和門客處理秦地事務的地方,文書閣後是百芳庭,是府上女子所居之地,內有一小花園,四季紅紫不絕,閱書房後是群豔市,是男子並其妻室所居之地,內有學堂、廚房、書閣,庭市之後是山河庫,我家王爺喜好山水,在這裡有著眾多植被和禽獸,內有涵月湖,湖水連通涇水。”
禾春:王府果然闊綽
“你家長公子住在哪裡?”
“長公子在群豔市觸月樓。”
“你家二小姐呢?”
“在百芳庭漣水樓。”
“好,舒禾,去把行李交給他,咱倆去找朱文。”
“好。”
舒禾,眼若墨珠,耳似如精靈,似如佛,善跑,日可行百二十里,善槍、劍、長刀,是禾雨在闕城城門撿來的,賜名禾,為禾春侍衛長禾春兩歲,與禾春,朱文交好。
……
兩人來到觸月樓,見樓高約六丈,就站在樓下喊:“朱文!朱文!”
過了一會兒,朱文就下樓了,:“聽說你要來,我就收拾收拾準備帶你去見見我爹。”
“哦?秦王要見我?”
“嗯,看了你寫的詩作後,我爹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才,想把你塞進學館裡。”
“大可不必,我才不想上學,不是才行捲過嗎?我不是就能名揚天下了嗎?”
“不不不,行卷只是表面,行卷後要我爹舉薦給皇帝才可封你官職。”
“那快呀,見你爹,讓他趕緊舉薦我。”
“你先別急,正是你這性子我爹才要把你塞進學館,磨平你這稜角。”
“我就這性子,人性難移嘛。”
“人性跟你有啥關係?”
“怎麼跟我沒關係?”
“你又不是人。”
“哎!你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