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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太極宮前婉兒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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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凌空私讚道。

雨煙道:“你已經是2級的修為了,而這把龍紋刀,據我推測,應該是4級。至於他的功法,或者說技能‘斬月’應該只是下級。”

凌空道:“下級功法?”

雨煙點頭道:“不錯,下級功法指的是功法所適用的修士修為和武器等級極限在10級以下。”

凌空問道:“如果修為等級或者武器等級超過10級,再使用這套功法呢?”

雨煙道:“功法力量增加速度會大幅下降。也就是說,如果你從10級升到11級,再使用這套功法,實力增加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凌空道:“到那個時候,原來的功法豈不是沒用了?”

雨煙道:“除非功法升級,否則要想變強,只有學習其他功法了。”

雨煙一番解說,凌空聽的雲裡霧裡,只是機械性點頭。

雨煙見此,也不再繼續解釋,便對凌空道:“時間不多了,我們快走吧!”

說著,便要凌空帶他離開結綺樓。兩人來到天台邊,此處距離地面最少三十丈,如果換算成凌空原來世界的長度單位來說明,就是將近百米的高度。

除非有圍欄,凌空從來沒在這麼高的地方往下看。他雙腳不停打著哆嗦,根本站不穩。

“下去啊!”雨煙喝道。

“怎麼下去?”凌空驚恐地問道。

“剛才練功的時候不是挺拽,挺霸氣的嗎,現在怎麼成了縮頭烏龜了?”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我本來就控告嘛。”

孟雨煙懶得跟他廢話,只見他一把摟住凌空腰間,順勢跳下去——

話說,孟雨煙抱著李凌空從天台躍下,兩人並沒有直接落地。原來早已等在門口的獅鷲獸見兩人從天而降,立即仰天長鳴,帶勾巨喙流星似的啄向兩人。

面對危險,雖然在空中,李凌空也不害怕了。只見他左手抱著小美人,右手握著龍紋刀,一雙虎目龍眼怒視獅鷲獸。在獅鷲獸巨喙襲來之時,先一招橫刀格擋,後一招龍轉身,接著凌空揮刀,徑向獅鷲獸脖頸砍去。

獅鷲獸不愧是4級妖怪,就在這麼短的時間,這麼近的距離,它也能扇動翅膀,激起狂風,將龍紋刀擋在身體之外。

李凌空連續揮刀,不能破開獅鷲獸防禦。正在著急。

孟雨煙此時趴在凌空背上,雙手環住他脖頸。見此情景,雨煙在凌空耳邊說,“不要與他纏鬥,只要用‘斬月’擊退他,趁機離開。”

李凌空幡然醒悟,他回頭對雨煙道,“你抓緊了!”

接著,虛發一刀,向獅鷲獸頭頂砍去,獅鷲獸猛地抬頭,激起颶風。李凌空趁著颶風,極速向地面倒飛而去。

在他即將接觸地面之時,雙腿彎曲,踏碎石板成蛛網紋,接著提刀,抬頭,踏步,最後沖天空揮出強勢一刀。

“斬月!”

獅鷲獸渾身包裹颶風,頭頂斬月刀勢。兩種力量持續對抗,包裹獅鷲獸頭頂的颶風已經消耗殆盡。

凌空並不戀戰,趁此機會,立即帶著孟雨煙離開此地。

凌空雨煙離開之後,斬月餘威還是將獅鷲獸頭頂的護體颶風擊散。獅鷲獸頭頂羽毛被打掉,露出一個禿頂。

獅鷲獸受傷,灰溜溜回到結綺樓中。它作為太平公主的寵物,也許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變成一隻禿鷲。

離開結綺樓。凌空問雨煙:“我們現在去哪裡?”

雨煙思考片刻,道,“去太極殿?”

凌空疑道,“太極殿?”

雨煙道,“不錯。李隆基最後一定會帶人去太極殿迎接皇上。而小姐早就計劃,如果最後時刻太平公主不能出面相救,她就親自向李隆基請罪。”

凌空道,“所以最後時刻,她一定會去太極殿!”

於是,凌空帶著雨煙來到太極殿,發現這裡早已人山人海。兩人便在石欄後躲了起來。

羽林萬騎整齊嚴肅分佈四周,控制每條道路,每個宮門。即位不久的新皇在太極宮正門前的丹墀上,與其說被羽林軍保護,不如說正被挾持著。其中為首的是羽林軍十方天干將軍中的四個,他們分別是:

甲拆將軍葛福順,乙軋將軍李仙鳧,丙炳將軍果毅,丁強將軍陳玄禮。

丹墀之下,宮門前寬闊的中央大道上,少年李隆基身穿豹紋戎服,腳踏虎皮戰靴,神采飛揚,英姿勃發。

李隆基身邊諸多將領環繞,其中就有十方天干將軍排名最末的癸揆將軍童鳴。

“亂黨都捉住了嗎?”李隆基向身邊諸位將領問道。

“啟稟殿下,安樂公主,韋皇后已經被誅殺,其部從亂黨大多被誅殺擒拿,剩下的也都作鳥獸散,羽林軍正在全城追殺!”吏部尚書崔日用上前行禮回答道。

李隆基點頭,表示大為滿意。

正在這時上官婉兒帶著一群宮女,一身白素,不戴任何頭飾首飾,披頭散髮,低頭徐徐而來。

“站住!”侍衛執戟,擋住上官婉兒向李隆基的去路。

婉兒就地跪下,身後一群宮女也跟著跪下。婉兒哭訴道,“罪女自知罪孽深重,然並無勾結韋后叛亂之心,今聞皇族天威降臨,平反亂黨,心中歡喜,感激不盡。又念妾身早侍偽廷,罪不可赦,特來請罪。”

李隆基道,“你倒是乖巧,以為這樣就能得到寬恕嗎?來人吶,給我砍了這個禍國殃民的女人!”

婉兒急道,“臣妾確實一心向著李唐皇室啊,太平公主可以為臣妾作證啊!殿下不要啊……”

婉兒一邊申述,一遍抱著身後一群年輕貌美的宮女哭泣。

李隆基卻不為所動,執意要殺上官婉兒。

“小姐!”雨煙在欄杆後面,大急,就要起身暴露行藏。李凌空趕緊一把將她抱在懷裡,雨煙拼命掙扎。所幸雨煙此刻有傷,李凌空才能夠勉強按住,不然如果雨煙貿然闖出去,兩人一定會被羽林軍亂刀砍死。

此時太平公主盛裝出場,身邊兩個宮女舉起孔雀扇交叉在太平公主背後,前面十幾個威猛侍衛持刀開路。身後也有一群士兵護衛,架勢之大,絲毫不亞於李隆基。

太平公主徑直走向李隆基,這會兒沒人敢攔。

太平公主看了一眼身邊跪在地上哭泣的上官婉兒,對李隆基說道:“她不是亂黨,請你放了她。”

太平公主語氣雖然平淡,卻絲毫不懼李隆基。李隆基猶豫,要不要給自己姑姑一個面子。這裡其實並不只是給面子的事,雙方都知道,剷除韋后之後,當今皇上李重茂根本不足為懼,朝廷之中就是太平公主跟李隆基勢力最大,因此不能輕易向對方妥協。

李隆基正在猶豫,一群妖魔中人突然從天而降。然後立即跟羽林軍打了起來。

他們目的明確,就是要劫走李重茂,作為控制朝廷的工具。這群人中,有一個人,李凌空十分眼熟,他也只認得這一個人。

“蜘蛛人?”李凌空不知道趙履溫的名字,只因為這人已經魔化,變成蜘蛛模樣,所以他才這樣說。

“你認識他?”孟雨煙問道。

李凌空點頭,便將不久前在結綺樓前發生的事說給雨煙聽。

雨煙道,“他叫趙履溫,是韋后同黨,此人趨炎附勢,壞事做絕,最後竟然把自己弄成妖怪,實在可惡。”

凌空點頭道,“要不是有這件寶衣,我差點被他殺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雨煙道,“這個人一定要死的,報仇卻不在這一時,稱他們狗咬狗,先救出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凌空對此並無異議。於是二人藉著走道上大理石欄杆的掩護,悄悄向上官婉兒接近。

當兩人接近上官婉兒身邊時,太平公主和李隆基都不在身邊,

“小姐!”雨煙見到婉兒,情緒激動,哭泣著撲倒在婉兒懷裡。

婉兒一邊摩挲雨菸頭頂,一邊好言安慰,見雨煙情緒好轉,才問道,“你們怎麼來了?這裡很危險,快點離開。”

雨煙道,“小姐,我不是勸你不要向李隆基投降嗎?”

婉兒道,“我是王朝的罪人,向皇族正統請罪何錯之有?”

婉兒似乎吃了秤砣鐵了心,已經認命了,並不想逃走。

雨煙無計可施,正在那裡乾著急。

凌空卻走到婉兒面前,一臉嚴肅地看著她,然後他做了一個後來每天都會後悔的動作——

只見凌空伸手用力一扇,然後“啪”的一聲清響,婉兒嬌嫩的臉上頓時出現五道血印子。

“你不是想死,你是沒有勇氣!”凌空道,“如果你想死,就不會讓雨煙,後來又讓我去向太平公主求救。你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的求生本能,沒有信心帶著這群忠心跟著你的侍女活下去。你是個懦夫,不,是個懦弱的女人!你不配為人主!”

除了小時候被武則天打過,這十幾年來,從來沒有人,更沒有哪個男人敢打自己,還是打自己的臉。婉兒此刻想殺李凌空的心都有了,但見雨煙梨花帶雨看著自己的樣子,又想想李凌空的話不是一點兒道理都沒有,這才沒有動手。

猶豫片刻,婉兒心下做出決定,目光變得堅毅。

婉兒充滿柔情地看了一眼雨煙,道,“既然如此,我們就離開朝廷,向江湖求生!”

凌空在一旁,大喜道,“太好了!你終於想通了!”

聞言,婉兒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凌空一眼,雖然什麼話都沒說,眼裡的殺意已經讓凌空彷彿墮入冰窟。

“玉佩給我!”婉兒向凌空伸手,說道。

凌空一臉難色,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婉兒正色道,“那玉佩對我很重要,你快給我!”

凌空還是不肯給。眼看婉兒要發火了,雨煙連忙道,“還是出去再說吧。”雨煙一邊說,一邊向凌空使眼色。

凌空會意,便嬉笑道,“對,等咱逃出去再說,到時我一定還給你。”

婉兒沒有辦法,只好帶著凌空雨煙往含光門逃去,他們逃跑時,後面還跟著一群宮女。

至於為什麼不逃往別的城門,是因為,只有含光門與大鴻驢寺接近。大鴻臚寺是專門接待外賓的,這裡外國人比較多,各種服飾也十分豐富,藏身起來比較容易。

就在三人即將逃出太極宮最前面的巨型石拱門的時候,戰亂中的陳玄禮忽然看見上官婉兒的身影,他早就想殺了婉兒立功,此時當然不能放過,當即大喝一聲:“奸賊哪裡走!”

隨即提刀隻身襲來。

婉兒大驚。她是2級修士,雖然會武功,不過一些花拳繡腿,根本不是陳玄禮這樣莽漢的對手,而且陳玄禮武力級數又比他高。

婉兒只能硬著頭皮抵抗,雨煙也強忍著傷痛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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