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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渠河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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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就是人工開鑿的河道,而渠縣就是因為渠河而命名,這足以說明這條河的在當地百姓心中的重要地位。

傳言此河源頭,水流自下而上,積水成潭,按其母江柳花江的流向來看根本不可能有分流會流經渠縣,更為奇異的是由源頭沿河下看,渠河竟成一指狀,像是被人用一根手指橫劈開來,非人力所能為。

因此渠縣百姓引以為神蹟,甚至自主集資捐贈了一個祭祠立在河邊,祠堂年年香火鼎盛,又彷彿真的有神明庇護,在祠堂香火不絕的時期渠縣也是年年風調雨順,百姓安康樂業。

可怪就怪在十年前渠河邊一家漁戶不知為何緣故引起了一場大火,據一些曾見到那場大火的百姓說,那火奇大無比,火光直衝雲天,隔著二十里地都能看見,最後熄滅的原因還是因為渠河邊接連著下了兩天大雨才堪堪將其熄滅,在之後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接連著發生了。

先是有人發現原本被視為重地的祠堂像是被什麼洗劫過了一樣,遍地都是燃盡的香灰,蠟燭等祭拜之物也被打翻,各種物件全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再然後是一些漁戶從渠河深處落魄地逃竄了出來,說是河中有一隻妖龜,足足有四五個人大,在河裡興風作浪,又是一週過後有一人再去祠堂時,竟然發現祭拜的神像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攔腰截斷,只留著下半身在原處,粗淺一找,上半身竟不翼而飛。

從此之後,渠河邊大大小小七十餘戶人家都先後搬離,這條河也逐漸被渠縣百姓視為不詳,再沒什麼人來往。

徐元華打聽這條河不容易,他不知道這條河的名字,對著別人只能盡力地形容,而十年這個對於普通人來說較為久遠的時間跨度更是增加了難度,好在一個街邊買酒的老頭聽到徐元華四處打聽,說出了這條河的名字。

可是那個老頭對這條河諱莫如深,感覺像是一說這些東西就會沾染晦氣,憋地非常緊,但是在徐元華愣是買了兩斤酒後,就將這些事原原本本告訴了徐元華。

在老頭的指點下,徐元華找到這個已經被荒棄十年之久的祭祠。

“渠河祠”名字十分的簡單明瞭,就是匾額已經沾滿灰塵,磚瓦也呈現出破敗不堪的樣子,大門緊閉像是在封鎖著什麼,此時烈陽高照,但是徐元華卻是縮了縮脖子,總感覺一股莫名的寒意襲來。

徐元華謹慎的推開大門,伴隨著大門吱呀吱呀的聲音,徐元華終於一睹當初香火鼎盛的渠河祠了。

已然長滿了雜草的前院,插得到處都是的燒盡的香,已經腐爛了大半的香火桌臺,還有那扇已經掉了許多漆的硃紅色大門無不在訴說這個地方過往。

這一切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地上積的厚厚的一層灰,那層灰總總有半個小拇指厚,十分不正常地鋪在整個前院的各個地方,但那若有若無的味道無時無刻不在說明這並不是普通的塵灰,而是祠堂特有的香灰。

我嘞個去,這絕壁有大問題啊,徐元華按耐住受驚的心情沒有發出聲音來,猶豫了一會兒踩著地上的灰向廳堂走去。

整個祭祠寂靜無聲,就連徐元華的腳步聲都因為地上的一層灰而消失不見,這使得徐元華愈發地緊張,額頭都不知何時泌出絲絲薄汗。

走這一段鋪著灰的路,每走一步徐元華都感覺到一層若有若無的壓力,當碰到那扇硃紅色的門時,徐元華竟然不得不輕微地喘了幾口氣,徐元華暗罵道:“我嘞個去,這鬼地方咋這麼邪門呢。”

秉持著傳統美德“來都來了”,徐元華嘴一咬,心一橫,推開了大門。

說實話,徐元華都準備迎接可能突發的情況了,可沒想到前院的邪門竟然止步於這扇大門之外——大門裡面一片正常。

當然,這正常是相對於前院來講的,大門正對著有一個只留下半截身子的詭異神像,但是前面擺著香火祭品的臺子竟是整齊的很,地上也沒有如前院一般積累著香灰,甚至還有點整潔。

當徐元華跨過大門的時候,壓力驟減,徐元華只覺得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

徐元華站在門口回望了一下前院,又看了看明顯有打掃痕跡的房間,試探性地出聲道:“叨擾一下,有人嗎?”

沒有絲毫動靜響應徐元華的招呼,只有一陣莫名的風從前院吹進房間,似乎是想要將門給關上。

可是深諳進門殺的各種情況的徐元華怎麼可能給這種機會,在踏入大門的一刻,他就是一隻腳踏入,另一隻腳抵住門檻,用手撐住半扇門,但凡有絲毫危險的跡象就準備撒手後撤。

那陣風來的莫名其妙的,毫無疑問牽動了徐元華緊繃的神經,感覺到那陣風后,一個直覺告訴徐元華,它想關門。

於是徐元華抵門抵地更牢了,並大聲喊到:“出來,我知道有人,再不出來這門你就休想關了!”

話音剛落,角落處就傳來一聲香爐落地的聲音,徐元華轉眼看去,只見一個發著光的小玩意轉轉呼呼地飄了出來,像是承受著什麼重物似的,十分勉強地發出微弱的聲音:“關門。”

得虧徐元華五感靈敏,不然根本聽不清這個小傢伙在說什麼,目光再三確認這個發著光的小玩意,徐元華實在是感覺不到什麼危險這才放心的關上了門。

就在徐元華將門關上的時候,那個發著光的小玩意像是卸下來什麼似的,解脫一般一屁股坐在了香火臺子上,並且自顧自地嘀咕道:“得救了。”

徐元華雙手抱胸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小玩意,看到它這個模樣,語氣冷淡地問道:“說說吧,你是個什麼東西。”

小玩意一聽到徐元華的聲音,這才想到旁邊還站著個人呢,立馬一個激靈騰的一下子就飛了起來,語無倫次地說道:“啟稟大人,小的不是個東西,呸,小的是個東西,啊,不對……”

看到這個小傢伙好像被自己嚇到神志不清,徐元華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點,可能是小傢伙的糊里糊塗給這個破敗的祠堂添了點生氣,徐元華一直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旋即也像小傢伙一樣坐在了香臺上,一邊說道:“你冷靜點,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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